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他。”
“啊?”
“祝凌。他給我的感覺很特別,跟我以前遇到過的男人都不一樣。所以我想在他身上去尋找我能不能愛上一個人的答案。”
“寧映白,你覺得你捏著我的雞兒談論你喜歡你男朋友合適么?”
忽略對話本身內容的話,兩個斷交幾年的異性朋友不著寸縷地並肩躺在被子里,談著這些年各自的人生境遇,這樣的場景是挺像寧映白愛看的那些文藝片的。
但陳靖陽不愛看文藝片,他也忽略不了對話的內容。
“愛聽不聽!你不也摸著我的奶么?”寧映白還搓了兩下卵袋,“手感好不就多捏一下么?怎麼蛋蛋都長這麼大?它要不是前面總冒水,摸起來是真好玩啊。”
“你用迭詞叫它們怪噁心的,你是在盤核桃么?”陳靖陽不適應被把玩陰囊的感覺,他都是通過刺激棒身來自慰的。他以前也試過像片子里一樣刺激其他部位,最後選擇一般的擼管方式就是因為他覺得不如直接擼,直到寧映白對他動了手——被女生撫弄性器官的感覺妙不可言。
“別裝了,像前面那樣叫出來啊。嗯?你手上的動作都變慢了。來,摸摸奶頭。”寧映白突然來了調教不完全處男的興趣,“啊。對,就這樣,你看我舒服了就叫嘛。你吃一下。”她把奶子往陳靖陽嘴裡塞,讓他含著乳頭慢慢吮吸。她抱著他的頭,另一隻手拍打著他的背部,彷彿有一種正在哺育的安心感。“我的心結嗎?我以為我早都放下了,為什麼還要等到四年後的你來解開。”
陳靖陽含糊不清地說:“也不完全是吧。她說你是把那段記憶封存起來了,那時候已經幾乎忘記發生過那件事了。”
“那為什麼我又想起來了?”強迫自己去忘記的確是寧映白自我救濟的途徑。
“因為,你媽又要結婚了……”
“操。我真服了她,我就知道他們還在私下聯繫。”寧映白罵道,“那為什麼我不和祝凌說要跟你說,就因為你比他變態嗎?”
“我怎麼就變態了!我最多就是各方面接受的尺度比較大!”陳靖陽抬頭激烈反駁,這話讓他沒法再安心吃奶下去了,“沒有,她的說法是你跟我在一起可以全身心地放鬆,釋放你最真實的自己。”
“這麼正經的話是我說的嗎?我怎麼感覺真有點道理呢?是不是你編的啊。”寧映白把陳靖陽又要抬起的頭摁了下去,“你知道我有多久沒這麼痛快地說過話了么,我看我真要忘掉的是我以前的人格吧……我這些年過得都挺悶的。你這麼看我幹嘛?”陳靖陽的眼睛濕漉漉的,寧映白被他看得有些心軟,還有點哭笑不得。“該哭的人是我吧?不過我好像從來沒因為這件事哭過。就是這幾年都沒什麼活著的實感。尤其是上大學后,去上課不知道自己學這些東西幹嘛,不上課的時候明知自己是在虛度光陰,日後會後悔,可就是放任自己腐爛下去。”
“我懂你。”陳靖陽覺得他在制度框架內隨心所欲的生活未嘗不是一種虛度光陰。
“你懂個屁。你又不到處找人洩慾。”寧映白歪頭看向另一側的牆壁,“我算是全身心地墮落了嗎?所以看到祝凌的時候,我就在想,這種看起來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是不是說到底也還是個男人?他又能改變我的生活狀態嗎?現在看來,好像是能的。我還有一個用來以前那些吐黑泥的微博,剛好跟他在一起之後就被盜了,我還以為是盜號的也來讓我揮別過去呢。”
陳靖陽不想聽她談跟另一個男人的戀愛故事,也不能直接打斷她,傾聽是他的支線任務之一。“你什麼時候戒的煙?”她身上只有淡淡的體香味了。
“就今年啊,前幾個月。又幹嘛?不是為了他戒的,過年那會兒我就戒掉了。這東西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
“那你還喝酒?”
“煙是天天抽,酒不是天天喝啊。怎麼,煙酒不沾的小處男,你也跟我是兩個極端?”寧映白拍拍陳靖陽的臉蛋。
“能不能別用‘也’了,我就是我。”陳靖陽下意識地認為寧映白說的是她的現任同樣煙酒不沾,沒消停過的醋意濃度繼續加深,“我除了抽煙喝酒跟性關係,難道不是其他各方面都跟你挺像的么?哪算是兩個極端啊?”
“我的特點不是抽煙喝酒性關係嗎?”寧映白故意逗他,“喝酒嗎?我嘴對嘴喂你。”
陳靖陽的大腦在這一夜受到了太多衝擊,寧映白一說完,他又“轟”地炸了。聊天聊得軟了的陰莖迅速充血,寧映白看到被子被頂起一個帳篷,也是被他的反應來得如此迅猛給小小地嚇了一跳。
“不至於吧!開個玩笑!”她隔著被子戳了戳帳篷頂端。
“怎麼不至於?我前面親你一下你那麼激烈抵抗,現在你提出嘴對嘴的,我哪受得了啊?”
“我的吻比我的身體更能激起你的慾望?該說你純情還是?”寧映白掀開了被子,再次握住那根硬物,“那,繼續吧。”
她朝陳靖陽勾了勾手指,他挪著身子向她靠近。她摟住他的脖子,蜻蜓點水式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就放開了他。
她的眼裡滿是笑意。兩個極具媚態的寧映白在陳靖陽眼前重合,他在想這是否說明寧映白的情感已經開始向他傾斜,這將是一場不止於肉慾的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