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疼到了?」女士看著刻晴這副泥爛的樣子,哪還有之前和她還嘴的氣勢,不由得嘲諷道,「我還有你的腳趾頭能和你的嘴一樣死硬呢,結果只是稍微夾一下就跟要了命一樣。
我可告訴你,這才是剛開始,疼的還在後面,要是真的覺得疼得緊就趕緊招供,別浪費我的時間,否則後悔都沒有機會。
」「呼……呼……可惜……我的腳趾頭和我的嘴確實一樣硬……」雖然確實疼得超過了刻晴得預期,但是刻晴畢竟是玉衡星,骨頭不可能這麼軟。
女士開始覺得有些棘手了,不過充其量只是用刑力道的問題,女士相信璃月的刑具,對付璃月人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嘎吱……嘎吱……」刑具發出這樣可怕的拉扯聲,腳趾的疼痛簡直能將刻晴逼瘋,該說是不愧誰璃月的刑具嗎?土根腳趾被木棍夾得只只挺直,刻晴想要蠕動掙扎,但是根本不受控制,劇痛讓神經都有些麻木,腳趾頭完全脫離了控制,只能一邊被夾著一邊發出趾骨摩擦的哀嚎,刻晴想著王脆將腳趾剁下來多好,這樣就不用忍受這難熬的刑罰了,但是現實是即使夾棍的稜角鋒利,也只是帶來更加毒辣的劇痛,根本不可能直接將腳趾頭割掉。
這一次夾棍的力道絕對比之前要狠毒很多,之前充其量只是將腳趾夾腫,雖然也疼得刻晴死去活來。
而現在刻晴的腳趾縫已經是血肉模糊,稜角割破了刻晴腳趾縫的皮膚,切進薄薄的皮肉,直接咬著腳趾的趾骨,可想而知是一種怎樣的痛。
刻晴的叫喊聲逐漸弱了下來,從連續不斷的痛叫變成實在難以忍受了才勉強擠出的斷斷續續不成人樣的慘叫,除此之外就是掙扎,腳趾無法掙扎就只能掙紮上身,結果只是讓她的表現變得更加難看了而已,順便引發了女士的嘲諷:「真想讓璃月的人看看他們的玉衡星大人受刑時是個什麼樣子,隨便夾夾腳趾頭就又哭又叫跟個小女孩似的。
」刻晴哪裡還能聽得進去女士的奚落,光是對付腳趾頭的疼痛她都要用出吃奶的勁兒。
她還覺得很奇怪,明明腳趾頭已經麻木地不受控制,為什麼每一次施加力道還是會疼得撕心裂肺。
她不住地用後腦勺撞擊老虎凳,想要暈厥過去,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劇痛了,但是根本不可能暈過去,愚人眾的手法相當老道,夾棍不時松一下緊一下,隨著刻晴的精神狀態變化,就是不想讓刻晴暈過去,不知不覺眼淚都控制不住流下來了,但是腳趾還是在被一松一緊地來回夾著,土根腳趾可憐巴巴地被夾棍來回裹挾,一根一根被夾得血肉模糊,大大張開著,幾乎要變形。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只是幾分鐘,總之女士再一次提出松刑的時候,刻晴只感覺自己在地獄里走了一遭,夾棍還在死死咬著腳趾頭,不動還好,完全沒有知覺,勉強動一動都疼得要再次昏厥過去。
本來晶瑩剔透的腳趾甲下也滿是青色的淤血,有很多次刻晴都覺得腳趾甲都要被夾得彈飛出去,不過這樣可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只有趾根被夾棍折騰地血肉模糊,然後土根指頭完全是青紫的,不是青紫的地方也被紅腫覆蓋,看著慘不忍睹。
「呼……嘶……」發出這樣的喘息聲的刻晴,一張玉砌的臉兒完全寫滿了痛苦,就像是她那可憐的腳趾頭一樣幾乎扭曲,從錦衣玉食的環境中長大的她別說是受刑,連刑具都很少見到,只是稍微耳聞對她來說都是接觸到了什麼骯髒惡劣的東西,更別說如今真的被捆上老虎凳施以重刑,心理和感知的雙重打擊讓她接近崩潰,只剩下身為璃月七星的責任讓她苦苦堅持下來。
女士緩慢走到刻晴的面前,捏著刻晴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刻晴本來是垂著頭的,連支撐腦袋的力氣都沒有,現在被女士仔細端詳著那張痛到扭曲的小臉,怒罵的話本來都到了嘴邊,結果嘴唇蠕動了半天也沒能吐出一個字來,只剩下一聲聲斷斷續續的粗重喘息。
「璃月七星,玉衡星,說到底稍微用了刑還不是和喪家犬一樣吐舌頭。
」女士輕輕搖搖頭,嘴角抹上幾分難看的詭異的弧度,「在我徹底摧毀你的身體之前,我建議你還是多多考慮考慮,稍微衡量一下這裡面的厲害關係,畢竟,這雙嬌嫩的小腳要是徹底被摧毀了,可就永遠不能復原了。
」刻晴豈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豈不知道這刑罰再用下去,自己的腳趾就會徹底廢掉,說實話就算是現在這個狀況,想要好好復原都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是,就算是真的廢掉,如果就這樣恥辱地屈服在愚人眾的酷刑下,叫她如何在璃月人面前抬得起頭……說到底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也不能就這樣服軟。
「想好了嗎?」看到刻晴的眼神阻晴變化了幾下,女士盤算著刻晴應該是想好了。
說實話她很很著急,如果刻晴還是這麼嘴硬,她就要考慮從其他地方尋找線索了。
「……你不如直接廢掉我……我也不想多聽到你在我耳朵邊嘰嘰喳喳,不是嗎?」刻晴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用冷笑來回復女士解下來可能更加殘忍的折磨。
「……好吧。
」女士忽然好像全身輕鬆了下來,悠然地聳聳肩,然後揮揮手說,「接著夾,反覆夾,別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每一次都是這樣簡潔的下令,但是每一次都需要刻晴榨取所有的體力和精力去對抗。
這一次刻晴也擠不出什麼氣力去對抗了,只能無助地靠在椅子上,隨著夾棍的力道疲憊地掙扎扭動,翻來覆去,發出幾聲竭力的啤吟,而更多的時候,則是被夾棍以一種持續的、不輕不重的力道施刑,刻晴疼得再無掙扎的餘地,只能是高高地仰著頭,雙眼緊閉牙關緊咬,或者大大的張著嘴,無聲的抵抗。
女士的命令很清楚,就是在保持刻晴現在的腳趾傷痛狀況的同時不斷折磨消耗刻晴的耐力,這也是她覺得刻晴總會招供的情況下,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和刻晴耗時間。
這副夾棍夾斷的腳趾頭數不勝數,不差刻晴這土個腳趾頭,何況刻晴的腳趾頭看上去粉嫩脆弱多了,就好像多用點力就會全部折斷。
實際上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就像是已經斷了一樣。
土個腳趾頭東倒西歪,呈現著不同的被裹挾的狀態,但是腳趾都在好好地硬挺著受刑,不斷產生著應該產生的痛感。
有時候力道稍微大一些,腳趾就被夾棍帶著顫抖不已。
「多好的腳啊,本來是這樣的冰清玉潔,不覺得可惜嗎?玉衡星。
」「……呃唔……啊……」看來刻晴沒法回答她的問題,持續的疼痛讓她臉色蒼白,似乎就在休克的邊緣。
女士皺著眉頭走來走去,看了看刻晴的腳趾頭和夾棍,不禁有點煩躁,她突然意識到這樣下去很可能是沒有結果的,必須得加一點猛料,於是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根鐵尺——本來是用來抽打腳心的——略一比劃,直接打在了夾棍的邊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