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 - 番外8-29:誰說愛人就該愛他的靈魂,否則聽 (1/2)

音樂節的舉辦地點w市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旅遊城市,暑假時節人山人海,寧映白到了機場的打車點就開始質疑是不是全國的人都往這涌了。她還想去完音樂節好好把w市玩個遍,別搞成了被人擠人玩了。
寧映白弔帶短褲地輕裝上陣,再配上一頭前幾天挑染的紫發,陳靖陽覺得她熱辣得上台演出都行。
就是……
“不穿這個嗎?”
寧映白看了一眼陳靖陽手裡拿的衣服,是他們前幾天一起買的。“哎呀去音樂節就是要辣啊,還穿這個幹嘛。”
“你那一件不是短上衣嗎?”
“你想我穿那個啊?情侶裝哦?去,誰要跟你情侶裝。”寧映白認為兩件衣服是圖案相似,款式不同,“我的弔帶有胸墊,可以不穿內衣。”
她拉下弔帶在胸口做的v字缺口,露出深邃的乳溝和大片雪白乳肉,上面還點綴著幾個暗紅印記。即使她不這麼拉,胸墊周圍的布料也被她的奶子塞得滿滿當當、高高頂起,乳溝也是外露一截的。
暑假裡她一直是這個打扮,走哪兒都是目光的焦點。
寧映白想叫陳靖陽學她打扮得騷包一些,第一步就卡在了陳靖陽不願和她染同樣顏色的頭髮上。她裝作生氣地跟他說“愛弄不弄”,他哄她“我染,我染行了吧”,她迅速變臉,買了五顏六色的一次性染髮劑回房間里,還上了捲髮棒,只要誇他兩句好看就隨便給折騰。加上一些首飾后,寧映白髮自內心地感嘆了一句“太精緻了不像直的”,陳靖陽當下就嚷著要回歸質樸。
但是寧映白一再強調音樂節就是要潮就是要辣,使了勁給他打扮。
最後陳靖陽在38c的天里當上了精緻男孩,在vip區里吹著風扇還得再加一把扇子,寧映白則是全身就胸和屁股有布料,靠陳靖陽給她通體塗抹的防晒霜抵擋灼灼烈日。
他倆是沖著aa樂隊來的。aa樂隊排在晚場的第一場,早場的樂隊沒幾支他倆認識的,到了感興趣的就下去跟著人群蹦一會,沒感興趣的就在vip的休息區里優哉游哉地吃吃喝喝。
早場和晚場之間有一個小時的間隔,寧映白搖晃著腦袋觀察人群的動向,還剩四十分鐘就跑下去搶佔前排要乾等到aa樂隊上台。
“咱倆這麼大隻會不會擋到後面的人視野啊?”人群慢慢地聚集在身後,他們霸佔著第一排的正中央,陳靖陽隱隱覺得後面會有人罵他倆缺德鬼。
“來都來了!我省吃儉用買的票不就為了這個時候么!”
aa樂隊是一支成立於上世紀末的樂隊,年紀比他倆小了那麼一丁點,在內地搖滾樂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后“啪”地一聲解散了。那會兒寧映白他們剛上小學,到了能聽懂搖滾樂的年紀,aa樂隊早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名字了。這次的音樂節以aa樂隊暌違舞台多年再重組為噱頭,乘機把票價又提高了一截,而vip和普通票的待遇天差地別。寧映白勒緊褲腰買了門票和機票,才先後傍上倆大款,怎麼想都為那段時間的節衣縮食感到不值。
時間一分一秒地臨近,工作人員上台架起了樂器,然後寧映白看到了她熟悉又陌生的樂隊成員登台。
陳靖陽的手被寧映白握住,他還記得寧映白以前說過,可以選擇的話她想出生在八十年代,這樣就能親自經歷aa樂隊的全盛時期了。
的確,喜歡aa樂隊的年輕人是少數,人群里大多都是比他倆大了十幾歲的面孔。之中有一支應該是aa樂隊歌迷組織的隊伍,他們穿著印著aa樂隊標誌照片的服裝,舉著手幅和海報,部分人還拿著aa樂隊那張被稱為“每一首歌都是王炸”的專輯。
這點醒了陳靖陽,當年他答應過寧映白要送這張專輯給他,結果他非故意地成了言而無信的人。
這事從寧映白說要來看aa樂隊起他就一直惦記著,都拖了……八年,再拖下去心裡也過意不去,在主唱開嗓之前抓緊時間從包里掏出專輯塞到寧映白手裡。
寧映白短暫地詫異了兩秒,以他倆的關係說“謝謝”就太生分了,可別的詞還沒想到。而主唱二十年不變的少年嗓音唱起了樂隊的主打歌曲。寧映白去過主唱單飛上的音樂節,但比起樂隊全員再聚首,蘊含的感情色彩是完全不同的。
她原以為aa樂隊重組只是歌迷一廂情願的泡影,可是她一步步地參與了聽到消息、搶票、等待日期臨近、到達現場這些步驟。這一刻終將來臨。
她忘情地跟著人群合唱,也忘記了身邊人的存在。陳靖陽的激動程度並不亞於她,但他因為唱歌不好聽沒敢開口破壞氣氛,靜靜地拉著她的手一起觀看。
歲月的流逝蒼老了樂隊成員的容顏,不變的是主唱的歌喉和觀眾的熱情。主唱一再為自己的走音道歉,包括寧映白在內的所有人賣力地吶喊“沒關係”,樂隊成員為之動容,輪流說了一番致謝這麼多年等待的話語,最後為全場獻上一曲青春感十足的歡快樂曲作為終章。
寧映白高漲的興緻至人群散盡也沒有消退,她一路蹦蹦跳跳和陳靖陽來到了舉辦場地的邊緣,跟著矗立著的立牌挨個合影。她心情只是一般好的時候絕對做不出搭在立牌上拍遊客照這檔子事。
“喲。”
“喲什麼啊?”
“你把你眼角擦擦吧。”
“討厭啊一點淚而已,你這話我還以為什麼髒東西冒出來了。”寧映白抹了眼角,轉到立牌背後,這個方向延伸出去就是w市市郊的田野,她的視野里除了陳靖陽沒有別人,歹念驟升。
陳靖陽把鏡頭快速拉近又拉遠,看著寧映白在他的屏幕里變大變小,欣賞著她姣好的容顏,再併攏手指將鏡頭拉遠,她竟然拉下了衣領露出了粉嫩的乳頭!
他料想到了寧映白不會放過在陌生異鄉露出的機會,前段時間她也老找攝像頭的死角這麼做。但他以為寧映白至少會對偶像復出之地懷抱一點敬畏之心,看來是他對她產生了重大誤解,這女人不能用常識來推測,逆推情懷才激發了她性興奮。
“怎麼樣?”寧映白整理好衣服。
陳靖陽收起手機:“剛才鏡頭掃到咱倆的臉時,可沒人能想到我們在角落裡做這種事。”
“你還真別說,在大屏幕上看自己放大了幾倍的臉也忒好看了,要是能肉眼截圖我都想發一張朋友圈了。”寧映白跳到陳靖陽身邊,拿過他的手機,另一隻手舉起了他送的專輯,由她掌鏡拍下一張背對著主舞台的合照。
她傳到自己手機上對照片進行微調,不給陳靖陽觀看修圖過程就直接發到了朋友圈,配文“陳某終於做到了八年前答應我的事”,還覺得不滿足,切到了qq空間發了一條久違的說說。爆炸的消息提示符合她的心理預期,果然這群老同學一個個的在空間都是只看不發,一串串地詐屍了出來。
“這次行了吧?自拍和合照都有了。”寧映白把手機放在陳靖陽面前晃了晃,陳靖陽驚喜得說不出話。
寧映白心情一好就會做出一些模糊了炮友和戀人界限的事,可是這樣的曖昧不清也讓陳靖陽無法拒絕,他存了圖在自己的賬號上也發了一次。
寧映白選擇回復了幾條評論,qq空間比起微信朋友圈有一大好處,即無需共同好友關係也能看到別人的評論。她想後面刷到的人看到這一長串評論肯定特壯觀。
她對好幾年沒碰過的空間感到新奇,還誤觸了一個偽裝成正常消息的廣告。她無意間她點進了最近訪客的界面,除了一干她對不上名字和長相的老同學,還在裡面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祝凌在一個多月前訪問過她的空間,具體時間是她和陳靖陽翻雲覆雨時、祝凌來z市的那幾天。
她回憶著自己的空間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內容,最多的是初中時和同學們的聊天打屁。她曾和陳靖陽放著qq的聊天功能不用,在某條說說下面或者留言板里徹夜地版聊。
祝凌是看不到她給好友備註的昵稱的,他不知道哪一位是陳靖陽,也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陳靖陽這個人,幾千條說說里有多少在他看來是“有價值”的東西,只能由他自己分辨。也許他是在焦急之下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尚陌生的她吧。
寧映白瞟了一眼正在回複評論的陳靖陽,她想名為祝凌的這個傷口一時半會兒是癒合不了了。
“好多人想約咱倆回去之後出來打麻將呢!”回到市區,陳靖陽興高采烈地跟她彙報好消息。
“就回去了?我還想多去幾個地方走走呢,海邊不去了么?要不是我簽證拖著沒辦我還想出國打一轉呢。”
這和陳靖陽的計劃相悖:“啊?我想回去了就開始複習考研了……”
“七月半了,你才開始準備考研?”寧映白沒考慮過考研,但她對考研的時間規劃有一個基本的認知,“x大?你那專業得考數一吧?你是太小瞧考研了還是對自己信心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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