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誰是小角色。
”從地上爬起來的顧瀟,陰狠著語氣說到,可是看到他那還在流血的嘴角時,看客都認為他只是在硬撐,死要面子而已。
“就算是小角色,你也不能小瞧他——”大叫出這句話的顧瀟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向鄭威奔去。
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隨著少年的大叫,相撞的身影瞬時間分開,倒在地上的人赫然是——鄭威,大家都不由得看向由擂台上方巨大照光燈所投射下來的光線中立著的少年。
大家都不由得看向由擂台上方巨大照光燈所投射下來的光線中立著的少年。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呃——好奇怪的姿勢!” 所有人都疑惑的同時,老李卻像被定住了一般,“不是開玩笑吧,那個動作不是少爺天天在家反覆練得那什麼可笑的波羅密手——那些騙錢的抖一抖就會脫線的秘籍中難道有真貨——”看著台上少年擺成一個茶壺狀的武姿,老李的眼神開始帶了點崇拜的味道。
被一擊倒下的鄭威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剛剛在他一拳打出去時候,顧瀟反應迅速竟然完全躲過了他快速的一擊,隨之而來的還有顧瀟以肩頂過來的身體,就這樣被一把撂倒了。
“看來先前的都是障眼法,是為了讓自己大意,剛剛是自己太輕率了,不知道他的下一拳準備怎麼出——”鄭威內心複雜、糾結。
之後開始全神貫注的盯著顧瀟呃——瘦小的拳頭。
一直保持著武林高手姿勢的顧瀟,心裡也是欣喜萬分。
“還是少林的波羅密手最適合用來對付這個傢伙,那我接下來要用波羅密手中的第四式了。
”古人說過“旁觀者清”,除了當事人以外,和已經老糊塗的老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認為剛剛只不過是那個小癟三的運氣好,鄭威一時大意,才讓這小三有了可乘之機,事實證明,情況確實如此,接下來完全是鄭威的個人秀,跳動踢、助跑踢、轉身踢、飛踢、騰空上踢、騰空側踢飛人、最終以360掄踢單腳落地雙手一直背在身後完美地完成結束動作,而顧瀟就是那個倒霉的配角了。
其實也並不是鄭威吃飽了沒事兒做,完成這些花哨的動作也是相當耗費體力的。
只是——“我這次要用到崆峒派的七傷拳了,你這個長腿怪物,看——招——”這麼有氣勢的話,顧瀟已經沒有力氣從嘴裡發出來,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顧瀟想要再次撐起身體。
“又來了——有沒有搞錯——”,鄭威不知道這是顧瀟被第幾次被踢倒后又站起來,唯一的感覺就是踢了太多次的腿很——酸。
鄭威看著顧瀟哆哆嗦嗦,以平均每分鐘顫動500次以上的頻率站起來的身體,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顧瀟的身體,就這樣,顧瀟保持著如龜丞相一般的姿勢在所有人期盼的眼神中僵硬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終於都鬆了一口氣“終於——”雖然看著一個人被打是很爽的說,可是光是一成不變的倒下后又站起——如此反覆不免讓人覺得厭煩。
“你有沒有人性啊——起碼要等到他站起來啊”從顧瀟開始被踢就一直蒙著眼睛的老李,本以為終於結束了而看向擂台,沒想到卻看到這樣一幕。
不平的老李憤怒的大叫道,可是他的聲音絲毫沒有人響應,只會讓人覺得顧瀟更沒用而已。
仰面倒下去的顧瀟,被屋頂上巨大的照光燈炫花了腫得快要合起來的眼睛,轉過身改趴到地面上,試圖再次起身,而周圍人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夠了——你已經通過審核了——”校長走到顧瀟趴著的擂台邊上對他說道。
聽到校長的話后,顧瀟顫抖著手指朝老李的方向比了個“”的手勢,然後終於放鬆下來,一動不動地趴在擂台上。
“等等——校長”一直坐在校長身邊的教導主任胡楓齊突然說道。
“他沒有在武力賽中獲勝,而且也不屬於最三個,依據學校的規定,是不被允許入學校的。
”胡楓齊說著只要是在校的人都明白的規定。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學校多加一個‘最’,他以後就是我們學校最耐打的人。
”手指著趴著的顧瀟,校長一臉理所當然的宣布著學校剛剛由他獨立決定的新添的一條入學標準。
“你說什麼——休養一個月,怎麼才進去,就闖禍,傷得重嗎?”在顧家大宅中,顧玉一臉驚慌的說道。
“情況跟以前差不多,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少爺。
”老李低垂著頭,自責的說道。
顧玉嘆了口氣說道:“唉——我沒指望你管得住他,也知道他是什麼性格,先暫時讓他當一匹野馬吧。
” “還有,蛇形鑰匙被藏在學校里,應該不只我們知道。
”從校長室出來遇到的那四個人,以及今年特別齊聚的最三人,都不免讓老李擔心。
“學校那邊的情況會很複雜,你們要多小心一點才是。
”一臉擔憂和不放心的顧玉站在落地窗邊,眼神憂鬱的投向沒有盡頭的天空,“小晨——更多的危險和未知等著你——你作好準備了嗎?” 現在一動都不能動的顧瀟正悠閑的躺在舒服的床上,雖然老李說最好是到家裡休養,這樣方便得多,“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能逃離那個壓抑又沒味的大宅,自己才不會回去呢。
何況現在連老李也回去了,我就可以盡情的——呵呵——實現自己的計劃了——呵呵——嘶”因為太過高興而笑出聲來的顧瀟,不小心扯到了破裂的嘴角。
疼得他倒抽冷氣。
這時顧瀟聽到門口一陣動靜,心裡剛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的室友,而將頭探向門口的方向。
兩個小時以後,顧瀟拖著殘破的身體,以及被扔得髒兮兮的行李,來到一臉兇狠和嫌惡的“室友”所說的獨立公寓,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顧瀟停下來打量著周圍,發現還真是有種“枯藤老樹昏鴉”的意境啊,這裡彷彿被學校隔絕了一般,四周都被樹木環繞著,在有著十萬學生的學校里竟然有見不到半個人影的地方,就連鳥叫都沒得一聲,也可以算是一大奇迹啊! 在來的路上,顧瀟一路被圍觀,聽到的都是“他就是那個龍的傳人——那個被鄭威連踢幾百下,都死不了的小強——看到沒——看到沒——他在瞪我們呢” “嗯——嗯快看,那個豬頭出現了,上次不是看到他的腦袋被踢得只剩半邊了嗎,居然還沒死啊” 只要是長了嘴巴的生物,都成了嘰嘰喳喳的麻雀,繪聲繪色的述說著一個比一個更懸疑和誇張的故事,“幾百下?腦袋只剩半邊?我嗎?好像蠻厲害的——” 相比於之前的環境,顧瀟覺得這裡更不錯,雖然清靜得有點太過頭了。
顧瀟習慣性的去撓頭,可是卻沒有夠到,繃帶實在是綁得太緊了,明明只是臉和肚子傷得比較厲害,歐巴桑的老李卻將他綁得這麼誇張,簡直是浪費資源。
顧瀟嘆了口氣,重新撈起行李。
“咔——咔——”,空蕩蕩的只有行李箱在青石板上拖動的聲音,顧瀟緩慢的一步一搖的來到門口,舉起被繃帶纏得僵硬的手臂,“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