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也想有存在感呢(NP,彎掰直) - 50-紀謙 y e hua6 .co m

累得不想理人,紀還上車就睡了,睡前提醒司機:“到家叫我。”
汽車啟動,不算顛簸。
不可抗力,她的腦袋落到紀凌的肩上,搖搖晃晃。
前方有個大彎,司機輕聲道,“少爺稍微扶一下小姐的腦袋、彆扭到脖子了。”
他回了聲“知道”,扶著她的腦袋,穩穩噹噹地靠在自己肩頭。
“噗通”“噗通”,是紀凌心跳加速的聲音。
偏頭、垂眼,毛絨外套擋不住艷麗風景。
紀凌堵得喉管突然燒得厲害。
這段時間,他的注意力大多在學習——為了離她近一點。身體上的慾望反而次要,上次自慰之後,很久沒有灼燒般的空虛。
可、可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 5 .c o m
他手都在抖,試探性地碰了碰她的皮膚,觸電般地抽回手。
指尖沾上了一點點她皮膚的溫度,洶湧的熱意一發不可收拾。
*
“那一間,便是您讓我們多留心的、趙立安患者的病房。”
年輕的護士指了指病房門上的玻璃探視窗口,“陪護的那位,是他的兒子、趙謙。”
顧文景點頭,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門把,“我可以進去探視嗎,以資助人的身份?”
護士有些為難,“就算您是資助人,也要遵守醫院的規矩。他那樣的急重病患,盡量避免跟外人接觸,交叉感染。”
病房內,陪護的少年,翻著習題冊,埋頭書寫。
倏然和他對視,清凌凌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顧文景看向護士,“那就麻煩你,轉告裡面的小趙弟弟,讓他出來一趟。”
“好的。”
“我在外頭的走廊等他。”
“好的。”
資助人的顧先生,長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
微微一笑,風情萬千。
不少有錢人喜歡“發散”自己無處安放的愛心——贊助科室、或者病房。
好人分很多種,低調的、不願透底的,像前段時間資助兩層病房的紀小姐。也有喜歡和被資助人一對一談話,凸現自己慈悲的。
顧先生是後者。
人對好看的人都有濾鏡,縱然對他的印象折扣了兩分,護士快步回了護士站,用內部的呼叫鈴,讓趙謙去走廊跟他見面。
一段時間沒跟人對話的少年,聲音啞得低沉,“叫、我?”
“他是你爸爸的資助人。”
“投了多少錢?”
“補齊了這段時間的治療費用。”
“……我知道了。”
趙謙起身。趙父聽了對話,投去視線——不太想他去。
他用方言安撫,“沒事的,我不會跑的。”
人一生病,很容易沒安全感。父親生的是重病,更見不得他離開他的視線。
醫院的電路很老,病房內還能保證供電,從科室的走到,走向外邊走廊的路,燈光一閃一閃,陰惻惻的,像恐怖片會烘托的氛圍。
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男人,西裝筆挺。身旁的人和他小聲說話,極為尊敬。
只一眼,趙謙篤定。他和這位“資助人”,不在一個世界。資助人穿著矜貴——錢堆砌的,西裝扣是同班同學偶爾會聊的奢侈品牌,是字母“J”。
護士叫了一聲“顧先生”,他有模有樣,也跟著叫了一聲“顧先生”。
“十一。”顧先生髮言,“取幾根他的頭髮。”
趙謙:?!
“弟弟,稍微低一下頭,取你幾根頭髮用。”
“哦、好。”
趙謙乖乖低頭,讓他拔了幾根。姿勢很專業,取下來的頭髮裝進透明袋內,封好。
“你是真的像她、長相。”資助人說。
他的視線意味不明,趙謙垂眼,乖乖聽著,“我跟她倒是心有靈犀。”
這樣的場景,趙謙經歷過幾次,一旦資助人開口,服從、聽話,任他們吹噓,誇讚他們慈悲,能獲得不菲的捐款。
很划算。
趙謙想,他不需要尊嚴。他只想父親活著。
“真可惜。”顧文景搖頭,不願跟他多說。
從前沒留意過,長相的細節。
紀還和紀謙肖父,眼睛很亮,像開刃后的利劍。
紀凌也是相似的長相,更陰柔。更像紀還已逝的母親。
沒送她合心意的生日禮物。顧文景想在其他地方補回來。
比如,找到她丟失的真弟弟。告訴她,沒關係,紀天衡有了更好的“繼承者”,她還有他。
他愛她。
“準備一下,快的話明天。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
趙謙抬眸。
看資助人嘴角微勾,愉悅地挑眉,“一個……適合你的地方。”
趙謙:“……”
他眸色一黯。
聽人閑聊,也透露過……有些“好心人”,喜歡玩弄年輕男孩。身體上的玩弄。
十七八歲的男孩讓他們興奮,破壞他們的純真……是這些有錢人的惡趣味。
“做得好了,後續的治療費用,你不用擔心。如果你還想救他。”
“……我會做好的。”
趙謙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
眼皮一直跳。
紀還難得夢到了紀謙,和她相似到近乎一人的臉,冷冰冰的。
過分涼的手劃過她的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喊她“姐姐”,然後是“紀還”,陰陽怪氣的。
像毒蛇爬過皮膚后的觸感,鱗片豎起,釋放著惡意。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呢?”
他問。
“——為什麼、活著、也要搶走我的一切呢?”
他不理解。
“——為什麼,被搶走,過了十八年苦日子的,不是你呀?”
“為什麼、你不能死掉呢?你死掉了,我就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她倏然驚醒,手背都是冷汗。
紀還很不願意麵對這個人,她理解他的一切思想、行為。甚至他在和紀凌歡愛的時候,她偶爾會共感到他漫入骨髓的高潮瞬間。
她知道的,紀謙是個病嬌。自戀的病嬌。
最開始,他愛紀凌那張臉——沒有血緣、和他有六分像的臉。後來越演越烈,一步步試探,一步步縱容。
在紀凌面前割腕,脆弱的菟絲花哭著給他包紮。他又愛他迫不及待依附人的表情。
“操。”
她罵一聲。
該死的不想理解……他變態的、喜歡看跟自己相似的臉哭的扭曲慾望。
“……怎麼了,姐姐?”紀凌問她。
紀還起身,“從這裡開車繞到第一人民醫院,方便嗎?”
車載AI溫馨提示,那條路飄紅,一路擁堵。
“還去嗎,小姐?”司機弱弱開口。
“不去了。”她捏了捏眉心,“突然有點頭疼,可能是著涼了,我回家吞兩片退燒藥好了。”
紀凌探上她的腦袋,“不燙,姐姐。”
“是嗎?”紀還隨口應道,“那應該是錯覺,我這兩天睡不太好。明天不吃中飯了,睡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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