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愛,兩個人渾身上下都像是在熱汽里蒸過一般又是舒服又是疲倦。
各自長長的舒了口氣調節身體上的勞累,皇甫贏沒急著穿衣服而是又將幕清幽放倒在草地上同自己裸著身子就這樣並排躺在一起。
“累了?”右手臂憐惜的擁著身邊的女人,無論是身體上的滿足還是心理上的滿足都攀升到了最高點。
對於幕清幽的花心,皇甫贏經過這一天一夜也變得豁達開朗了。
好的東西誰不想要?美麗聰慧的女子哪個男人不想據為己有?明知道擁有她會接踵而來許多麻煩事,可他還是無可救藥的陷進去了……唉,罷了罷了。
雖然懊惱,但是憑藉著第一個娶她的男人的地位他皇甫贏死也能瞑目了。
其他的野男人再垂涎她的滋味,也不過是像個地下情夫一般偶爾偷點葷腥祭祭口,包括他那陰柔妖媚極不成器的弟弟。
而他呢,頂著正夫的威名大可以像現在這般想什麽時候要她就什麽時候要她,想帶她去哪裡就去哪裡。
她是他的,這個事實改變不了,也就足以令他心安了。
“還好,不算很累。
”被皇甫贏的大手在光裸的肌膚上撫弄著,幕清幽笑得開懷。
情情愛愛的東西她試過,但是終究看不開。
此時偎依在一個男人懷中便感覺到天長地久的貪戀,下次換成另一個男人也是如此。
說她貪心也罷、淫蕩也罷,終究是撇不開這層看不透。
看不透,看不透。
那麽就不要成仙成佛好了。
就讓她墮落在這慾望與情愛的深淵裡永生永世不見天日吧!因為縱是如此她也是甘之如飴的吧。
正當她沈溺於自己逐漸明朗的心事時,耳邊卻傳來一聲皇甫贏痛苦的呻吟。
“啊!”“怎麽了?”女人皺眉,當下關切的撐起身子將頭抬起來仔細查看,卻發現男人早已不自覺的抽搐成了一團,右手用力的按著自己跛掉腿的關節處,樣子很是不適。
“我的腿……我的腿……”豆大的冷汗順著皇甫贏寬闊的額頭一滴一滴的不斷滑落,顯示出他此刻的劇痛。
因為方才站著歡愛姿勢的緣故,他腿部原本正在癒合的傷口又再度撕裂開,造成了更猛烈的創口。
蓮妃的恨意在這小小的血肉中凝聚,成為他即將攜帶一生的夢魘。
原本方才異想天開準備跟她站著來的時候,皇甫贏心裡就有那麽一瞬的躊躇。
但是最近腿部的傷好了一些,走路也沒有那麽艱難了,站直了身體幾乎看不出有瘸腿的痕迹所以他就決定放縱一次。
但是運動起來雖然瘋狂舒爽的渾然忘我,但是完事兒後接踵而來的惡果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麽會……?”見男人如此,幕清幽亦是著急萬分。
小手心疼的在他顫抖的身體上摸來摸去,卻無法帶給他任何有效地安撫。
“痛……”嘴唇泛出不正常的紫色,皇甫贏發出困獸般的呼救。
“你……你找太醫看過沒有,為什麽還會那麽痛呢?”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幕清幽將男人抱在懷中哽咽。
“沒用的……太醫說這傷口、傷口太嚴重……只能忍著。
”皇甫贏心知無葯可醫,只能等撞斷的筋骨自己慢慢癒合。
蒼白的俊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不想讓幕清幽太過著急,卻又勉強的連自己也不願相信。
“那、那就給那個印無憂看一下吧!!對了!那家夥的醫術不是很高明的嗎?”情急之中幕清幽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瘋瘋癲癲的陰沈笑臉,她原本絕望的心又迅速點燃了希望。
是了!那個家夥的話一定可以治好皇甫贏的腿。
“我找過了……他走了。
”聽了幕清幽的提示,皇甫贏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無憂去邊疆找一個女人去了。
”“什麽?你是說──”幕清幽不解,但是隨即想到兄嫂似乎跟自己提起過一個名為凌格的姑娘。
那女人正是印無憂瘋狂地始作俑者,據說是鷹翼族的後人,原本住在邪醫館幫忙的,後來不只因為什麽事兒而離開還差點要了姓印的的一條命。
“別說了,幽兒……扶我起來,我們去找玄紫吧……他能給我解痛。
”艱難的伸出一條臂膀搭住幕清幽細嫩的肩膀,皇甫贏示意她為兩人穿衣之後的去處。
“對,玄紫也可以的!”經皇甫贏提醒,幕清幽想起玄紫是印無憂師弟的身份,連忙起身利落的行動。
神吶──幫幫皇甫贏吧!這樣下去,她又該如何是好……作者的話:讓大家久等了啊~~~^^存文不多,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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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鮮幣)55 雙美偷歡 <高H、慎>[img]09xb55smthghs_1.jpg[/img] “好了,你把這碗葯喝了便能暫時止痛。
但是你這骨頭傷的也著實奇怪,我是束手無策了,等我師兄印無憂回來再說吧。
” 皺著精緻的長眉,皇甫玄紫一手拎著自己因長於手腕而下垂的袖子,另一隻手則從長袖中探出來慢而仔細的撫摸著自己兄長因受傷而變得有些畸形的膝蓋。
嘖…… 以前說女人比男人陰狠時他還有些不認可,心裡想著再古怪剛強的女子,內心深處總會殘留一些與生俱來的仁慈與溫柔。
可是他卻恰恰忽略了,當一個女人愛人不成時便會由愛生恨。
這恨一旦產生就勢如洪水,變成妖魔一般的怨念,活生生的張開血盆大口就將她曾經深愛過的男子嚼得骨頭渣都不剩。
眼見這皇甫贏的傷勢雖沒有日漸嚴重,卻也半點痊癒的跡象都沒有。
平時走路時拄著拐便沒有多大妨礙,但是一旦經歷過劇烈運動便會猶如陰雨天發作的宿疾一樣從骨頭深處向外擴散開錐心的疼痛。
此時此刻,他看著自己素來冷酷的兄長剛毅的臉上居然也露出極其辛苦的神色,男人的心裡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兒。
蓮妃啊蓮妃,你真的好狠啊── 居然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要我大哥一輩子記住你。
正當皇甫玄紫為兄長而感到心痛和懊惱之時,眼前的皇甫贏接過了葯碗卻只是沈默的端著,一雙原本炯炯有神的黑眸盯著這深色的湯汁竟然露出了一些迷茫與脆弱。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忽然抬頭,翕動著薄唇喃喃的念了一句── “玄紫,你跟我說實話。
我的腿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一語未盡,幕清幽已是紅了眼眶。
就連皇甫玄紫臉色也是陰沈的不能再陰沈,一改他平時淡雅的風姿。
“不要胡說,我師兄那麽厲害,是他的話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你的腿。
” 上前一步輕輕地握住了兄長的手,皇甫玄紫蹲下身子像小時候那樣仰望著他這位威嚴偉岸的大哥,紅唇中吐出的話語是那樣的溫柔。
“罷了,也算是我自己造下的孽吧。
至少祝晴蓮那裡,我是再也不欠她什麽了。
” 儘管耳邊聽到的安慰十分堅決,但是自己的身子畢竟還是自己最清楚。
這腿啊,不注意的時候就會忘記了自己其實是跛的。
但是真要疼起來就像是有人拿鋸來鋸磨他這血肉之軀一樣,疼得要人命啊…… 感到膝上的疼痛越來越難忍,皇甫贏苦笑了一聲,仰頭將手中苦澀的葯汁一飲而盡,豪氣的動作里隱藏了幾許凄涼。
“不就是一條腿麽,沒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