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怕?”張婉清有些摸不著他的想法了,看他斯斯文文的樣子,著正裝在繁華的中心商業區里上班,應該挺在乎那點面子才對啊。不對,難道他在嚇唬我不敢說。也許他以為一個女人,不敢說出那樣的話來。嗯,有道理。我還真不信他不怕。 注意已打定,張婉清用挑釁的眼神盯著他,彷彿在說,“你等著瞧,好好看姑奶奶的表演。” 孫炎饒有興緻的看著她怎麼耍流氓表演,他其實也挺想知道,一個女人不要臉皮是什麼樣子的。儘管從她嘴裡說出的那句話,他就知道很有可能是她的朋友。畢竟孫炎得罪的人不多,尤其是近段時間,幾乎是沒有。要說有的話,除了她,還有誰? 答案自然明了。 他現在真的好奇,她的朋友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為她討公道。孫炎也知道,以自己對她的了解,是不會多說什麼的,頂多就是背地裡罵他幾句。 張婉清那時特意卯准了大街上的行人,尤其注意那些行人中有多少是女人與情侶,還有那些大媽。 她一步一步靠向前,在快要靠近孫炎時,便迅速地往後退,身體重點往後倒,料想中的她是雙手撐地或屁股落地,卸去部分重力。頂多就是手、屁股擦破點皮而已。 未料到是背部先落地,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震得那些瓷磚啪啪響。情不自禁發出哎喲一聲,眼淚頓時湧現。 在一旁觀看的孫炎恨不能立刻伸出大拇指,誇她好演技,有做演員的潛質,未來的影后想必就是她了。 但隨即一想,如果真做了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能這麼做! 只聽見她大聲哭訴喊道:“孫炎,我是看錯你了,枉我跟了你三年,三年了,就是跟一條狗也是有感情的,我跟了你那麼久,我幾次三番為你墮胎,你說你現階段沒錢結婚買房,我認了。忍著痛,留著眼淚陪你去醫院打胎。第二次,你說戴套不爽,我為你著想,你說你爽了就是我爽了,所以任著你擺姿勢來弄我,那次過後,我們雙雙都爽上天去了。”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我就被查出懷孕了,你又來忽悠我,說什麼來著,反正也才三個月,應該沒問題,我為了不讓你難受,我又一次由著你性子來,結果搞得我們倆的孩子流產了。” “還有啊,就上個月,我好不容易又懷孕了,挺著大肚子本來就不容易,孕婦本來就是有些許抑鬱症,脾氣暴躁,你說要我操我,我打死都不肯了,你一氣之下,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過夜,這也算了,居然當著我和未出身寶寶的面,現場表演。我是瞎了眼才認識你。”張婉清聲淚俱下,路過的行人紛紛停下,有些人開始打抱不平。 “閨女啊,這個男人太渣了,我勸你呀,不要再跟他了。他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難免以後——日子難過啊。”一個大媽指著孫炎說。 “瞧他穿得人模狗樣,原來是條狗,不,是連狗都不如。人渣,爛人。”這是一個女孩說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既然他渣,你為什麼還要跟著他。賤女配賤男。絕配啊。”有人各打五土大板。 孫炎想不到這個女人還真的做的出來,她還要臉不要?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女人不就最看重就是名節嗎? 他不得不站出來,走近她面前,“好了,戲已演夠了,你厲害,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不跟你瘋了,拜拜。” 說完,孫炎打算離開,可現場的觀眾把他們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更有甚者,一些無聊人士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拍照,打算將短片上傳到網上,這還了得。 愚昧無知的人,總會被視頻里的幾個字激發所謂的同情心,譬如起個“世紀大賤男,欲與大肚女友玩3P”又或者“賤男慾望無法宣洩,竟然大搞大肚女友?”更有甚起個文藝的標題“愛多一次痛多一次,醒來后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