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藍希哲揚了揚手,示意道,話語冷淡,眸子深似海,讓人洞悉不到他的心思一點點。
打開車窗,他望向外面的街景,思緒遠遊。
上次離開時,他對她說過,很希望再回來時,她能在他送給她的玫瑰空間里第一眼看到她。
那此時此刻,她會在他的家嗎?他會在玫瑰空間里嗎?若是不在,他會怎麼想?若是在,他又會怎麼想?“總裁,您的電話!”艾恩打斷了藍希哲的思緒,替上手機。
藍希哲拿過手機,放在耳邊,仍是一臉的冷淡,似乎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勾起他的一絲情緒。
打來電話的是連海凡,他正在唐諾的辦公室喝著咖啡。
唐諾瞟了連海凡一眼,也撥通了夏揚的電話,“夏揚,周六快到了!”而此刻,夏揚正在公司里忙碌個不停,藍牙耳機開著,一隻手操作著鍵盤,另一隻手簽著大堆文件,雙目緊望著電腦。
知道是唐諾打來,也不打算放下手頭活,“好久不見了唐諾,你說的周六,我知道,不就是咱們五年前承諾的那件事嘛。
不過唐諾,我很想知道,你到時是帶著你的未婚妻裴安葉來,還是別的女人?”“總之,是美女就行了!”唐諾一臉壞笑,被連海凡看到了。
連海凡卻要嚴肅地和藍希哲通話,“開發集團的事,已經過去了,神秘門也已經被我徹底的消滅。
”“不愧是混黑道的!”藍希哲誇讚起連海凡。
艾恩和年老的經理見到上司的表情時,都愣呆了。
他們不明白,整天冷峻的一張臉,這一刻卻因為一個電話而改變了,卻不是他們能辦得到的事。
連海凡笑了笑,“不管怎麼說,神秘門消失,對我們來說都是件好事,對了,你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周六的事,現在唐諾已經通知夏揚了,希望周六那天看到的,不是你花錢買來充當情人的女人,是真正的女朋友,亦或者……妻子。
”藍希哲勾起唇,深有意味,“放心,一定會讓你們驚訝的!”為什麼驚訝?他和青蛇談戀愛了,若娶了青蛇,還附帶上一個天才蛇寶寶,能不讓人驚訝嗎?連他都覺得自己無葯可解了,旁人不可能不驚訝。
“好吧,能讓人驚訝就好!”猶猶豫豫想掛斷電話,但連海凡最後說了幾句,“知道你今天回來了,想請你們吃頓大餐的,但很抱歉,被一個重要客戶耽誤了。
若是他今天來不了,晚上八點,我們在西街的魔坊中式餐廳見面,唐諾也在,估計他是和女人在吃飯吧,也好,我們可以提前目睹一下了。
”“沒問題,晚上我一定去!”不管那個客戶有沒有來。
車子悠揚開去,藍希哲掛斷電話后,思緒越發深遠。
而此刻,夏揚已經不耐煩了,“老兄啊,我已經差不多一兩個月沒有打理過公司上下的事了!”唐諾故意佔有夏揚的時間,不覺得自己有錯,“也忙不完,你急什麼急?”“好吧!”夏揚妥協,把手頭活全部給卸下,專門聊天,“有什麼國際大新聞,請說!”“算了,你還是忙你的事吧,都一點了,我和海凡去吃午飯了,就這樣!”也不等夏揚一頓罵就掛了電話。
“該死!”果然,夏揚被氣得臉色發綠,“一個兩個都喜歡吊胃口!”——下午,13:00點鐘。
董以純在家裡收拾房間,收著收著,就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條曾經在珠寶店裡第一次看到便喜歡上的項鏈,在桌子底下呆著。
自從上次借了木子一次,他還回來后,就被她遺忘在房間很久了。
這是藍希哲送給她有著青蛇標記的項鏈,送給她的那時,他撤掉了所有與這款相同的項鏈,就算別人買了相同的項鏈,也一併給收回拿去融掉。
也因這條項鏈,她想起了和藍希哲的點點滴滴。
拿起項鏈在手中,深望兩眼,然後董以純就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把項鏈戴上。
再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化妝台上,擺著一盆水晶玫瑰。
一會,她換了套衣服,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下午,14:00點鐘。
幾輛高級轎車駛進了藍家別墅大門。
走下車,管家上來,剛要興奮地說點什麼,藍希哲揚起手,示意管家別出聲。
管家知道這個手勢,於是就沒有再說話了,侯一旁去。
藍希哲獨自走進大廳,獨自走上樓梯,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他的臉色都很凝重。
終於,上了樓,鬼使神差般來到他曾經為董以純布置好的房間門口。
沒有抱多大董以純在房間內的希望,他打開了門。
一首歌,即刻傳來,“我是一條修行千年的蛇,千年修行千年冷血……”都市版:尋找神秘父親(六) Chapter203:狗血的約會(3)門只開了一條縫,藍希哲就聽到了凄美的歌聲以及董以純那一段絕世舞姿——青衫綠裙,長緞飄揚,伴著唯美哀傷的音樂,她清唱,她輕舞。
傷感的音樂,渲染不是整個空間,而是她,讓她舞出了某個時代那一段絕唱,那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
慢慢的,藍希哲走了進去,踩著不會枯萎的玫瑰花瓣。
她舞一段,對他透著憂鬱的眼神,而不是嫵媚與冷厲,亦或者激動。
許是她是個妖精,她周圍散發著光,不是仙女般晶瑩的光芒,而是青色黯淡的青光,更加妖孽。
動聽唯美的旋律,伴著董以純清純低啞的聲音而出——我是一條修行千年的蛇千年修行千年冷血深埋谷底時,可有誰下來陪伴我輪迴千年後,可有人知道我是誰我是一條等待千年的蛇千年等待千年孤漠新新世紀里,誰又埋下愛的種子大千世界中,誰又錯過她的尋覓……節奏旋轉到一半,藍希哲上去把音樂關了。
音樂戛然而止,董以純沒有了那種傷感渲染她唱下去,望向藍希哲時,她剛想質問他為什麼把音樂關了,他卻這樣挺直走來,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冷峻的臉,充滿不可抗拒的霸氣,還有……怒氣?!董以純有點害怕地縮著肩膀,藍希哲走到面前後,她緊張兮兮地問:“干、幹什麼關……”“沒事別唱這些要命的歌!”藍希哲一把摟住她在懷,不容反駁的命令著。
“哦,那我不唱了!”的確是夠傷感的,原本想在這裡練習練習,好讓他回來看到她時他能聽到。
早說不喜歡,她就不會費了這麼多腦細胞去唱。
但狗血的是,自己卻自動改歌詞了。
“這些日子,過得好嗎?”藍希哲溫柔地問,吻著她的髮絲。
董以純怔愣片刻,“好、好啊!”答得不是很爽快。
其實一點都不好。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不是遇上傻子,就是惹上黑道,再者就是差點燒毀了一個市的森林了。
“你呢?”董以純把他放開,然後伸出手,手指有點顫抖地摸了摸他的頭髮,然後用了點力扯他的頭髮——突然瞪大眼睛,驚喜道:“你抗癌成功了?”藍希哲挑眉,“不喜歡我病好?”“希望,一萬個希望!”董以純高興得撲到了藍希哲身上,“太好了!”她說的太好了,指的不是她對他,而是指天文終於有了歸宿。
原諒她的自私,她還沒有到那種完成把他融為一體的地步。
藍希哲把她輕推開,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勾起迷人的笑,“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