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漆黑,盡頭在哪裡呢?
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顧康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出生貧寒,父親是聾啞人,母親T弱多病,家裡是城中村唯一的低保戶。
父母相繼去世,那年,他還年幼,不到五歲。
其他家小孩調皮搗蛋,他格外早熟懂事,起早貪黑,不喜玩鬧,乖巧穩重地在家中幫爺爺做家務,晚上跟著去街上擺攤,洗土豆,回來養J、餵魚。
少年的脊背早早被生活壓彎。
從小學到高中,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城中村所有同齡孩子中的第一名。
可無論他付出多少,總有人瞧不起他,侮辱他。
他沒有朋友。
他不愛笑。從小不愛說話。
他在嘲笑和譏諷聲中逆流而上,從蒙昧到開化,艱難地長大。
爺爺中風那年,他剛上初中,這個噩耗傳來,世界瞬間崩塌。
他的人生再一次被困厄和苦難鑿壞,一塌糊塗。
命運似乎不曾對他良善,總把最壞的塞給他。
比得他不甘心,比得他一次一次,去挑戰命運。
這十六年的日子太苦,像嚼黃連。
如果不是救爺爺的念頭支撐著他,他撐不到現在。
他活在冰冷的黑暗裡,走在暗無天日的隧洞中,心如一片g涸的沙漠。
他不知道隧洞的盡頭是哪裡,不知道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直到那天,她從天昏地暗中驟然出現,熱熱鬧鬧增添一抹耀眼的暖色調。
《聖經》舊約·創世紀篇中寫,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杜若是那道光。
或許,是因為從沒有人願意那麼坦然地走近他,大大方方坐在他旁邊的空座上,扯他的衣袖,同他打招呼,主動示好。
或許,是因為她嘰嘰喳喳,熱熱鬧鬧,毫無成見,明媚的笑容在悄無聲息融化他心中的冰川。
或許,是那個傍晚,小巷中的她被狼狗嚇得魂飛魄散,將他當救命稻草,全身心依賴地往他身上撲爬,死死拽住他的衣服,牛皮糖一樣不願意撒手。
或許,是她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上一刻因為打瞌睡被老師點名批評,下一刻老師回過頭去寫板書,她垂下眼眸用書遮住臉,可可愛愛地朝他扮鬼臉。
她那麼肆意,自由,無拘無束,像天上的鳥兒。
哪怕他習慣性的面無表情,她依舊如打不死的小強,死皮賴臉地找他聊天,找他玩。
她笑點很低,隨便說幾句能逗得她哈哈大笑,笑起來時很感染周圍的人。
如此純粹的快樂,如同艷艷。
她嫌S城太熱,愛穿弔帶裙,夜裡,沐浴后,她霸佔著院子里的竹床,濕漉漉的長捲髮襯得她像個雪白的精靈。
她美不自知。
她是他的X啟蒙,也是美的啟蒙。
沐浴時,她姣好凹凸的身材曲線映照於透明磨砂門上。
他收攤回來,被她隨意哼唱的歌聲吸引,抬眸只看一眼,口乾舌燥,耳朵微紅,忘記呼吸。
人生第一次,他對異性的身體產生好奇和慾望。
每天太疲憊,他很少做夢。
可那天夜裡,他不僅做了夢,還意猶未盡,捨不得醒來。
他夢見她了。
夢見將她壓在身下,將她內衣推上去,彈出兩隻軟白的奶子。
夢見脫光她的衣服,他眼紅地握住她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
急切地摸遍了她全身。
夢見身體往下沉,朝里插,肆意做愛。
夢見她兩隻俏生生的大眼睛里波光流轉,水氣迷濛,委委屈屈抱怨,說他弄疼了她。
可怎麼辦,他還想再弄疼一點。
那一夜,混亂而滿足。
第二天醒來,寬鬆的褲襠處被肉棒撐出鼓脹一塊,內褲濕漉漉,陰精始終是勃起的狀態。
這是他第一次夢遺。
他倚靠在床尾,手不由自主握住黑色毛髮中挺立的性器,擼了很長時間,總是到不了。
他迷戀夢裡那種快感。
被包裹,被咬住,被吮吸。
C。
直到一向懶散的杜若睡過頭,急慌慌跑來門口,破天荒先叫他起床,“顧康!學霸!遲到了遲到了!你今天怎麼不叫我起床嘛!”
聽著她軟嬌嬌的嗓音,他眸如深潭,望著她的影子,粗糲的五指攥緊那物,抖動著,加快動作,唇角溢出一聲性感的悶哼。
回味昨夜夢中,她被壓在身下,抽抽搭搭哭著鼻子,木床嘎吱嘎吱,交合處浪沫橫溢。
他射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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