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動作,也吵醒了身邊的助理克萊爾,克萊爾立即出聲詢問:“An,你怎麼了?” 花安素抹了抹自己汗濕的額,略帶抱歉的看著被自己吵醒的漂亮大方的助理小姐,“抱歉,克萊爾,吵到你休息了?” “沒事!只是An,你做了什麼可怕的夢了?剛剛迷迷糊糊就一直聽你在叫喊‘不要’……難道你夢見自己被劫色了?”克萊爾微笑著打趣的說。
安之若素 “沒事!只是An,你做了什麼可怕的夢了?剛剛迷迷糊糊就一直聽你在叫喊‘不要’……難道你夢見自己被劫色了?”克萊爾微笑著打趣的說。
花安素失笑,搖頭。
她抱住了自己的頭,默默的嘆了口氣。
又是這個夢。
這個她做了十幾年,卻依舊還是會打從心底感到發顫的噩夢! 這十幾年來,她似乎總是在每年的某個特定的時刻,做到這個夢。
這個夢,很真實,彷彿在現實的世界中發生過一樣,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沉痛,害怕與絕望…… 不過,這種感覺,隨著醒來,也就消失了。
花安素也決定不去多想。
畢竟生為花家的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沒遇上過!? 拍了拍臉,決定不在沉溺在夢境中的花安素問道:“克萊爾,咱們還有多久到F市?” “大約還有五個小時!”克萊爾看了下時間,回答。
“好,你繼續睡吧!”花安素點頭,隨後打開了隨身的電腦,開始工作。
克萊爾大驚:“An,你真不愧是工作狂哎!昨晚咱們總共沒睡夠三小時,就直奔上飛機了,你剛剛才睡了一小會啊!你看看這周圍,哪個不睡得跟個小豬一樣!” 克萊爾的手,指了指她們的四周,果然每個人都睡得很熟。
這個機艙內,大部分人都是他們一個團隊的工作人員。
他們這個團隊名叫“安之若素”。
安之若素……是一個時尚品牌。
這個牌子近幾年在歐洲崛起,因為設計新潮與時尚,加之做工的精細與挑剔,一躍成為了名媛小姐們趨之若鶩的品牌。
總而言之,“安之若素”是當今女性都追捧的品牌,也是一個並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高端品牌。
顧名思義,花安素就是這個牌子的創始人兼總設計師。
他們這一行人剛剛從義大利米蘭參加完時裝周。
現在正坐在前往F市的飛機上,為幾天後在F市的首秀而做準備。
“An,你多多睡一下吧!老闆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萬一你回去的時候帶著個大大的熊貓眼,老闆會扣我薪水的!”卡萊爾叫苦。
花安素惡劣了笑了笑,“好啊好啊,多扣點才好呢!少付給你一筆,證明我哥就少一筆開銷了!妙哉!” “An!”克萊爾大叫,“你這個財迷!” 花安素大笑。
克萊爾是她大哥花安卓給她請來的私人助理,為的就是照顧時常因為時裝秀的事情滿世界跑的她。
她家大哥很寵她來著!—— 插播—— 【人物檔案】姓名:花安素英文名:An性別:女年齡:25歲職業:著名時裝設計師,擁有自己的時裝品牌——安之若素。
背景:歐洲傳媒界的龍頭企業“ABS集團”現任總裁花安卓最寵愛的妹妹,花家的掌上明珠。
花家是一個神秘古老的家族,其家族在英國盤根錯節多年,享受著皇室貴族的待遇。
媽咪,跟我回家吧 五個小時后,飛機準時的降落在了F市。
因為“安之若素”團隊此次來F市是為了工作,所以想當然的,帶來的東西也很多,工作人員排隊取行李。
花安素和克萊爾先行出關。
這次時裝秀的主辦單位一定已經派人來接機了,她們要先出來與他們會面。
但是,花安素才剛剛出關,正準備搜尋接機人員的方位之時,就感覺到了自己被什麼突來之物給撞了一下,這一撞不要緊,立時衍化出了一種詭異的微妙反應,心口一顫,似乎也受到了波及,接著,是雙腿被抱住了。
感性細胞分析完畢后,理性細胞粉磨登場,是被非禮了? 該名膽大包天的非禮人士年紀應該不大,因為,貌似,感覺,個子很低,很低……應該不至於是侏儒吧!? 花安素大驚。
為求驗證,她低下頭—— 這一低頭,花安素倒是嚇壞了自己,這——是什麼情況啊! 就見一團肉呼呼的東西正揚著一張因為極其傷心而扭曲,卻依舊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臉正淚眼婆娑地注視著自己。
俗話說,眼睛,心靈的窗口,而這孩子的眼睛就如同湛藍的海水,清澈純凈,不摻有一絲的雜誌,好像是這世上最透亮的一面鏡子,可以從中反射出他人的靈魂。
而此時此刻,透過這面水汪汪的鏡子,花安素看到的是自己的罪惡。
那種罪惡是似乎自己奪走了這個孩子生命中最寶貴的什麼東西,現在他來向自己討還了。
可是,是什麼呢? 周圍開始聚攏人群,花安素非但沒有察覺,竟還開始認真地思索起來那個問題,而這個時候,一道懦懦的聲音透過沸騰的人聲準確地刺入她的耳中—— “媽咪,寶貝兒好想你,別再丟下寶貝兒了,爹地和寶貝兒都等你回家呢!” 與此同時,花安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被抱得更緊了,而小東西的臉上涌動著極大的驚慌,那驚慌就好似一鬆手就會失去什麼,於是不但是雙手,他把雙腳都‘出動’了,猶如一隻萌得要死的無尾熊般以極其無賴的姿勢將四肢纏繞在她的雙腿上,要確保他小小懷抱里此刻擁有的一切不會在眨眼間消失無蹤。
四周開始有人指指點點,大致是在批評著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麼道德淪喪,而這個孩子又是多麼的可憐。
輿論總是偏向弱者的,而她花安素今日遭遇的是弱者中的弱者,是全世界都公認了要呵護的對象——孩子。
這樣的情景,別說這些人們了,任誰來經歷都會感性占絕對的上風吧! 將心比心的,花安素自己也有些動容。
但,只是,‘有些’。
“OHMYGOD!An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是什麼時候干下這檔拋夫棄子的勾當的!?不好,很不好的。
” 克萊爾這傢伙也來湊起了熱鬧,笑得十分欠揍,但下一秒她便猶如看到了什麼驚悚事件一般,一臉恐懼起來。
因為,此時此刻盯著她看的花安素笑得很溫柔,十分的溫柔,可這溫柔中卻透著十成十的陰狠。
花安素:“克萊爾,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嗯,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時候,不如你來告訴我?或者……你去告訴你老老闆——我哥?” 潛台詞就是:一,你又不是我,我都不知道的事,你知道?二,想死是吧,成全你。
只是,誰活得好好的會找死呢?常年在花氏兄妹中間謀生路的克萊爾豈會不了解這二人!?得罪這二人,她會死得很慘的吧?是吧,是吧?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死得很慘,克萊爾識時務的立刻把神情轉為諂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