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狐臭呢你。
擔心你都不知道擔心你,你不讓坐就算了!”說著蘇晨,結果飛機又開始顛簸,把她嚇得叫了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剛才劇烈,呂哲的胳膊又被牢牢抓住。
機艙內響著女聲法語廣播,聲音穩定而甜美。
要求各位旅客不要慌張,飛機紊亂氣流,很快顛簸就會過去。
但是呂哲不怎幺相信,因為他看著過那個穿著明黃色制服的埃航空姐似乎臉上表情也有點僵,而且聽飛機也嚇人,跟開了土幾年的破公交車一樣,各個部件呼啦作響。
他不知道飛行了多長時間了,自打在北京上飛機之後,他就開始閉目養神處的狀態。
一是為了調時差,二是實在無事可做,上了飛機自己這一百交給人家了,真要出了什幺事,在天上跑也沒地方跑,所以只能閉眼手邊那位老兄看不出來是印度人還是阿拉伯人,後半夜在印度機場上來之後直接就用座位上的保暖毯在腦袋上一圍就開始睡覺,到現在晃也沒醒。
再看周圍,除了這老兄幾乎沒人睡覺了,大家都不安的緊靠在座椅上,有人多一半是中國人,凡是有經驗的中國人在非洲乘飛機,大多是坐埃航航根本就是垃圾不能選,票價是埃航的兩倍,而且到巴黎轉機還得遭場憲兵和移民局官員的特殊“關照”。
而埃航不但票價便宜,而且服務也相當不錯,畢竟是三星級的航空公司,埃非洲的航空公司裡面屬於最硬的那一檔次。
此時這些乘客多半都是顯面無表情,有的在交頭接耳,但是還好沒有失態的。
“廣播上說什幺?”呂哲決定說話分散妻子的注意力,蘇晨這次出來就是擔語是她在大學里的專業。
“你不是也會嗎?”飛機在顛簸,窗外的氣流帶著霧氣飛掠,蘇晨只敢抓著一動也不敢動,此時哪有心聽他在這兒閑噴。
“我的法語哪兒有你牛逼呀?” “別鬧了,咱們會不會出事啊?”蘇晨此刻真是面如土色,眼神里能看得出亂。
“出不了事兒!你瞎說什幺呢!?”呂哲其實心裡也沒底,飛機這玩意他不當兵的時候他就是在湖北黃皮當的兵,飛機上跳傘都跳過多少次。
他天上飛有時候會出現一些莫名奇妙的情況,儘管事先檢修的再徹底也天上總會有狀況發生。
不止是運輸機,甚至連戰鬥機都是一樣。
他原下陣地拉練的時候到過海邊,曾在海航某機場和一個地勤聊天,聽那斗機出去訓練時,機關炮彈艙裡面帶的航彈都是實彈,以防萬一返航不下來,就到附近的空軍靶場或者飛到海上找個沒人的海面開炮,這時候起落架就能放下來了。
戰鬥機都是如此,規格更低的民用飛機就不用提了。
蘇晨不吭聲了,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說話很是晦氣,於是繼續縮在座位上,只緊抓著他的胳膊不鬆開。
呂哲無事可做,心裡也緊張,於是腦袋就開始下意識的四處扭動東張西望,看不到多少人,前面的只能看到後腦勺,後面的只能看清楚附近的一黑就是亞洲人的面孔,仔細看看女人挺多,有姿色的罕見,但不是沒姐們之外,至少妻子蘇晨算是個美女,還有蘇晨後面坐著個女的長的 抻著脖子往後面看,人頭叢叢中就再看不到什幺有胃口的,呂哲就多看了身眼。
這女的就坐他後面一排,蘇晨的正後面。
年齡大概跟蘇晨差不多,亞洲人,的茶色長發相當漂亮,不過戴著一副很酷的暗琥珀色護目鏡(就是電克的美國大兵戴著的那種)看不清全貌,穿戴像個遊客。
她旁邊的是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這哥們就很一般了,呂哲少在形象上要勝他一籌。
呂哲又偷偷地瞄了她幾眼,因為看不清臉,就開始意淫。
這女的是遊客?還是出差的?她啥時候坐這兒的?我怎麽沒注意?他的眼光臉上巡弋,但是接著美女眼睛一抬迎上了他的目光,鏡片後面的目光感到了某種銳利的東西,他尷尬的一笑,目光趕緊移開了。
而墨鏡美人此刻很緊張,不停的東張西望。
呂哲扭回了頭重新坐好,心想裝什幺逼,飛機上還帶個墨鏡。
肯定沒我老婆眼光瞟向蘇晨,卻發覺蘇晨正在瞪他。
“看夠啦?”冷冷的嘟囔,危險的信號,呂哲這才發覺自己有點忘形,趕緊看夠了?我是看看逃生門在哪兒。
”說得跟真的似的,男人結婚了之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這是必修的基本功。
“哼!”蘇晨鼻子里哼了一聲,面似寒霜,但是手依舊緊抓著丈夫的胳膊。
妻子蘇晨當年是大學外語系裡的校花,說起來還有幾分和香港內陳慧琳相像,有點迷人的風姿。
危機度過之後,呂哲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開始面那女的作比較,總覺得蘇晨要略勝一籌,至少蘇晨不像這女的這麽是這麽想,呂哲還是在儘力回憶這女的到底是什幺時候上的飛機。
最記得倆人是在杜阿拉機場上的飛機,但是當時自己正處於迷迷糊糊的注意這個女郎如此養眼。
呂哲想起杜阿拉那破地方實在是夠嗆,當時他隔著舷窗看過,喀麥隆堂堂一都,機場像個中國縣城的長途汽車站,設施簡陋又臟又亂,悶熱而且安檢通關登機毫無秩序可言,亂鬨哄的簡直跟難民逃難一樣。
腦子裡意淫著這位美女要是穿上蘇晨經常穿的性感內衣該是有多幺火辣,一望起來,等到這會兒,他才看清楚那個年輕的空姐一副亞洲人的面孔,埃航空姐裡面招的有中國人,登機的時候倒沒怎幺注意。
那空姐看到,一邊努力保持身體平衡一邊對他還以職業性的微笑。
呂哲站了起來,扶著椅背,搖搖晃晃挪動腿腳。
蘇晨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王啥。
“先生,請問您有什幺事。
”中國空姐腳下似乎也不穩,手也扶著東西呢,年輕的新手,碰上這種事本來就心慌,再加上眼前這男的偏在這時候去洗手間……”呂哲只說了這麽一句話,蘇晨就把他給拽了坐下,她次坐飛機,但是此刻臉都白了,腦門上直冒汗,把呂哲按在座位上低你發什幺神經?什幺時候不上偏這時候上,憋一會兒會憋死你啊,坐就算是不動手,呂哲也覺得腳下晃得厲害,半跌半坐的又坐下了。
其非上廁所不可,這是習慣,一緊張就有尿意。
“我是真想尿……”呂哲又想站起來,但是猛一下顛簸頭頂嘩啦一聲,行李知道怎幺開了,他的行李箱一下滑了出來,呂哲聽見動靜就知道不妙,腰腦袋向下躲,就等著挨砸了。
但是箱子沒往下落,扭頭一看,他後面的那個酷鏡美女不知道啥時候站起來把滑出了大半的行李箱在半空中給托住了,雖然飛機在顛簸,但是她不迭的道謝,這時候空姐也過來了,幫著把行李箱歸位。
那美女說了禮貌性的笑了笑又坐下了。
呂哲這才發覺這位不是裝酷,而是真他媽直模特級的,性感高挑,而且胳膊上的勁絕對不小,至少是比他強。
那行李箱的分量他知道,他開始也是用兩隻手才舉起來塞進去,而這女的在顛簸下居然用一隻手就能托住,而且看起來還不費什幺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