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日…『獨西西客』族的每一位族人,一生中皆會有一個固定的周期會恢復成妖態,主人他──」「孤水。
」瓦納多出聲阻止孤水的解釋,並要他們先行退下,「剩下的…我親口告訴他。
」「是的!主人……」孤水與百瀑同聲應道後便隨即隱去身影,消失無蹤。
對於現在的情況,孤水他們皆知道自己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他們只能在心裡祈禱,戒日…能如他們所望,不會傷了疼惜他甚多的主人的心。
⊙▽⊙⊙▽⊙⊙▽⊙⊙▽⊙⊙▽⊙⊙▽⊙「剩下的…我親口告訴他。
」瓦納多雖是這麽說,可是在孤水和百瀑離去後,他卻並未如他所說的將一切全盤對戒日說出。
過了許久…許久……兩人仍舊沉默相望,氣氛降至冰點。
然後──在一個深呼吸後大嘆一口氣之下,瓦納多起了聲。
「戒日…你──你怕嗎?怕這樣的我?」跨步向前靠近那距離他有一步之遠的戒日,厚實的大手像是觸碰易碎的玻璃一樣,小心翼翼的撫上那張…似乎是因為他而蒼白的小臉。
他問了出口…卻沒有承擔結果的勇氣。
隨著等待回答的煎熬,心也就吊著高高的,腦中同時跑出各種所有可能的答案,不斷地…不斷地刺痛著他。
天啊!別讓他被逼的去放開此生想愛、想疼的唯一好嗎?眼裡是受傷,心裡更充滿了不願。
然…另一個人卻也是傷的疼、難過著。
因為難過而加速滑落的熱珠,流進了蒼白頰邊上的大手,一顆又一顆的泛濫。
「…怕……我怕……我當然怕呀……」淚燙痛了瓦納多等待的心,出口的話…更讓他霎時間麻痹!這句話…使得大手絕望無力的收回……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還未離去的大手…隨即被一雙骨感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不放,哭著顫抖的身子同時間撞進了他的懷裡…惹他心痛的咽咽泣訴著。
「我怎麽會不怕呢?怎麽不會?就因為…就因為你變成了這模樣,所以你才會突然無聲無息的離開…沒了下落,再讓我見到你宛如死屍的模樣被埋沒土中,我怕的心都因此冷了、死了呀。
縱使你現在好好的站在我眼前…我還是怕,還是會怕…有那麽一天、在我已經學會依賴你的那麽一天…你會像……那樣……冰冷無息、不能會…再對我溫柔……一想到會如此失去你…我是害怕的想隨你而去,你知道嗎??失去想依賴、想陪伴的人,我怕呀……」說出口的話……是他心中最真切痛楚。
「戒日不怕你的模樣,只要…只要你別再…那樣離我而去……否則─我真的…會怕的……」使盡全身的力氣抱住身前微溫的身軀,多日不見他的不安感,讓戒日心裡非常非常的介意,縱使現在他已將他緊緊地抱住,也還是無法消除那種…感覺。
「別哭…我說過不喜看你哭的……」輕輕地…有些膽怯的將他摟進懷裡,瓦納多的口氣仍是溫柔卻有些無奈。
「你的話…我懂,然而…我想說的是──你真的能接受……這樣的我嗎?我是一個妖呀……你不是想安慰我而這麽說的吧!若是…你真的討厭──」還未說出口的話,全被一隻白皙的小手,擋在口中。
「那麽…瓦納多你呢?你討厭本是一名小官的我嗎?」為了平撫瓦納多不安的心理,戒日只好挖出…他這生最不願想起,和觸碰的事。
瓦納多害怕讓他知道他妖魔的身份…而他不也同樣擔心著…瓦納多知道他以往『小官』的身份後會…厭惡呢!?「這我知道…在遇見你的那天我就知道!」用手輕撫著懷裡那張皺起眉頭幽然看著他的小臉,瓦納多向他說明:「你的事…是我從那些要抓你的人口中問出的。
」人死前…都有一口氣,那口氣…可以說是記錄了此人死前最後一件未完成的事。
身為妖魔…要窺探這口氣,很容易!!「既然如此…那瓦納多為何…還要對我這麽好呢?我…是那樣的……骯髒。
」垂下頭…戒日無奈的說道。
「為何不呢?因為在看見你的那時開始──我就想疼你…憐你,甚至想永遠將你寵在懷裡,因為你就是你!是一個落入我手中的小兔兒,不是什麽小官!也不骯髒!知道嗎?」一個人類是不是純潔無暇,只要看一眼他的靈魂就可以知道。
戒日他的靈魂…很純…一點污氣也沒有,這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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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然無存!!聽見他這麽說,戒日泛起了一抹甜膩的笑饜,抬起低下的頭,「我知道…因為…我也是如此看著瓦納多的。
我相信你!所以…也請你相信戒日,別再擔心好嗎??」他早就知道…他的回答不會讓他失望,因為……此刻抱著他的男人在他眼裡不是一個妖魔,而是一位他已決心依靠的男人。
在親口證實後……他知道他並沒有看錯人。
愛你…是對的吧……「我親愛的兔兒…我這樣子……你真能接受!?」俯身憐惜親吻著潔白的額間,平時狂傲慣了的瓦納多,頭一次遇到這樣令他煩惱的事…心中疙瘩難以平撫,依舊不免再次詢問。
他問的認真,可是聽的人卻很不給面子的呵呵大笑出來。
「呵!要戒日說幾次,我的答案永遠都是不會。
」嬌笑的臉蛋跟隨著說出口的話,搖了搖頭。
然後有些生怯的將手放上瓦納多腰間…「瓦納多…我可以…碰這些嗎?」瓦納多眼中因為他的話閃過一煞那的訝異,然而他心中的欣喜卻也因為他的話而爆發,「非常歡迎!」溫熱的大手貼上放在腰間的小手,帶著他沿著下身的蛇身撫划。
他……其實早已接受了,不是嗎?瓦納多在心中如是想著。
瓦納多眼神熱切的直盯著懷中的人兒,害得戒日不敢抬頭對著那張俊臉,只好羞卻的低下頭,眼神不專心的跟著正撫摸著眼前蛇身的兩手。
在這時他才清楚的看見,原來下身已形成蛇身的瓦納多竟是奇異的像蛇一樣盤起尾巴站立著並摟他在懷。
那遍布蛇身的…是與瓦納多發色一樣銀白的鱗片,觸感光滑帶著冰冷透著與其接觸的手傳到心中。
大手強硬帶著不敢再往下移的小手滑過原屬男性之地的腹間、大腿,然後再繞回原路,意味不明的來回撫摸。
這曖昧不明的…情形,令戒日一張俏臉是尷尬的紅透,終於…他忍不住的喊停,「瓦…瓦納多……已、已經可以…了……」真是的…瓦納多怎麽讓我吃他…吃他豆腐呢??「你確定夠了嗎?」咧嘴一笑,從額前移到耳邊的薄唇口氣充滿惡質,「怎麽…你不喜歡嗎?」啊!瓦納多不會是要……「可、可是,那…那裡是……是……」那裡是一片平坦,並沒有…那個。
可是…可是……為何──。
想不出為何的戒日實在羞愧的想將手抽回,然而霸道的手勁卻一直帶著他往…重要部位移動。
「是什麽?這裡…有什麽嗎?」瓦納多的薄唇咬上那小巧的耳尖,而那在他身上游移柔軟十足的小手早已經令他心中慾火焚燒。
雖然他那裡真的什麽都沒有!!「什、什麽…都…都沒有,可…可是……」戒日覺得自己那隻被迫游移在瓦納多身上的手,手心是越來越熱,熱的連汗都冒了出來、臉也紅的不想話,更熱到令他開始結巴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