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屏幕突然跳出一條微信。他掃了眼,發消息讓陳瑜再轉錢到另一個賬戶,又把這兩條記錄刪除,然後關機。
用不著設鬧鈴,每天七點半可可就在外面撓門,他那個時候會醒,洗漱完下樓給他的兩個寶貝做早餐。
這樣的生活並不容易獲得,可以說,是他強要的。
所幸他拿到了。
*
第二天席桐起來,孟嶧已經上班去了。
桌上盤子里整齊擺著早餐和剝好皮的葡萄,微波爐里放著一個切好的金槍魚叄明治。
……好吧,她以前誤會他了,不是打炮安慰餐,是孕婦安慰餐。
她把水果煎蛋酸奶吃了,興緻勃勃地瀏覽微博熱搜,目光一頓,划拉幾下找到被轉發上千條的音頻,被和諧了,但有人存了網盤。
席桐看評論就不想聽音頻了。
“沒想到叫獸是這種人……”
“媽呀騙婚,他這是同性戀騙婚……”
“我靠,他是怎麼跟郝洞明搞上的,他不噁心嗎??我隔夜飯都吐了……”
“上一次我被錄音震驚還是趙忠祥老師那個 'B真緊'……”
也有人說:“這個錄音只是證明他們有不正當關係,不能說明薛嶺殺了郝洞明。”
然而社會的關注點已經不在誰殺了郝洞明上了,滿屏的“薛嶺道貌岸然”、“薛嶺騙婚”、“薛嶺玩了兩個老男人”、“心疼金斯頓(狗頭)”、“心疼聞澄”、“人到底可以有多壞”。
這段時間的爆炸性新聞太多了,席桐並沒多少感慨,只是覺得自己識人不清,驚訝於薛嶺的偽裝成度。
有沒有可能錄音是假的,薛嶺被人陷害了呢?
她懷著這種心思打開音頻文件。
背景有鳥叫,貓叫,雜音很大,有兩個人在說話,是薛嶺和郝洞明。
薛嶺說,多虧郝洞明賄賂銀湖地產的董事會,讓他當上CFO,給他介紹A大的校長,要不他在中國進不了上流社會。他答應聞澄做她男朋友,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出入郝洞明的別墅,他對郝洞明很忠誠。
郝洞明在笑,一邊笑一邊粗啞地喘息,問他和金斯頓誰技術好,他吃了薛嶺給的葯,覺得體力比以前好多了。
“薛教授,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和我女兒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還有那個醫生,他對你管得太嚴了!我的好處就是不嫉妒,你來中國去了多少次酒吧,我都可以當作沒看見……”
然後是薛嶺的聲音,他在一遍遍重複:“我不回多倫多了,我不回去……”
然後變成英文,他在拿英文罵金斯頓,什麼髒詞兒都用上了,聽上去對金斯頓恨之入骨。
席桐無法否認錄音的真實性。
面前的早餐沒吃完,她不想吃了,胃裡被噁心得一陣翻騰,去衛生間吐了幾分鐘,頭腦嗡嗡的。
她想給聞澄發個微信安慰,但想到聞澄現在肯定很傷心,反觀自己過得好,不是在刺激她嗎?她搜索聞澄的微博,又是一條聲明,說已經看清了薛嶺,分手了。
真可憐啊。
有那樣的父親,還找了個那樣的男朋友。
網上熱度幾天不消,銀湖地產的股價跌停,門口被群眾和記者圍住,幾名經理受到了人身攻擊。
而東嶽這邊,事態開始好轉。公司召開股東大會譴責郝洞明的生平,分割他遺留的股權,孟嶧以絕對優勢的股份數和超過叄分之二的票數當選董事長。CEO還是楊敬,孟嶧基本不管東嶽的事,只特別對蔚夢基金會的撥款做監督。
孟嶧散了會,開車接席桐回家,路過地產,正看到薛嶺向媒體澄清完,被秘書護著上車。車周圍全是人,有人舉著牌子,朝他砸雞蛋,薛嶺面無表情,把弄髒的西裝扔到地上,駕車揚長而去。
“薛嶺真是可惜了。”席桐不禁長嘆,“我不懂他為什麼要和郝洞明亂搞。他是教授,學術地位高,受人尊敬,外貌也出眾,他怎麼能狠下心賣身求郝洞明幫他坐上CFO的位置呢?他剛來中國不久,憑他的實力,再努力幾年,混得肯定不輸郝洞明啊!”
“幼時受過的心理創傷,成年後也很難癒合。金斯頓是心理專家,他知道怎樣掌控一個孩子,薛嶺被他教歪了。對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他首先想到的是性交易,這是他最擅長的,除此之外,他不信任別的方式。”
孟嶧總結:“利用人性的陰暗面交換把柄,比正常健康的關係可靠得多。”
席桐唏噓不已。
“這錄音是怎麼流傳出來的?有人在整他?”
“郝洞明別墅里那麼多傭人,可能是某一個看不下去了吧。好了,少想他們,多想我,寶寶長得漂亮。”
“……孟嶧,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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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個瓜。
倒計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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