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暴徒 - 第147章告狀

果然,剛接起來那邊就是很不耐煩的聲音,“周夏夏,不接我電話?”
“不是,我沒聽到。我剛才在廚房。”夏夏問,“有什麼事嗎?”
那邊沉默兩秒,“在廚房幹什麼。”
“就,洗碗。”夏夏不明白他問這些做什麼,於是又問了一遍,“有事嗎?”
“你一個人在家?”
“嗯。”
電話兩端又陷入沉默。
末了,還是那邊先說話,“怕不怕?”
這應該是問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害不害怕。夏夏垂眸,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如果她說害怕,他就會讓她離開這裡,去自己想住的地方嗎?
她也同樣不明白,為什麼做了那樣的事之後,他永遠這樣理直氣壯,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譬如現在,沒聽到她的回答,那邊還催:“問你話呢。”
不管怕不怕,她都是要待在這裡的。夏夏不想再繼續跟他瞎扯下去,“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寫作業了,我的作業還沒寫完。”
“周夏夏。”電話里的男人叫她。
夏夏微微嘆氣,做好了被訓的準備,卻沒想那邊問:“你想要什麼?”
“什麼?”
“有沒有想要的房子,或者想讓誰去陪你住。”
女孩聽后一時怔住。這話如果是別人來問,怎麼聽都是一句關心。
可是,從那個可怕的男人嘴裡說出來,聽起來更像是威脅。就像在問被關在籠子里的寵物,有沒有喜歡新籠子,需不需要把同類抓來作伴。
“沒有。”她立刻回答。
這邊周寅坤聽見“沒有”二字就皺了眉,怎麼跟剛才那女孩說的不一樣。頓了頓,他又想起前面那條——太粗暴。
“你身上的傷塗藥沒有,有叄種葯你——”
“塗了!”
周寅坤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而且那邊語氣明顯有點不一樣,他挑眉,“那還疼不疼?”
夏夏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臉問這些,身上有些痕迹是淡了點,但她洗澡的時候自己仍不敢看,只要看了就會回想起那晚。
而且,他怎麼知道有叄種葯?
回來后,她一直只用兩種,一種塗手掌的傷,另一種在掌心搓熱塗在小腹和大腿內側的淤青。至於第叄種葯,她只用了那麼一兩次。本來不想用的,但私處隱隱鈍痛實在無法忽視,她就紅著臉照著鏡子塗了外面。
她思忖到一半,電話那邊慢悠悠地說:“裡面也是要塗的,你知道吧?”
這麼一聽,夏夏恍然想到什麼。
醫生說她昏睡了一天一夜,期間都有按時上藥,卻沒說是誰幫她上的葯,而她一直都以為是酒店那位女服務員。難道……她面色立時尷尬起來。
即便隔著電話,周寅坤也想象得出那小兔現在是個什麼表情。臉蛋耳朵紅紅的,抿著唇皺著眉,又羞又惱地不想搭理他。
肯定很可愛。
但是在接電話這事上又煩人得很,問一句才答一句。
“我問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夏夏皺著眉,根本不想再說這些,“我要回房間學習了。”
周寅坤像沒聽見似的,“你真知道?那你怎麼塗的。”
問著問著,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副畫面。周夏夏臉皮薄得像紙,家裡營養師剛來,她跟人家不熟,不可能找對方幫忙塗藥。
多半是她自己塗的葯。自己看不見,怎麼塗?
男人的眸光落在屋內的一塊鏡子上,裡面有個女孩,臉蛋緋紅。她腳踝上殘留著指印,坐在鏡子面前自己掀起睡裙屈起腿,大腿內側還能看見淤青。然後她脫下那巴掌大的內褲,分開了腿——
鏡子里便映出還泛著紅的私處,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觸碰了下那裡,就立刻縮回來,不知是疼的還是羞的,最後,還是用手指沾了葯塗上去。
不用猜都知道,裡面她是不會塗的。既不會,也不敢,不敢把手指伸進去……
不知怎的,指尖明明沒夾煙,卻莫名發熱,彷彿還能感覺到幫她上藥時,她裡面的綿軟灼熱,又微微濕潤的觸感。
手指不自覺地癢了下,下面就有了抬頭的徵兆。
回過神來再看手機,電話早就掛斷了。
男人也沒惱,鬧點脾氣比死氣沉沉的好多了。他起身去沖澡,算算時間,等忙完這邊她也好得差不多了。
洗完澡出來正看見阿耀進來,他手上拿著沒開封的酒和煙。周寅坤擦著頭髮坐到一邊,這才想起什麼。
“剛那女孩呢?”
他拆開煙點了根,“叫過來,我再問她兩句話。”
“那些女孩都被帶回去了。”阿耀問,“要再帶回來嗎?”
阿耀以為,坤哥碰都沒碰,就是根本沒看上,沒料到他還會過問。但他不知道,在周寅坤看來,那女孩說的幾句,比阿耀自作主張跟周夏夏說的那些有用多了。
“帶回來。”
“是。”
*
凌晨一點,果敢警察局來了一位貴客。
軍用越野停在警局門口,車上下來一位穿著果敢同盟軍軍裝,身材高挑的女人。
“白小姐。”
同盟軍情報處並沒有查到周寅坤的具體位置,但今晚警察局送了批偷渡來的女人去清水河區的武裝基地,引起了白麗君的注意。
清水河區位於果敢,但緊鄰佤邦,現在佤邦政府跟當地所有毒梟劍拔弩張,周寅坤回來是一定會去武裝基地的。
即便是警察局長親自來迎接,白麗君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找了誰?”
“是個年紀很小的女孩,還給了很多錢。”
警察局長親自帶她去了地下審訊室,這裡潮濕陰暗又髒亂,女孩被人從那群女人里拉出來,獨自關在了這裡。她交了最多的錢,足夠警察局規定的“保釋金”,她還以為是自己馬上就要被送回去了。
白麗君看見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即便髒兮兮的,也掩不住五官小巧清秀。看著楚楚可憐,最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她不知道周寅坤什麼時候變了口味,居然會看上這種。
“她什麼情況?”白麗君問了句。
“從中國雲南邊境偷渡過來的,說是被拐賣了,還傻乎乎的以為交了錢就真能回去。這種年輕好看的,還能用好幾年呢。”
好幾年。白麗君冷笑,怎麼能讓她有再見到周寅坤的機會呢。
“攀多局長。”白麗君側眸,“你也是很有意思,明知道我跟坤哥要結婚了,還送一堆女人去武裝基地,你這是要打白家的臉,對吧?”
“哎喲,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攀多賠笑說,“這事是上個禮拜就跟吳努老哥說好的了,當時也不知道周寅坤會回果敢,今晚我也沒去,哪想到就那麼巧,他就在那。這……男人嘛,哪有不喜歡新鮮的。”
白麗君神色更冷。
“但是這女人該教訓!跟白小姐搶男人,那就該死。”
“死?”白麗君睨了眼裡面蜷縮在牆角睡著了的女孩,“既然這麼喜歡男人,那就死在男人身上好了。”
“哦,明白明白。”攀多轉身隨便招呼了幾個值班的警察,“你們幾個,過來!”
白麗君冷眼瞧著門打開,聽見裡面的聲音從驚訝到驚恐再到哭叫,衣服撕碎的聲音、肉體碰撞的聲音漸漸淹沒了慘叫聲,她精緻的面容上滿是輕蔑與陰狠。
*
清晨。
基地已恢復成訓練狀態,昨晚放縱瘋狂的一切彷彿完全沒有發生過。
唯一記得的也就還剩一個——卡爾,大早上的跑來告狀。周寅坤煩得不行,咖啡都沒喝下去。
“坤哥,你為什麼把那女孩給阿耀,他會玩女人嗎他?那是我先看見的!我臨時被吳努那老頭叫過去挑人,結果回來連根頭髮都沒給我剩下。”
周寅坤懶得理他,“挑了誰?”
“就你說的,臉生的小孩。一個叫亞羅,一個叫……叫什麼來著我忘了,反正倆人都不錯,我親自試了的。”
卡爾此人,身手、槍法、智商哪個都比他這個人靠得住。他跟吳努兩人把過關,那就是沒問題。
周寅坤說:“那你可以滾了。”
“那我被阿耀欺負了你也不管?!”
說起來,卡爾忽然對那種小巧清秀的女孩感興趣,也屬於罕見現象了,周寅坤不耐煩:“你女人那麼多,就非要這個?”
“天哪。”卡爾語氣誇張,“這就是傳說中的偏心眼吧?!”
“有完沒完?”
“老大,是阿耀搶了我的東西!昨天有人看見他把那女孩弄上車,沒人敢跟他搶。你現在問都不問就幫他說話。”
“那你要怎麼著。”周寅坤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好計較的,卡爾說來說去,就是在說他昨天是為了辦正事才錯過春宵一夜,要補償呢。
反正也讓人去把那女孩帶回來,周寅坤敷衍解決:“送你行了吧。”
“那行。”卡爾紅毛腦袋點點,放著擅長的英文和泰語不說,非要用蹩腳的中文解釋:“我就是要嘗嘗這種瘦巴巴的亞洲女孩有什麼好,連坤哥你也喜歡。上回救的那個沒看清臉,反正瞧著小小的,昨晚你選的這個又是小小的。”
原來就因為這個。此時阿耀推門進來,卡爾朝他身後看看:“人呢?”
阿耀看向周寅坤,“坤哥,那女孩死了。”
男人皺眉,“怎麼死的。”
“攀多大概沒想到我們會再找那個女孩,凌晨通電話的時候,他說等會兒就送來。吳努說他語氣有點奇怪,我就親自去了一趟。到的時候攀多正到處找跟那女孩相似的人,想渾水摸魚。最後才承認,昨晚回去沒多久女孩就死了。”
“我確認了屍體,”阿耀頓了頓,“應該是輪姦致死。而且,昨晚白麗君去了警局。”
“姓白的故意的吧。”卡爾看向周寅坤,“這女人嫉妒瘋了。”
“她今天還約了坤哥看婚紗。”阿耀補充了句。
“哇哦。那她是不是要在坤哥面前裝不知道?人前賢——賢什麼,賢妻良母?人後殺掉情敵。”卡爾興奮地說:“老大我也想去。”
阿耀無語地看了眼卡爾,這人真的沒有半點眼色。
“這麼多年白家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周寅坤手指撣了煙灰,語氣聽不出情緒,“永遠看不清形勢,一個勁兒地往死路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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