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爽的臉就燒得厲害。
方正好能理解女孩的心思,雖然他叫陳爽“爽姐”,但腦中的記憶碎片加上的話,他不知道有幾十幾百年的生活經歷。
因此他沒有任何動作,而是低聲與陳爽聊著天,終於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來。
“真的?”當聽方正好說到準備到郊區租一間倉庫時,陳爽瞪大了眼睛:“你租倉庫做什麼啊?”“做試驗啊,你知道我喜歡搗鼓一些東西,還是小學的時候就能拆家裡的電視。
”方正好笑道:“雖然我們學的是金融,可我最感興趣的還是電子。
”“在家裡不行啊,為什麼要跑郊區去,家裡還有兩間房,反正是空著……”陳爽嘟囔了一聲,已經把他們租的屋子稱為“家裡”:“跑老遠的……人家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嘛!”“有些試驗可能會造成雜訊,我可不想被人投訴,而且把家裡弄髒兮兮的,每天收拾的時間就不知要花多少。
”方正好溫言勸解道。
“你準備在郊區哪邊?”陳爽還是有些不情願,不過聰明女人知道給自己的男人一定的空間,她也沒有多過阻攔。
“現在還沒決定,交通要方便些,周邊一些材料比較容易買到……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把駕照考來吧。
”方正好笑道:“你不早就喊要學車嘛,學校有個培訓班,明天去報名!”“真的?”陳爽大喜,但又皺起了眉:“租了房子,已經花掉一大筆錢啦,正好你的錢賺得也不容易,這麼晚還開著電腦……還是省一些吧,以後每天我去買菜,我們自己做飯吃!”她的思維跳躍性很強,一下子就從學車跳到了買菜,方正好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的頭髮。
兩人家裡雖然開了個小廠,可是利潤極為微薄,只能說是日子還算寬裕,就連他們父母,也只是合買了輛商務車跑業務用。
擁有一輛自己的車一直是陳爽的願望,雖然方正好暫時還買不起名牌,但一輛普通廉價轎車的錢還是能擠出來的。
這雖然不能夠滿足二人的虛榮心,不過足以滿足他們的生活需要了。
“先學了車吧,考好駕照,這樣萬一要用也方便,至於買不買車、什麼時候買車,我們到時候再商量,總之我會量力而行的。
”想到這裡,方正好對陳爽說道。
聽到方正好為二人規劃未來,陳爽心中的甜蜜感更加濃烈,她眼中滿是憧憬:“嗯,不能讓你一個人賺錢,我也要勤工儉學!”她靠在方正好懷裡,象個孩子一樣大聲宣布,這讓方正好忍不住在她臉上蹭了一下。
他本來是要反對的,但轉個念頭一想,兩人的課程表都不是很緊,周一到周五五天加起來倒有兩天沒什麼課,自己可以去做試驗,陳爽也可以找些事做,免得呆在學校里被那個洪堅糾纏。
想到那個洪堅,方正好眉頭就輕輕抖了一下,陳爽正陶醉在對未來的憧憬之中,因此沒有發覺。
這個洪堅是危險人物,恐怖襲擊發生之後,他專門移開自己的手查看傷口,原因恐怕不是出於關心同學的安危,而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從這一點來看,自己的受傷反而是件好事,至少打消了他的疑心。
他現在應該猜想恐怖分子是被某個和他一樣隱身於校園的神裔擊殺吧。
五十五、嘩然洪堅嚼著食堂的肉包子,喝著食堂的稀飯,心不在焉地聽著卓東來的八卦。
“靠,現在食堂里伙食好得多了,軍訓的時候我吃的包子,你知道嗎,我咬了六口也沒看到傳說中的肉餡!”卓東來一邊說一邊大嚼:“咬到第七口的時候還被什麼東西硌著牙了,吐出一看,竟然是一個路牌,上面寫著‘距離肉餡還有十口’!”“哦哦。
”洪堅點了點頭。
“還有稀飯,那個時候每天早來我沒時間梳頭,直接拿咱們食堂的稀飯當鏡子……咦?”學校的食堂里懸著電視,卓東來對著電視而洪堅則背著,因為人聲嘈雜,所以洪堅沒有聽到電視里的聲音。
然後卓東來興奮地站了起來:“快看快看,電視裡面在說咱們學校的事情!”“這幾天不總在說嗎?”洪堅轉過頭,食堂里的人也都安靜下來。
電視新聞里放的是外交部發言人召開的緊急發布會,談的內容正是燕平大學近一周前發生的恐怖襲擊,只不過還帶有大量的對美抗議內容。
雖然誰都知道現代社會國際關係上抗議就意味著無能為力,可措辭這麼激烈還是讓年輕血熱的大學生覺得過癮。
當然,更讓眾人心驚的是發言人透露出來的恐怖分子經歷,那傢伙竟然曾在美國中情局受訓,並且受中情局委派潛入中亞策劃組織破壞活動!“美國聲稱世界上有一些國家支持恐怖主義,但很不幸,我們看到的卻是美國自身在支持恐怖主義,如此確鑿的證據,希望美國能給我們、給恐怖襲擊的受害者及家屬一個合理的解釋,國家政府保留下一步行動的權力!”發言人最後說道,接下來是接受記者提問,洪堅對此已經無心看下去,他覺得很奇怪,以中情局的能力,即使事情真是他們策劃的,也不會留下發言人所說的確鑿的證據。
“上網,去上網看看,這事情網上肯定有!”卓東來手舞足蹈,也不顧還沒有吃完的早餐,撒腿就往回跑。
洪堅跟在他身後,腦中還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不相信中情局會在這個時候策劃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利益。
那個叫艾爾肯的恐怖襲擊頭子可能和中情局有關,外交部應該是借著這件事向美國施壓,讓他放棄至少是減少對邊疆分離勢力的暗中支持。
而且這是道義上的高度,佔據了至少可以在宣傳上得分。
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時間倒溯七個小時,當方正好與陳爽說完私房話兒,兩人各自睡去的時候,地球彼端的美國正是大白天。
各大通訊社的總編紛紛給自己在白宮的熟人打電話,電視台的緊急新聞正在製作,只等台長的命令就可以插播爆炸性新聞。
而身為美國總統的白人男子則在享受妻子剛烤出爐的小脆餅,他一面咀嚼一邊和妻子交換對食物的看法,直到電話鈴響。
“親愛的,國務卿給你打來的電話。
”妻子將電話給他拿了過來。
“喂,親愛的女士,我正在品嘗美味的小脆餅,你要不要也來一塊……什麼?發生大事了?有什麼大事值得如此緊急,伊拉克又死了人嗎,那天天都有人死,塔利班又襲擊我們了嗎,對支持他們的村子發射導彈炸爛他們……什麼,呃!”很不幸,小樹叢總統聽到國務卿萊斯給他帶來的消息后,含在嘴中的餅乾堵住了氣管,他被哽得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並沒有讓總統夫人慌亂,因為她對此很有經驗,小樹叢總統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餅乾噎著了。
她在按響緊急求救的電鈴之後拿起電話,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國務卿解釋了兩句,然後就等待救護人員的到來。
她沒有慌,可是國務卿卻慌了,關係到兩個核大國的突發重大事件,總統又無法視事,按照規定,她應該向副總統報告。
可是這位副總統與她的關係不算好,她看不慣副總統的極端立場,副總統同樣不相信她的政治智慧。
在反覆思考了幾分鐘之後,她決定等待總統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