嶧南之桐(1V1甜H) - 買戒指

席桐早上開會被宋汀表揚了,可一整天還是悶悶不樂。她想著孟嶧,這狗男人縱有萬般不好,可向來說話算數。
然而她等到五點半都沒等到電話,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有男朋友的女生去看電影,有女朋友的男生去餐廳吃飯,她一個人在辦公室待著,沒人說話,怪無聊的。
今天發工資,卡里多了一萬,那條當抹布的裙子是她工作日常穿的,衣服確實得買。
席桐叫了快車,去中心商圈,司機師傅很熱心:“我下午載了四個20多歲的小姑娘去開隆商場,那邊剛開業,許多名牌店打折,前面紅綠燈過去就是。”
一提東嶽投資的開隆,席桐就興緻缺缺地想起微博營銷號帶節奏的緋聞,什麼聞家千金和ME董事長私下交往啦,兩人周末約會舉止親密啦,照片拍得清晰漂亮,她都能認出來孟嶧系的那條綁過她手腕的la coste領帶。
可全場六折的樓面廣告在商場外十分吸睛,席桐權衡了一下,決定屈服於錢包。
商場建得闊氣,一線城市CBD商圈的派頭十足,席桐在一樓的珠寶展櫃逛了一圈,她喜歡這些亮閃閃的小東西,售貨小姐看她面善,用叄寸不爛之舌推銷:
“您看我們這個新款戒指,平時不打折的,現在全場六折,買來自己戴或者送給男朋友最好了。”
席桐蠻中意這個款式,頭腦一熱就買了,叄千塊錢在十分鐘內花完。她打開盒子,要戴上卻猶豫了——到底戴哪個手指啊?她既沒有男朋友,也不算單身。
最後還是把戒指收起來放包里了。
女士服裝在叄樓,來來往往都是打扮大牌的白領金領,高級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就顯得不那麼高級了。
名牌店打了六折也沒便宜到哪裡去,她看了小半圈,沒找到順眼的連衣裙,卻有意外收穫。
靠近扶手電筒梯的愛馬仕門店外走來兩個人,一女一男,一前一後,一個小黑裙細高跟,一個西裝革履公文包,真他媽是郎才女貌一雙璧人。
席桐靠在休息區的玻璃上,看孟嶧和聞澄說了幾句,聞澄進店后,他朝這邊走過來,電話放在耳側。
她下意識躲開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可手機出賣了她——她剛換的,錄的金毛叫聲,孟嶧的專屬來電鈴聲,汪汪汪。
偌大的商場里傳來兇狠的狗叫,行人紛紛側目,孟嶧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不是席桐是誰?
原來她就在商場,倒是省了他讓司機去接。
孟嶧大步走過去,可席桐比他更快,一眼也沒多看他,從電梯一路借過跑下去,消失在二樓男士服裝區的人海里。
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慌,好像她從他眼皮底下逃了,就從他生活里化成泡影被風吹散了,那風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她應該是看見他和聞澄了。
孟嶧追下去。
席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膽小,根本不想面對他。
他好端端地陪名媛逛街,還打電話給她幹什麼?她從前怎麼不覺得孟嶧有這麼渣?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熙攘人群中,又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其實不算渣,渣是用來形容對親密關係的背信棄義,炮友之間何來心理上的親密關係?何來的義?
至於信,孟嶧做到了,他沒有違背合同,她無法指責他。
也許他只是想打電話跟她說,今天忙,沒時間,改天吧。
想清楚這點,她胸口就更沉重,如同壓著一塊大石頭,把她累得喘不過氣來,連撞了人都隔了叄秒才反應過來。
“席小姐?”
溫潤的聲音把她的魂拉回來,她一抬頭,看到薛嶺站在面前,拾起她掉在地上的包,還有滾出來的戒指盒。
“薛教授,真對不起!”她急忙接過,連連致歉。
薛嶺擺擺手,“沒事。剛才走神了?我叫了你好幾聲。我來商場買件夏天的正裝,沒想到你也在,看來都是熱愛打折的人。”
席桐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上次不小心把口紅和衣服一起放洗衣機了,缺條上班穿的裙子,就一個人來逛逛。對了,上次的報道我已經發了,謝謝你提供的那些材料。”
“我看到了,不愧是A大新聞系的才女,文筆精鍊,難怪宋主任這麼器重你。
席桐和他商業互吹:“勤能補拙,多寫就進步得快。我上次有把微信發給學妹們,薛教授,你最近應該清靜一些了吧?”
“原來是席記者的功勞,我說課堂參與度怎麼一下子降低了!”他笑起來,柔和的神態當真令人放鬆極了。
席桐跟他才第二次見面,就對他產生了他鄉遇故知的熟稔感,薛嶺身上就是有一種平易近人的氣質。
“你吃過了嗎?我現在去那邊付款,如果你晚上有空,不如我們去試試頂樓的日式燒烤,我早就想去拔草了。我有信用卡,折上加折,你要是想AA制能省不少錢。”
這個男人的分寸感把握得太好了,席桐剛要答應,右手心就一空:
“桐桐,你給我買戒指了?”
席桐笑臉一僵,轉身,孟嶧好像才看到薛嶺:“真巧,薛教授。聞小姐在樓上,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他搶了她戒指不說,還打開盒子,擺弄幾下戴在左手中指上,嘴角弧度溫柔。
席桐都後悔死為什麼要買可以調節大小的款式了。
她就該買那種細的,死命給他套都套不上去的,讓他信口雌黃!
“薛嶺!”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電梯上響起,正是聞澄,她拎著兩個愛馬仕紙袋跑過來,席桐都怕她的細高跟崴了腳——她果然崴了一下,卻滿不在乎,眨眼就到了叄人跟前。
她望著薛嶺,後者對她禮貌地問好,她微微一撇嘴,轉而把袋子塞到孟嶧手裡,薔薇般的臉龐暈染開笑意:“裙子買好了,你看喜不喜歡。我爸剛打電話,有個飯局……”
話音未落,孟嶧就牽起席桐的手,十指相扣,對她揮揮:“慢走。”
席桐:“……”
聞澄一愣,看看他們,又看看薛嶺,眼裡看不出是羨慕還是悲哀。
然而她很快恢復如常,俏皮地吐了下舌頭,“那我就先走了。你就是席記者吧?忘了介紹,郝洞明是我爸。周一你來公司採訪,我給你補個見面禮,周末好好休息哦。”
幾句話就讓席桐印象良好,這個大小姐和媒體鏡頭下完全不一樣,是個爽利人。
“周一見。”她道。
同時看孟嶧的眼神又添一層陰霾:好渣啊好渣啊,居然拿她來當擋箭牌氣走聞澄。
她還能想出什麼其他的結論嗎?不能。
席桐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想,他怕聞澄纏著,所以謊稱她是他女朋友。至於對薛嶺這麼說,只是出於雄性的佔有慾。
孟嶧怎麼就能渣成這個樣子呢?他就不能好好跟人家姑娘說嗎?非要做足紳士的面子,在她的央求下吃飯逛街買衣服,最後表示: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你別想入非非了。
太狗了。
可是一想到他對聞澄沒意思,她的心情就莫名漲起來了,心裡頭那隻船也高起來了,幾乎能聽到帆在藍天白雲下張開的聲音。
啪地一聲,像花開。
孟嶧說:“桐桐,我在你喜歡的那家私房菜館訂了七點半的位,走吧。”
他握住她左腕,甩不開,席桐尷尬地對薛嶺道:“下次再約。”
薛嶺微笑應了,目送他們離開。
孟嶧拖著她進升降電梯,直達地下車庫,商場很大,車位也多,他的大G停在B3層,周圍沒車,空空蕩蕩。
席桐的聲音在車庫裡就顯得特別大,帶著迴音:“戒指還我!你和聞澄逛街可以,為什麼我和薛嶺吃飯就不行?我說過,我不會幹涉你的社交,也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了。”
孟嶧冷笑:“我看你是要二次違約,你的職責是陪我,不是陪別人。”
他一手拎袋子,一手拎席桐,一個扔後座,一個扔副駕駛。席桐脾氣上來,就要下車,被他伸手一撈,後腦勺磕他鎖骨上。
她捂著頭,好疼,“你怎麼這麼硬啊!”
孟嶧尋思不能辜負她期望,順理成章地鎖了車門,座椅調到一百二十度,把她拽到腿上,解開皮帶,硬給她看。
席桐懵了一下,“孟嶧你夠了,這是外面!有人!”
一層擋板從各面窗玻璃升起,只在副駕駛右邊留一條透光的縫,他開燈,端詳著她有些驚懼的面容,“就我們兩個人。”
席桐還是怕,他先一步捉住她亂動的手,解她扣子。她穿的是件白色連衣裙,八顆圓扣子從脖子到腰,解得他不耐煩,索性一把扯開,席桐聽見清晰的炸線的聲音。
孟嶧知道她要叫,及時堵住她的嘴,給了她一個綿長窒息的深吻,足夠她身子軟下來,服帖在他胸前。
她的唇被他潤得紅亮晶瑩,牽著一縷銀絲,他覺得不夠,上癮了,再吻上去,同時分開她兩腿,讓她跨坐在身上,舌頭抵著她齒關,分身抵著她內褲。
他吻得極具侵略性,在她口腔中氣勢洶洶地席捲,把雪茄和薄荷的味道渡給她,逼她咽下,她要是敢咬他,他就探得更深,纏住小舌不放。
席桐從不知道親吻也能這麼累,眼裡蒙上一層薄霧,像春夜的月暈,半闔著,似享受,卻又蹙著細細的烏眉。她的臉真小,冰雕玉砌的,他碰碰就碎了,可他就喜歡弄她,弄得她潰不成軍,把表情和心神掰碎了給他看。
她確然感到一陣碎裂從心底傳來,疼痛染上眉眼,在他縱情品嘗她雙唇時,哼出孱弱的拒絕。
孟嶧沒想到她還能拒絕,這樣都沒把她給捂熱。
席桐在他唇間喃喃:“……你是為了把她趕走。”
孟嶧說:“不是。”
她又帶著哭腔說:“你不喜歡我,就不要親我。”
孟嶧沒說話,垂眸看她。
席桐最後說:“不是這樣的,炮友不是這樣的,孟嶧,你不要太貪心……”
孟嶧腦子裡轟然一響。
炮友,她只會這個詞?
貪心?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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