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同妻,盛郁喬不像紀還,在事業線給人添堵。
在紀大小姐事業線添堵的前提下,喬姐更熱衷於玩弄男人的身體——心情不好,就用點家裡的人脈,把顧文武吊起來,毆打爽了,不顧這位同妻哥當1的決心,沒有潤滑地捅破他隱秘的部位,單方面發泄著自己的不爽。
把人搞暈,順便送去醫院搶救一下。盼望著哪天救不活,作為他的家屬簽一個“放棄治療同意書”。
保二代才不管什麼“你弄不弄我”的前提,作為二把手,顧文武手上的資源不如顧文景集中。在盛大小姐的強制下,被道具掰成0.5,可惜天選之受的老攻們執著於上他,慢慢冷落同樣需要撫慰的顧文武。
後來,盛大小姐沉迷正事也沒空管他,這位倒是約出病。小女孩愛乾淨,不願對有病的男人發泄無處安放的施虐欲。
除去被弄到坐牢的那幾次,顧文武算後宮團里被疾病折磨得很久的知名配角——是,都0.5啦,當然要被開除老攻籍。
憑心而論,紀還很喜歡跟盛郁喬玩。不僅是每次在她那邊喝高了不擔心碰到壞人,她身邊虎視眈眈的兩位保鏢先生忙著爭寵,會把她安排妥當。喬姐本人也沒什麼平常的倫理觀,總給她灌輸一些“外面都是賓館,走不得心,守男德的男人才當上家庭成員”“三角形是穩定的形狀”之類的享樂觀念。
久而久之,她理直氣壯。
天選之受可以開後宮,她作為他的姐,也可以開!喬姐都能擁有穩固的三角形,她也能搞出三角形!
回家路上,紀凌問她,“姐姐喜歡這個類型的,我們班的林星湛?”
食指絞著校服衣擺,快把那一片布料絞爛。
他不喜歡那個人,又窮又裝的,明明飯都快吃不起,靠著學校設的獎學金度日,見誰都擺出一副高攀不起的模樣。紀凌之前存了幾分讓他當姐夫的心思,姐姐能很好地拿捏他、他也是。
他努力了很久,林星湛依舊冷淡刻薄。是一塊化不動的硬石頭。
紀還:“啊?”
兔子眼眨巴眨巴,“他被霸凌完全是活該、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個人、對金主都冷臉的。”
她嗅到了星星點點的醋味,似乎有這種情況,向疑似對自己的魚有意思的人貶低他,讓那個人離魚遠點。
紀還可不想釣他的魚,她對林星湛只有單純的賺錢的狗的想法。
至於狗對誰發展感情線,她無所謂。狗髒了主人不會碰它半點。
“還有。”紀凌繼續道,“他拒絕女生也不給別人留面子,從頭到腳羞辱一頓、真以為自己是根蔥。”
“不像我。”回歸正題,“一想到姐姐可能會被他這麼對待……”
說話間,他握住她的手,“我就心疼姐姐。”
紀還抿唇,按住想要抽搐的嘴角。
……他以前這麼姐控的?
“咚咚。”
車輛還沒啟動,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司機降下車窗,郁珩衍毫不遮掩地敵意,“紀還,盛郁喬邀請你坐我們家車。”
方便行事,他倆上學都是搭“盛勢安保保安”的卡宴。
紀凌的手握得更緊。
紀還:?
她家竹馬捕捉到他的小動作,眼神明示——這玩意兒沒他裝的那麼乖巧。
表情很兇,像蟄伏的猛獸盯上獵物,等待時機,把他撕碎。
紀凌毫不退讓,他是什麼東西,一個過幾年徹底沒戲份的路人,有什麼資格跟他爭姐姐?
左右為男,紀還一個頭兩個大。
“不想去?”郁珩衍問。
“郁同學。”紀凌叫他,“我和姐姐是一家人。”
而你,什麼都不是。
郁珩衍嗤笑一聲,“這樣,那我如實轉告盛郁喬好了,你不想跟她親近。”
紀還:“……狗東西。”
狠狠瞪了一眼很會拿捏她的竹馬,她鬆開紀凌的手,“別亂造謠。”
拉開車門下了車。
郁珩衍勾了勾唇,“其實我也蠻不想跟她親近的,畢竟那個車的宣傳語很丟臉。”
他加重語氣,“沒辦法,誰讓我們、是親戚啊。”
掌心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少女殘留的體溫很快被窗外的冷風吹滅。
紀凌看著她和郁珩衍的背影,后槽牙咬得死緊。
——賤人!
他是知道的、上一次,姐姐說盛郁喬是她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她把她看得很重,是他介入不了的友誼。
指尖陷進肉里,綿長的痛。
以前從沒在意過郁珩衍這個人,紀凌第一次直視他——姐姐名義上的竹馬。
他知道他會滾,卻不知道這狗東西滾之前這麼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