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拿點啤酒過來」,嚴清起身去冰箱拿了幾瓶啤酒,還是紅色的大烏蘇。
隨後他又拿了三個杯子和一些小零食。
他把字母A放在中間,作為第一輪的首字母,隨後給三人各發了17張牌。
三人各自挑了四張牌壓在茶几上,數完3、2、1后,便開始了第一輪遊戲。
完了,懵了……沈淵看著桌上的一堆字母,頭都大了起來。
這都是個啥,每個字母都能看懂,怎麼放在一起像是%&#*D@…%#一樣?等等,有一個組合好熟悉,好像是4級單詞書第一個詞。
沈淵眼睛一亮,就要脫口而出……「abandon」,迦紗好聽的聲音響起,她無辜地看著沈淵,眨了眨眼睛,彷彿在說現在進入了我的領域。
「account」,嚴清緊跟著說了出來,他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緊張地看著沈淵。
他比迦紗慢,如果沈淵比迦紗的還複雜,那他就輸了。
可惜他失算了,沉淵怎麼可能記得那麼複雜的單詞。
只見他緊縮眉心,彷彿在做高考數學最後一道大題一樣。
過了許久,他終於給出了他的答案。
「air」迦紗笑的前仰後合,彷彿猜到沈淵會說這個一樣。
嚴清也沒想到沈淵說的這麼簡單,他笑著給沈淵倒了杯酒,說沈淵輸了,先喝一杯,然後講一個跟「air」相關的故事。
「air是啥意思來著?哦對了,空氣……」,沈淵喝了一杯酒當潤嗓,開始講他的故事。
「我大學的時候吧,有一次獲了徵文比賽的獎,要在全校師生面前領獎,還要演講幾分鐘。
我倒還好,沒怎麼在意,但是迦紗覺得事兒很大,一定要好好準備。
最好能提到她很辛苦地幫我修改,她很厲害,萬中無一之類的。
結果啊,那演講稿被她改來改去,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直到最後一天晚上才給我。
還說讓我趕緊背下來,一個字都不能錯」,沈淵回憶著大學時候的事,神情有些懷念,「我哪背的下來啊,但是沒辦法,獲獎是有錢的好吧,為了錢也得背下來。
我就大晚上的一個人在操場上,假裝面前有很多人一樣,對著空氣背演講稿。
夏天嘛,操場很多蚊子,我又買了瓶風油精驅蚊,反正那天背到很晚,但還是大體背了下來,不行再臨場發揮嘛」「第二天吧,我先是在後台休息。
結果坐著坐著,我不小心睡著了。
迦紗找到我的時候氣的要死,說一會就要上台了,你還在這睡覺,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一想迦紗為我準備了這麼多,不能浪費她的苦心,就說放心,我再掃兩眼,肯定沒問題。
然後我就站在上台前的樓梯口,拚命地背稿子」,沈淵講到這裡,一臉糾結,彷彿想到了當初的狀況,「背著背著,我困啊,就忍不住打了哈欠。
迦紗說你這樣不行,得想辦法提神,要不我拿針扎你一下?我心想,扎一下也就管一會,總不能我在前面念,你在後面扎我吧,那不跟雙簧一樣。
我就趕緊搖頭,說不行,此非良計」聽到這裡,迦紗已經快忍不住笑出來了。
她一直憋著,彷彿不想暴露自己曾經的經歷。
「迦紗沒辦法啊,她急得不行,我又困得不行。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上台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口袋裡有風油精,就拿給她說,你給我塗一點,讓我清醒清醒。
迦紗得到了寶物,她朝手心裡點啊點的,甩出好多風油精,給我一邊太陽穴塗了一遍。
那涼爽,我這腦袋嗖一下子就清醒了,格外清醒。
我跟她說夠了夠了,可她感覺還不夠,就在我準備上台的時候,她又往我的鼻子下面、人中那裡塗了很多,這才讓我上去」說到這裡,沉淵倒吸一口涼氣,彷彿鼻子里全是風油精的味道。
他苦著臉,繼續說道。
「領完了獎,就得講話了。
我當時左手拿著獎狀,右手拿著話筒,看著台下烏泱泱的人,心裡難免有點緊張。
這一開口,就把感謝領導,說成了感謝女友,一下子台下就沸騰了,嗷嗷大叫。
你們先別笑,還沒完呢」,沈淵用手勢打壓,讓迦紗和嚴清先別急著笑,他深深嘆了口氣,望著天花板又說道,「也是奇怪,講錯了以後,我反而不緊張了,把稿子圓了回來,還聲情並茂的。
但就是這空氣吧,味道太沖了,辣辣的,真是忍的難受。
關鍵要只是鼻子也就算了,這味道還往上走。
慢慢的,我這眼睛就開始有點辣了,然後又開始有點酸,後來就是酸脹酸脹的,我就強行忍著……」迦紗早已捧腹大笑了,嚴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淵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愁眉苦臉地說道。
「到了後來,我是真忍不住了。
剛好到了感謝迦紗那一部分,我一邊說迦紗多好,一邊嘩嘩地流眼淚,加上我兩隻手都拿了東西,只能用袖子去擦,搞得就像被她拋棄了,挺委屈一樣。
最恨的是有個人!給我扔了一包紙上來!說讓我哭出來就好了,別憋在心裡!」,沈淵已經欲哭無淚了,他無比憤慨地說,「後來我就沒臉見人了,每次走在學校里都有人指指點點,說他就是那個在上萬人面前哭的男生,他肯定是被女朋友甩了,他可真慘啊……」「假的假的,我才沒有這樣!」,迦紗笑地流出了眼淚,她捂著嘴,拚命揮手要制止沈淵繼續黑她,沈淵也笑著說故事講完了。
「假的」,迦紗哼了一聲,小拳頭揚了揚。
「真的,這個太真實了」,嚴清認真地說道。
「哈哈哈,來,嚴清喝一杯」,沈淵把啤酒推到嚴清面前,又沖著迦紗說,「還行吧」「不會吧,我猜的可是真的啊,迦紗猜的才是假的」,嚴清懷疑沈淵聽錯了。
「對啊,可故事是假的啊,你猜錯了」,沈淵幫他打開啤酒,給他倒了滿滿一杯。
「確實是假的啦,我是他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才認識的,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事。
再說了,他那個性格,怎麼可能在別人面前說那種事啊,他在我面前都不敢說」,迦紗笑著說道。
「好吧」,嚴清苦著臉把杯里的酒王下,鬱悶地說,「沉哥故事講的太好了,再來」第二輪開始了,迦紗想了一會,抽了一張w放在中間。
三人根據首字母預想了一些單詞,隨後把4張牌放到中間。
3,2,1……開始! W什麼……沈淵自己拿了一張e出來,想著實在不行就用we保底。
可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追求吧,他在字母池裡搜索著,看能不能拼出稍微難一點的單詞。
「weakness」,迦紗又拼完了,她得意地看著沈淵,給他指了指e,彷彿看準了他的心事。
「wish」,嚴清也拼了出來,他這一次的簡單了很多,但勝在快,即使沈淵跟他字母數量一樣也是他贏。
看到迦紗和嚴清都拼了出來,沈淵反而不著急了。
他看著幾個熟悉的字母,突然想到一個還有點難度的單詞。
「whisky」聽到沈淵拼的單詞,嚴清一臉後悔。
早知就不圖快了,找個難點的多好。
可惜他已經輸了,他自覺地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