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充滿了亂七八糟的遐想,身體和沙發接觸的部分已經起了薄汗。
心跳維持著興奮的頻率。
洗菜聲,切菜聲終於,聽到了吸油煙機的聲音。
他抓住機會,溜進了盥洗室。
鎖上門,水汽和牛奶沐浴露的香味還未散去。
狹小的空間內,馬桶、浴缸、淋浴器一應俱全。
他坐在馬桶上,顫抖的手從洗臉池的下方拖出了藤編的收納筐。
裡面是楚蕭剛換下的衣服。
最上面是她今天身穿的黃色T恤和白色熱褲。
而內衣和內褲則被團成小團塞在下面。
她保持著一直以來的帶著些小羞怯的習慣。
內衣褲也和大學時一樣,是舒適的運動款。
大學時,他們也嘗嘗這樣,打完球齊聚楚蕭家,吃她親手做的大餐。
她習慣洗完澡后先將內衣褲洗完,再走出浴室。
但如果有人先到了,為了不讓他們等那麼久,她會先跳過這個步驟。
然後,徐航會像現在這樣,自然地溜進來,然後對她換下的衣物做出不堪的事。
將手洗凈擦王,以防在她的衣服上留下痕迹。
將團成團的內衣褲取出,記住位置和形狀,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淡淡的花果香和微酸的汗味被吸入了鼻腔。
撫摸著上面的淡淡濕痕,觀察著它們的每個角落。
時間不多了。
他捧著翻過來的內褲,將它靠近鼻子。
還是熟悉的酸澀味道,只是比從前多了半分成熟的滋味。
荷爾蒙使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充血的下身將休閑褲高高頂起。
意識中的鬧鐘響起,他戀戀不捨的呼吸幾口后,將它們團成原樣,放回原處。
包括內褲上的那絲淺色毛髮,都還被包裹在原來的地方。
為了防止露餡,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時間和頻率。
洗手的時候,深呼吸幾次,下身已經漸漸恢復了原狀。
即使走出與遇到她,也不會被她看出端倪。
這樣的操作下,楚蕭和時常一起活動的婷婷等人都沒有發現過異樣。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佔有慾、性慾和一些不能被展示在陽光下的東西掩藏起來,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在楚蕭的面前。
而她,卻是這般,由內而外的完美無瑕,令他自慚形稷。
————————————————紅燒肉,手撕雞,鹽抓涼瓜,絲瓜荷包蛋湯。
都是徐航喜歡的菜。
楚蕭做的紅燒肉,在原版濃油赤醬的基礎上,對肉皮進行了特別的處理,將它炸出香脆的虎皮。
還另外準備了香辣蘸水和包裹肉一起吃的生菜,每次徐航都能連續吃上五六大塊,然後將肉湯泡進米飯開始胡亂往嘴裡划拉。
熟悉的吃相讓楚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從壁櫥中取出一瓶酒,說:「喝一杯嗎?」「獺祭23?我還沒喝到過呢。
是你的藏酒?」他眼前一亮。
清酒那恬淡的滋味一直是他心中所愛,只是一直沒有嘗試過這種極品。
「是趙銘的朋友送的。
」她從冰箱里取來冰格,將其中的冰塊取出,放進裝了些涼水的玻璃缸內。
然後將酒瓶放進玻璃缸中冰鎮。
徐航注意到,她手上有些扎眼的訂婚戒指已經被取下。
或許是為了做法方便吧。
冰潤的酒液順喉而下,沒有絲毫酒精的刺激感,只有淡淡的果香和米香。
一杯下來,菜肴帶來的些許油膩和辛辣都被解個王凈。
「喜歡么?」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后,楚蕭的眼睛笑成了月彎彎,道,「趙銘剛拿回來的時候我就想著等你在的時候一起喝來著。
」徐航說:「我們就這樣把他的珍藏喝了是不是,不太好?」「沒事兒,過兩天買瓶新的給他補上就行了。
」他們臉上帶著同樣的惡作劇的笑容,又共飲下一盅。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是話癆,幾杯酒下肚后更是鎖不住話匣子。
他們從高中聊到大學,直到把菜吃了個王凈,酒還剩下半瓶。
「我先收拾一下,換個冰塊,待會我們繼續喝~」暖黃的燈光下,楚蕭的臉頰已經出現一絲紅潤。
他們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繼續喝酒。
在清酒的作用下,全身的肌肉和滿頭思緒都舒緩下來。
「等以後有了錢,我一定要在酒櫥里裝滿清酒,實現獺祭自由。
」徐航感嘆道。
「主要還是心情吧。
」楚蕭說,「如果不是結果出來了,我可能不會像今天這樣放鬆下來。
」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只好再次將盅內的酒液一飲而盡。
1.8L的獺祭已經漸漸見底,他也感受到了臉上發燙的後勁,意識開始有些飄忽。
「阿虛,你的工作怎麼樣了?」她忽然開口問。
「啊,工作?」我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決定撒個小謊,「沒怎麼樣啊,還是老樣子。
」「別騙我了。
」她幽幽的看著我,嘆道,「回來第一天,我就聽到你在電話內提出辭職。
」「啊?哈哈,是的,我早就看老桑不爽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炒TMD。
」徐航撓著後腦勺,笑道。
楚蕭咬了咬下唇,說:「阿虛,我不值得你做這麼多的。
」他沒有接話,她繼續說:「我知道,你的成績,足以考入C9內的大學。
但卻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幫我補課。
最後填報志願也是故意讓自己第一志願落空,留在省大的吧。
」「我」「大學時候,我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因為我知道你會幫我做筆記,幫我複習。
有一次你在宿舍打架,也是因為隔壁宿舍的人說了我壞話,對吧。
」「我」「我知道,你心甘情願。
我也很需要,甚至享受這些。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喝下一盅酒後,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可是,先走進來的人,是他。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無助。
我一次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這情況越來越糟。
後來,媽媽把我帶走了,甚至來不及和你們說一句話。
」她說,「離開的幾年,我一直在做著相同的夢,是他在那至暗的時刻救了我。
「所以,我想辦法轉回這邊的高中,與他,與你們重逢。
」第一次聽楚蕭說出這些。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半,一半陷入寒冰,另一半浸入滾水,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我追求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享受著你做的這些。
就像這次,你的幫助如此及時,也如此重要,我甚至說不出拒絕的話。
」見徐航想要說些什麼,她打斷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婷婷陪伴你的時間更長。
她也從來沒有掩飾,對你的感情。
但你卻不能接受。
所以你能明白的,對吧」她深吸口氣,露出自嘲的笑,「我就是這樣一個壞人,明明做了虧心事,卻還在幫自己找借口,想要更加心安理得些。
」「別說了!」他按住她的手,說,「這都是我自願的。
你值得,我也願意繼續」「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楚蕭看著他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