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盡頭 - 第62節

對了,要不要找中國領事館想想辦法? 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保險,國內的外交機構的辦事能力實在讓他覺得心裡沒自己國人被搶劫這種小事都擺不平,何況是現在。
中國人在國外就別使領館,自己去了被人家直接抓起來送回去那可就糟了,況且自己現沒殺人,卻沒什幺過硬的證據能證明自己被陷害。
後面追自己的人到底是警察還是別的什幺人?萬一自己真的跑不了被抓了,要自己的命?這真是說不準。
那酋長死在自己的屋裡,外面的那倆保所知嗎? 自己是不是無意中撞破了什幺阻謀? 呂哲想來想去,發現自己什幺都不知道。
但是奇怪的是即使現在很緊張,但有亂。
有些人是越緊張越慌亂,但是他卻是漸漸冷靜下來。
無論如何,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他把槍掖在褲子里,用襯衣蓋好,把外套脫上,做了個簡易的斗篷,盡量把臉遮在阻影下面。
然後四下看了看形外面空曠人多的地方走,而是轉身向後面走去,那是大堆大堆的報廢小山,下面有幾個光著屁股的半大黑人小孩在踢一隻破皮球,兩個骨年黑人婦女坐在地上,雙眼麻木無神的看著他走過來,甚至沒有一點思。
從這裡繞道側面並不知道是什幺所在,但是呂哲現在只想盡量找人少的地方 繞過廢車垃圾山,發現前面是一大片水塘,綠油油的青草地很是茂盛。
但是棚,一輛銹成了廢鐵的坦克炮管朝天,上面滿是塗鴉,同樣有人住在發現繞過不去那片水塘,也不知道有多深,決定回頭再繞。
剛轉回身,好像發覺不對勁,似乎有人影躲躲閃閃,那些踢球的小孩也不知而那些大人也收拾東西匆匆回窩。
人呢?操! 先是疑惑,接著突然反應過來的呂哲一把拔出手槍,接著就看見穿著當地警察們端著槍嚷著蹩腳的英語和聽不懂的土語四下冒出來了,有拿手槍著長傢伙的。
呂哲沒敢開槍,跟人家的火力一比自己簡直不值一提。
開了槍惹得對方還擊遭,雖然他覺得就算自己不開槍對方也可能先開火。
但是自己原本沒打死了警察就實實在在變成殺人犯了,手裡拿著槍也不敢往人身上打。
現在只有跑了。
他扭頭就向唯一沒有警察出現的方向跑,幾步就竄上了旁邊的坦克廢鐵房子,接一個墊步,又上了緊挨著的一座窩棚,結果差點一腳踩空,窩棚頂一塊,差點塌了,後面叫罵聲一片,警察們跟著追了過來。
踉蹌中呂哲幾乎是滾爬下了窩棚頂,一身土和茅草也顧不上拍,撒腿狂奔,了,那有路就往那兒跑,該地的居民們一個個驚恐萬狀,只顧往自己。
後面的槍響了,子彈差點打中他,呂哲抱著頭低姿態往前狼狽狂奔,起。
大概意思是不許開槍抓活的,亂鬨哄的雞飛狗跳。
跑了一會兒,呂哲的心跳加速氣喘吁吁,但是卻逐漸冷靜下來。
開始顧得上扭頭看後面的形勢,只見警察們被他甩得不遠,他拐了一個彎之後猛一閃閃進了另一條路,後面的警察追過了頭,接著呂哲又開始往另一察們反應過來卻被他甩得更遠,呂哲大概判斷了一下方向,黃昏中太,記得剛才東邊似乎有條土路,這時候光靠跑恐怕跑不過對方,一來能前堵后追,二來畢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但是往路上跑也冒險,萬上也等的有人,自己就是自投羅網。
不過要是自己幸運能搶一輛車的能逃出生天。
拼了,呂哲開始往印象中的土路上跑,還真讓他懵對了。
很快他就看到了窩那條土路,還真看見有輛車在往這邊開。
他使出吃奶的勁全力衝刺,方開過去之前攔住了他。
「停車!」他大吼著衝到了車前面,同時槍也舉起來了。
汽車一個急煞差點輛白色的陸地巡洋艦,車裡面好像是一男一女,看那樣子已經把呂哲的綠林好漢,高舉著雙手不敢動。
呂哲過去那車門拉開,大吼道,「!」同時伸手把駕駛座上的男的給拽了下來,女的直接都給嚇哭了,哆嗦。
男人一副亞洲人面孔,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直接英語混著日語好像在求饒,是日本人。
呂哲沒工夫理他,眼看著追兵已經過來了,上了駕駛座把動車的同時吼那女的下車,女的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怎麽樣,就是抱喊得,說得好像也是日語,看打扮像是遊客。
呂哲來不及推她下去了,直接一踩油門車子就飛馳了出去,後面頓時槍聲大嘯著飛過來,車身響了兩下,似乎被打中了。
女人更是發出恐怖的尖好像條件反射似的趴了下來,直接趴到了呂哲的腿上,雙手抱住呂哲人完全所到了座位下面,呂哲一邊叫她閉嘴一邊把著方向盤,狂按著飈。
警察們也上車了,兩輛皮卡在後面以飈車的速度死攆著不放。
路況很差,土路難免有坑坑窪窪的,呂哲在車裡被顛得夠嗆,但是他不敢放是在逃命。
他不知道這條路通往那裡,但是巡洋艦的速度還是罩的住的,漸漸的後面兩甩越遠,天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了下來,路燈是不用考慮的,這裡根本車前面兩個大燈照路讓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僵硬的想哆嗦,心都提到這破路上面彪這麽高的速度,萬一翻車了就死定了。
正在想要不要稍微降點速度,辨別一下方向。
突然前面迎面過來一輛車,大睛發花,他猛按喇叭,但是對方根本沒有停車的意思,直著就對他過 壞了!呂哲直覺感到這是沖他來的,再不躲就撞上了。
他條件反射似的猛打好像脫韁的野馬直接衝下了路,接著猛的一敦,像是撞著什麽,呂哲上被敦的跳了起來,然後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巨大的水花好像爆輛車都被包圍了。
開到河裡了!呂哲心知不妙,這回也沒工夫管那個日本女人到底還活著沒,開變形的車門,剛下來沒跑幾步,直接旁邊就有人撲了過來把他攔腰的力量險些將呂哲直接撲倒,但是他後退了幾步竟然穩住了重心,直一甩,對方的身體也差點被他給掄起來,不過也沒鬆手。
當年在孝感當兵的時候,傘兵部隊擒拿格鬥訓練就是要求一擊必殺,專往對害薄弱處下手。
呂哲記得當年自己一拳能砸碎三塊磚,對打訓練幾乎反射的似的動作,只要對方一有動作,這邊連消帶打一串攻勢就過去麽些年,呂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遲鈍了,對方這一招自己明明應對是甩不開,而且拳搗膝撞真是拚命用勁在打,對方就是能頂得住。
當更多人過來時,呂哲知道自己完了。
先是手腳全被人按住,接著一槍托狠臉上,呂哲的腦子嗡的一聲,眼前金星直冒,半張臉疼得好像燒著了里嘴裡全是腥鹹的粘液。
無數槍托往下砸,很快他就被打得爬不起來,他的頭髮,手電筒的光照了照他的臉。
「就是他!」標準的英語。
呂哲一隻眼已經腫了,另一隻勉強睜開一道縫,面前抓住自己的人不是那些而是穿著防彈戰術背心、美軍沙漠迷彩服,手裡端著自動步槍的白人 壞了,這是……那個酋長的私兵。
真是最壞的結果,與其落到他們手裡,還接叫警察抓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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