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吃藥的,姐姐。”紀謙笑,病態的嫣紅蓋滿了他的臉頰,“偉哥的銷量……不就是因此提高的嗎?我很行……一個人都能補全姐姐的空虛。”
紀還閉眼。
能接受這種人的天選之受,也非凡人。
鎖鏈晃動,他拽著鏈子,滿手濁物,塗在她的臉頰。
那麼近的距離,少女的體香,安撫了不少內心的躁動。
她像鎮靜劑,只對他一個人有效。
不屬於自己的想法冒了出來。
——想殺了他,就現在。
紀謙失笑,“姐姐……恨比愛長久。”
紀還的身上被他塗滿了自己的體液,有些開始乾涸。
他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最喜歡的臉被自己的污濁弄髒。
滿足的成就感勝過一切,他良心發現,“姐姐,要不要洗澡?”
她晃了晃鐵鏈,“不如你先解開這個?”
“不需要那麼麻煩。”本文首發站:
他推開浴室的門,“夠長的,能讓你走過來。”
囚禁的房間不算大,功能卻很齊全。
“或者……”足夠的空白時間,讓紀謙停頓,“我抱著姐姐洗。”
“我身上也沒那麼臟。”紀還道。
“姐姐、不要抗拒我們的親近,我們本該是全世界最親密的人。”
他的表情難看了一分,“我給姐姐看了我的身體……姐姐也應該和我、赤誠相對。”
“事實是,我並不想看。”她接著開口,“這何嘗不是一種強迫?你的‘愛’就是強求嗎?好膚淺的表達形式。”
“時間好慢。”紀謙嘆息,“我期待姐姐,求我那天。”
他抓著鐵鏈,連拖帶拽。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紀還也不讓他好過,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強制讓紀謙做了靠墊。
冰冷的鎖鏈墜在他身上,紀謙悶哼一聲,透著似有若無的嬌。
似乎變了個型號。
她順手扇了他一巴掌——弟弟由1變0,不知道打一頓能不能恢復成直男的初始型號。
紀還開始實驗,趁著她還在他身上、他被鐵鏈擊倒,打得“啪啪”做響。
“咳——”
紀謙生生抗住,拽緊她的鎖鏈,往自己面前帶,控制住紀還的雙手,強硬地摟住。
她避開他的嘴唇,狠狠來了個頭槌。
紀謙吃痛,“姐姐的腦袋這是和你的嘴……一樣硬。”
“這也是我的優點。”她又砸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動了他很多下。紀還也被力度回饋,眼前發黑。
她輕咬舌尖,還在眩暈的餘力,伴隨著一聲難耐的哼吟,被打得發腫的臉,在面前放大。
朝思暮想的臉近在眼前,紀謙仰頭,粗暴地吻上了她。
她掙扎,他更兇猛地啃噬。
軟和痛交織,複雜的情感蓋得人喘不住氣。
紀謙咬破了紀還的唇珠,嘴裡的血腥味四溢,直到她回擊似地咬了他好幾口,又猛地在他身上抽了好幾巴掌,他才堪堪停下。
“好甜,姐姐。”他不斷傾訴著吻后感,“姐姐的唇好軟……啊……讓我死在現在,我也願意。”
“……噁心。”
“我噁心的話,姐姐跟我一樣噁心。”
他眷戀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傷口未凝固,在她臉上留下了一抹紅。
“別碰我!”
“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姐姐。”
鐐銬在身,除去拳打腳踢那時短暫地佔據上風,力竭之後,紀還又回到被限制的原點。
紀謙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浴室。
浴室很大,有一面寬大的全身鏡,一覽無遺。
紀還被他放在恆溫浴缸,打底的衣物未褪,黏在身上,很難受。
“紀謙。”
熱氣蒸騰,她的皮膚都是燙的,“或許威脅不到你,但是,只要讓我出去,我不饒你。”
她眉眼都是冷的,淬了一層冰。
“所以呢?”紀謙笑,“姐姐是在給我提供思路,讓我把你殺了嗎?”
“方案不錯,死在一起,也很浪漫。”
“我和姐姐埋在同個陵園,我的魂魄會糾纏姐姐,就連死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姐姐。”他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蹭了蹭,“你好愛我,都想和我一起死……”
紀還:“……”
受不了,好想一拳打爆他的狗頭。
“我也愛姐姐……姐姐、姐姐……”
他不停歇地蹭著她的掌心,似乎這不是強求,而是她心甘情願的安撫。
“選擇一個死法吧……姐姐。”
舌根在溫熱的皮膚上輾轉,好似接吻,“溺死……會痛苦嗎?你會記得我一輩子嗎?”
“或許會吧,死在現在……不就是一輩子嗎?”
溫水模糊了眼眸,世界都是濕潮的,擦不幹凈皮膚上的液體。
紀還對死亡的畏懼,在這個時候,近乎於0。
少年伏在浴缸旁,縱慾后的虛弱,為他鍍上一層愛憐的虛影。
汗濡濕了他前額的碎發,貼在臉上。一滴汗珠順著他鼻子的輪廓,滾入浴缸里。
他抬手,勾住她肩膀的布料,向下一放,香肩大露。
紀謙掬了捧水,淋在紀還身上。液體的浸潤,布料緊貼著她的皮膚,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藥效發作,她吃力地抬手,被紀謙握在空中。
紀謙和她存在微妙的感應,點點她的鼻尖,“我知道,姐姐現在恨不得殺了我。”
他起身,寬大的裙擺緊緊貼著他精瘦的大腿。
“捅我一刀,會讓姐姐好受一些嗎?”
看來現在心情不錯,甚至有餘裕和她談條件,“就當是,我為了得到姐姐,應當付出的代價。”
“代價。”紀還嗤笑,“哪怕代價是你的命?”
她沒有看他,紀謙卻能感覺到她的眼神,很冷,很無情,像刀子一樣刺向他的胸口。
她掌握著他情緒的開關。
果然……還是讓姐姐捅他幾刀消氣好了。
她是他的,哪怕她說他不屬於任何人,在這個房子里,紀還就是紀謙的所有物。
無論她怎麼想,他都要得到她。
哪怕去死、哪怕下地獄。
紀謙篤定,她要殺他,他會在死亡的前一秒,先殺了她。
他很快找到一把水果刀,刀刃閃著寒芒。
他將它塞到紀還手裡,“姐姐怎麼動我都行。”
紀還:“……”
當年他讓紀凌捅,拿了一把大的刀,刀口很深,差不多二十厘米。
男女有別,輪到她了,只配一把小刀。
紀還抬眉,“怕死?”
“姐姐想殺了我嗎?”
“你說呢?”
“過幾天,好不好?”紀謙吻著她的耳垂,“我想做……死在姐姐身上的、風流艷——”
紀還壓著紀謙入了水。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她按著紀謙的後頸,把他的腦袋壓在水中。
周身浮了幾顆泡泡,紀還艱難地冒出水面,被拽下。
藥效的作用達到峰值,她無法支撐自己的行動,掙扎與被掙扎之間,砸到了浴缸一角,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