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處罰比預想的來得更快。劉澤楠沒告老師,是圍觀群眾叫的。
周六中午,年級主任、三方當事人、老師、家長擠在教師辦公室里,成年人都是神色凝重。這次打架被定性為青少年爭風吃醋。
z高好歹也是本地第一高中,早戀已經達到開除標準了,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比如這大名鼎鼎或者臭名昭著的寧映白,看在她成績好的份上,叫家長警告之後不了了之。
真行,一個經常早戀被叫家長的,一個打人被停過幾次課的湊一塊了。
“原來你在老師眼裡也算問題學生啊。”寧映白向陳靖陽說悄悄話。
“說什麼呢還在說!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還有你,給我過來。”年級主任喝止他倆的交流,把兩個“男生”和他們的家長叫出去單獨訓話。
陳靖陽單獨面對著寧母,寧母和寧映白微博里描述得一模一樣,對女兒是冷漠和輕視的。
果然是母女啊,不光長得像,這表情也像。
他和寧母從走進辦公室到回家都沒說過一句話,寧母連吃飯都不叫他出來,擺了碗面在廚房,愛吃不吃。
他挺想和寧母說,你女兒變成今天這樣你有一半的責任,不,一大半吧。
寧映白的黑泥號里關於她母親的內容是最多的,有時也寫點童年的溫馨回憶,更多還是對被母親罵“蕩婦”的耿耿於懷。
他原本以為寧映白是因為喜歡才會跟那些男的上床。錯得有點離譜。
早知道她只是需要一個炮機和在報復她媽,他一定自告奮勇。
有陳父在其中周旋,處罰和之前的一樣,輕描淡寫地停課一周。
對寧映白來說,這是一個出來“最後一步”的大好時機。她知道一家未成年也可以開房的旅館,那裡算是她的老巢。
“我媽怎麼樣?是不是有你好受的?”她問陳靖陽。
“各方面都跟你挺像的。”
這人還學會明褒暗貶了?“你爸媽真好說話啊,感覺都不怎麼生氣的?”
“太忙了沒空管吧,本來也沒多大個事。”
“感覺你媽還有點興奮?是因為你終於會為了拱白菜跟別的豬互毆了么?”
“。。。我覺得我媽總體還是反對早戀那一派吧?”
“走,出來被拱。”
“你能不能不用拱這個字啊?畫面感太強了!”
“你就不能想想我趴在你身上波推嗎?為什麼想的是作為女生被男人拱的場景啊!”
糟了。十來天的女生生活覆蓋掉十七年的男性記憶了。
換回來刻不容緩!
“那,明天。”
陳靖陽花了一晚上做心理建設。
直到他跟寧映白走進旅館房間各自洗完澡了還在忐忑不安。
“處男很快的,你就當被針扎了吧。”寧映白這麼勸導他。
“我那怎麼能叫針!”男人的尊嚴不容侮辱。
寧映白裝得她很驚訝一樣,表情有點誇張了,還特意低頭看了一眼胯間。“那你想怎樣,我拿一瓶脈動狠狠撅了你,然後往裡面倒入飲料嗎?”
“……你這讓我以後怎麼喝脈動?”
“天底下又不止這一種飲料。小酌兩杯來點情調?”寧映白從包里拿出避孕套、潤滑油和兩瓶包裝花里胡哨的雞尾酒。
“我喝不了酒,會睡過去的。”
“這都沒幾度!我都當飲料喝的。”
“真不行……”
寧映白撐著腮幫子思考著:“要是喝不了酒跟著人格而不是身體就好了,那你睡過去就可以結束了,就像今天做人流,明天就上班,早上做人流,下午就上班……你什麼表情!我沒做過人流!”
“不是。沒想到你還挺為我著想的。”
“你顯然不想啊。我想,嘿嘿。”
“你想什麼?”
“使用你這根大東西。”她擼著漸硬的陰莖,強調了“使用”。
“哪種用?”
“都想。”她在發表作為一個女人對他的性慾。
陳靖陽紅了臉,已經在幻想身體換回來后和她性交的場景。“換不回來怎麼辦?又沒有明確的線索指明一炮就行。”
“那不也是只能一點點試嗎?一天回不來咱倆就得捆綁在一起。你要我給你做前戲嗎?”
寧映白這話題轉得突然,陳靖陽卡殼地回答:“不要。好怪。就,自己來,有感覺了就?”
“那不是純粹的活塞運動嗎?”
“唉。我的處男身。就算是純粹的活塞運動我也想自己體驗第一次啊。”陳靖陽莫名其妙地在這個場景里憂傷了起來。
“男的又沒處女膜,難道不是你主觀心理上的第一次才算嗎?那你說操飛機杯和操逼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洞嗎?誰把飛機杯當自己第一次啊!你用過飛機杯嗎?”
陳靖陽的表情不打自招了:“……”
“杯子呢,怎麼你家沒有?我還想試試到底是杯子舒服還是我的逼舒服呢。”
“扔了啊,感覺,太像動物了。”他抓著頭髮,怪不好意思的,“我覺得性愛應該是,有真人互動的?”
“那不就成了。好,我跟你是純粹的活塞運動,不包含任何互動,不算第一次。只要換回來,你還是小處男。”
得,又給她繞回去了。
“不包含任何互動能射嗎?”他發出小處男的疑問。
“不知道,我的逼應該挺緊的,處男能被我夾射吧。”
得,這得是哪個前任的評價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想被她夾倒是真的。把陰莖插到她又緊又熱的陰道里,摸著她又白又大的奶子……都赤裸相對了,意淫到這一步也沒什麼吧?
前面聊天聊太久把他的性慾給聊沒了,寧映白這一句話又撩撥起來了。
甚至感覺得出下體湧出一股液體。
……這可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