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映白說得沒錯,“淫趴”後幾天的祝半霄陷入了瘋狂,他把學習之外的時間全部投入到看A片里。
他並不是慾望強烈的人,對性也不太感興趣,只有在難以排遣的情況下才會隨便找點素材發泄一下。
剛入校的大一男生多半會通過聊性來拉近距離,三兩句時下最流行的AV女優,再點評一下系裡班上的女生外貌,由於信科院男女比例和其他工科學院一樣懸殊,就只能多聊一下AV了。
祝半霄說他不怎麼看A片,也沒談過戀愛,宿舍其餘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不至於吧?大家都是同個專業的,你們本地人考X大也不需要拼到泯滅人性吧?”
祝半霄表示他也不是多喜歡學習,就是單純的對性沒興趣而已。
開學一個多月,祝半霄的聖人之名都快在院內傳播開了。
也有主動的女生向他示好過,他不是看不懂,就感覺還是興趣缺缺,不想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婉言拒絕了。
也沒過多久,祝半霄滿腦子都是那具白花花的肉體。軟得可以滴下水的奶肉,和水流個沒完的騷逼。香大白軟這四個字彷彿就是專門用來形容她的。
然後他就會想到性交后寧映白顫抖著哭泣的模樣,和她冷著臉離去的模樣。
性交給他的肉體帶來了歡愉,和精神上的折磨。
不行,一定要找那個女人說清楚。
祝半霄的仇恨、求知慾和報復心交織在一起,沒日沒夜地從成人影片里學習性愛的技巧,也顧不上A片與現實的區別,因為也沒有一個系統學習的途徑。
祝半霄的舍友目擊了他的轉變(主要是祝半霄用電腦看A片是你不想看也能看得著),感慨有的人的春天是從十月開始的。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很自然地會發生。此處指的是祝半霄第二次跟蹤寧映白的時候已經可以用輕車熟路形容,碰巧他出發的那天寧映白是在宿舍過的夜,祝半霄按著上次的套路沒有任何難度就成功尾隨。眼見這個女人在工作日上午跑到附近的電影院看了場4小時的重映文藝片,他想X大的文科研究生真的好閑,匆匆買票入場。
寧映白就是沖著一個人包場才挑的這個時間點來的,值得重溫的電影通常在電腦上和電影院里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這片子她看過三次了,既然難得在院線重映,還是要賞個臉看的。
影廳里算上她只有三個人,沒有你儂我儂的情侶,也沒有嘈雜的小孩,是理想的觀影環境。
祝半霄在開場后偷偷摸摸地進來,挑了個寧映白斜後方隔兩排的位置就座。
第一個小時他想這個女人怎麼看得這麼認真。
第二個小時其餘的兩名觀眾都走了。
第三個小時寧映白也睡著了,祝半霄想文藝片的受眾也不過如此。
祝半霄移動到她前方,寧映白睡得東倒西歪的,借著電影熒幕的光看到她衛衣的大領口都滑到了肩膀,內衣肩帶露了出來。
“你在幹嘛?”寧映白醒了,捉住祝半霄懸空在她肩膀上的手。
祝半霄心虛:“在這碰巧遇到你……就來看看。”
“品味不錯,會來看這部電影,還會來猥褻我。”
“我沒有,你少自作多情!”
“小老弟,騙我可以,別把你自己騙著了,戴了帽子戴了口罩出來的,是看文藝片在你們工科男那邊特丟臉嗎?”
祝半霄脾氣上來了:“少來,咱倆很熟嗎,我平時就這麼穿,你管我?”
“挺熟的啊,不是前不久才做·愛過嗎?”寧映白著重強調做愛,可惜沒法看清祝半霄的表情,“想和我做只要跟我說一句就行了,沒我微信?”
“沒有。不是,誰他媽說我要和你……”祝半霄恨自己怎麼被她繞進去了。
“那就是來找我乳交的咯?拜託這裡電影院也。”寧映白下拉領口露出一點點乳溝。
“你腦子裡能不能少一點下三路的東西?”
“噓,你在電影院大吼大叫的好沒素質。”
祝半霄氣得跳腳,又沒地發作。
他在手機上搜到這片長總計3小時49分,掐著到了最後15分鐘,熟悉結局的寧映白開始預熱抹眼淚,最後10分鐘的時候她在哭了,祝半霄又不好意思去打擾她,而且保潔已經在場邊候著了。
散場,祝半霄惱火地跟著寧映白出了通道,把她拽進旁邊男廁里。
“幹嘛?又是廁所又是影廳,沒那麼猴急吧?”寧映白的嬉皮笑臉和紅紅的眼角形成鮮明對比,“你不嫌味大我還嫌呢。”
“都說了我不是為這事來的!”
“那是幹嘛?”
“……”好像還是跟那檔子事有關,“為什麼上次……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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