長臂一伸,從床底撈起那個小本子。
打開,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聊天框。
顧少:honey!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安之若素:托你的福,活得很好呢。
安之若素:最近沒有在哪個‘乳牛’的懷中打滾吶。
顧少:哎喲,myhoney!這話聽著咋酸溜溜的呢!該不會是你在吃醋了吧! 顧少:放心吧,最近忙得天翻地覆的,現在一上我就忍不住直奔你的懷抱來了,親愛的,想我不?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呢! 安之若素:想啊,都想死我了!!!(黑臉) 顧少:真的?那來給哥哥親一下。
安之若素:不要拉,人家害羞。
顧少:來嘛! 安之若素:我先去洗澡,等一下再跟你好好地滾被單。
顧少:oh,baby!快點,我在床上等你。
對話到這裡,停止。
聶少皇蹙起眉,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安德烈吧! 記得安德烈是喊花安素為‘honey’的! 這回,輪到聶少皇吃醋了。
他開始敲打鍵盤。
安之若素:安德烈,你還沒死啊! 顧少:??????????? 顧少:honey,你洗完澡,神經是不是又抽了? 安之若素:我是聶少皇!!! 顧少:…… 顧少:呀哈,原來是安東尼啊!(笑臉)(笑臉) 安之若素:說,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麼關係? 顧少:哎喲喲,什麼時候升級了哈! 安之若素:回答顧少:呃……這個嘛…… 安之若素:說! 顧少:我是你老婆青梅竹馬的舊情人,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么!怎麼這會兒又亂吃飛醋啊顧少:居然還亂用我家honey的電腦,我家honey可是非常注重**的喲!聶少皇,你說我告密的話,你會怎麼樣?(附帶一個陰笑的表情) 安之若素:她不會有機會知道的。
這話等同於:安德烈,我不會讓花安素再跟你聯繫的。
顧少:切,用得著這樣霸道么?她有她的人身-自由,你憑什麼? 安之若素:憑我是她老公。
顧少:哎喲喲,又不是合法的?我們家honey從來沒跟我提過她結婚的事,她平時可乖了,有什麼事都會跟我說的“誰說……”聶少皇看著這段話,想吼,可是浴室門‘支啊’地響了一聲。
他轉頭一看,快速地拔掉筆記本的網卡,扔回原位后一拉被子就躺下。
就在他剛好把一切動作做好完畢,那扇門就打開了。
花安素一身神清氣爽地走出來,甩了甩微卷的頭髮。
接著,從地下抱起筆記本又到了露台外面。
床上,聶少皇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朝露台外看了過去。
她正在左右查視著筆記本,一臉的納悶與驚奇。
“怎麼搞的?剛才明明還可以上得了網的,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他撇了撇嘴角,把捏在手裡的網卡往床頭櫃與牆之間的縫隙丟了下去。
他給她上網,又不是為了讓她跟安德烈聚舊,有威脅性的東西還是趕快處理比較好。
安德烈那丫的,跟白-虎差不多品種,跟他說話都能懷孕。
這頭,花安素檢查了半天都沒查出筆記本是哪裡出了問題,只好低嘆幾聲走回房間。
誰知,一拉被躺下,一隻手臂又攀了上來,整個人被扯下床褥間。
而後,強壯的身軀又壓了上來。
她驚呼起來:“聶少皇,你還沒睡?” “嗯?”他假裝剛睡醒的樣子,蹙著眉。
“我被你吵醒了。
” “……”花安素眨了眨黑眸,有些懷疑:“真的?” “不然呢?” “對不起咯!” 既然他都說她吵醒他,那她只好道歉了。
“這麼馬虎就敷衍了事?”他挑眉,眯眼睨著她。
“不然呢?”她學他剛才的語氣。
他沒答她的話,鼻子湊近她的身軀嗅了一口:“嗯,好香,你剛洗澡了?” 他的表現如此的無懈可擊,花安素終於相信他是剛醒來。
於是,點了點頭:“嗯,我剛洗的,你洗了沒,沒洗趕緊去。
” “你在誘惑我!” “啊?” 她楞楞地看著一臉無辜樣子的他,納悶。
“我沒有!” “你有!” “我沒!” “你有叫我去洗澡。
” “……”拜託,那個哪裡算誘惑了? 這男人,真是黑白是非都顛三倒四。
“你想洗鴛鴦澡了。
”大灰狼的尾巴開始顯露出來。
花安素終於明白過來“那誘惑”指的是什麼,嘴角抽搐:“……我沒!”眼見,那雙狼手就快要向自己伸來,她忙抱著被子連滾帶爬地跌下床。
“別,別,別……我才剛洗完,我不要弄濕頭髮。
”她現在比較想要去睡覺。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弄濕你的頭髮那就可以咯?”聶少皇側躺在床上,支著頭懶洋洋地看著她。
花安素看到他如此漫不經心卻又帶著無端誘惑力的樣子,呼吸頓為之一窒。
都說這男人是妖孽,此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那好,你等我。
”他從床上爬起來,扔下一句話一陣風似的捲入浴室。
不是吧? 她可是什麼話都沒說。
花安素抱著被子從床下爬回床上,忽的有種想要逃離此房間的衝動。
房內月兒正高掛,正是大灰狼現身的好時機。
她如小綿羊戰戰兢兢地抱著被子抖嗦著,壓抑幾分鐘后終於還是打起主意——逃!據她所知,這地還有兩間客房,她隨便挑一間作為自己今天晚上的睡處就好了。
實在不行,還能去小可愛的房間窩一晚。
一不做二不休。
她丟下被子,立馬就從床上跳下地。
誰知,人剛走出房門口,耳邊立即就傳來‘啪’浴室門推開的聲響。
她心下一驚,腳步頓時零亂起來,一個不注意…… “哎喲”腳一扭,跌倒下地。
痛得那眼框處忍不住如泉涌般的起了幾滴貓淚。
“呵,瞧我看到了什麼,可憐的小貓咪扭到腳了。
”門口,響起一聲嗤笑聲。
花安素抽抽嗒嗒地回過頭,哀怨地看著正環抱著胸,勾著嘴角無奈地搖頭嘆氣的聶少皇。
死男人,如果不是他把他那大灰狼的一面表露出來,她又怎麼會怕得要逃了呢?!一句到尾,都是他的錯。
“honey,你的膽子其實沒這麼小的吧?”他上前把她抱起來,暗諷。
“……” 花安素沒想到安德烈對自己的那種噁心死人不償命的愛稱會從聶少皇的嘴裡叫出來,一時楞住了表情。
他看著她的樣子,想起剛才的網上對話又是低哼一聲,把她放下大床上找來藥油,指著她縮回被子的腳:“腳伸出來。
” 花安素遲疑一下,最後在瞪視下只得乖乖地把腳伸出去,任他抓在手中抹上藥油輕輕地揉捏。
他的臉綳得極緊,似乎是在壓抑著怒火,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十分的輕柔。
“痛嗎?”忽然,他輕問。
她以為他問的是力道,搖了搖頭:“不痛!” “我說的是腳板底的傷口。
”他的手指滑過被尖銳碎石刺過的腳板,有些心疼。
“以後別這麼傻了,你走不過的地方我可以背你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