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楊建橋不敢抱任何期待…… 今天的比賽很多,但觀眾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分散,早早就擠在了偌大的階梯教室里,在這裡,即將上演一場重頭戲。
不,準確地來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 鍾一鳴和她的同伴,幾乎是踩著時間點來到這裡的,她們可不願意浪費多餘的時間,在這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里。
看的出來,鍾一鳴的鬥志還是有些旺盛,或許這應該歸功於昨天瀟洒哥的“挑釁”。
“瀟洒哥人呢,是不是怕了,棄權了?” “完全有這個可能性啊,哎,瀟洒哥做了縮頭烏龜了!” “昨天裝逼裝過了,不是牛的很么,看今天就原形畢露了吧!”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以為今天躲著不參賽,就能把面子保住么?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鍾一鳴有些不耐煩地抬腕看了看錶,輕蹙眉黛: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今天該不會真的心虛棄權了吧? 哼,這種小人…… “喲,今天真是人來人往,鑼鼓喧天,紅旗招展啊。
”眾人正在議論著,卻見到顧瀟一臉神氣地走了進來,左手一杯酸牛奶,右手一塊麵包,一副輕鬆寫意的樣子。
我靠,都這情況了,還有心思吃東西呢,瀟洒哥果然好胃口! 與他的怡然自若相對應的是,在他身後,楊建橋耷拉著腦袋,躡手躡腳地跟了進來,一副無臉見人的樣子。
“請尊重比賽。
”鍾一鳴見到顧瀟這幅尊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們是等你吃完飯再開始呢,開始等比賽結束后,你再接著吃?” 她這句話,聽起來很溫和很體貼的樣子,但顧瀟卻品出了其中的滋味,她分明展現出了一種強烈的自信,她認為這局牌肯定是摧枯拉朽,花費的時間,應該不會超出“溫酒斬華雄”吧…… “恩,那就先開始打牌吧,等我贏了你,再吃飯也不遲。
”顧瀟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這番話引起牲口們的一陣鬨笑。
高手和低手之間的對話,難道真的就是笑話爆出的溫床?只是這幽默,是不是太冷了點? 讓牲口們更加瘋狂的事情出現了,顧瀟坐下后,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副墨鏡,一副老土到掉渣的墨鏡……正文 第十章 菜鳥也寂寞 一副老土到掉渣的墨鏡,很不協調地架在瀟洒哥的眼前,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彷彿是江湖上的那種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似的。
“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牲口們此時已經完全崩潰了,在瀟洒哥的舉動下,他們一個個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有瀟洒哥的地方,就有話題啊!” “我覺得瀟洒哥不應該再繼續在中大里呆著了,應該儘快去好萊塢報個道。
話說卓別林的接班人,找了百多年都沒有合適的,現在終於……” 楊建橋此時已經羞愧地頭都抬不起來了,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此時多半都已經淚流滿面了。
哦買糕的,瀟洒哥,你老人家不要玩這種飛機好不好? 作為你的搭檔,我的壓力很大…… 鍾一鳴見到對手的這幅尊榮,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絲毫沒有什麼笑不露齒的淑女般的矜持,笑得是那樣的直接,那樣的肆無忌憚。
這樣的對手,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以開始了么?”在一團亂糟糟的氣氛里,顧瀟放下牛奶和麵包,沉聲問道。
鍾一鳴臉上帶著笑,點了點頭:“開始吧。
” 瀟洒哥這是急啥啊,送死也不用趕著投胎的吧?牲口們拚命忍住笑,在心裡一陣嘆息:哎,估計瀟洒哥是為了早點結束,好接著吃飯吧…… 牌發了下來,鍾一鳴依然如往常一般,在自己手中的牌面上掃了一眼之後,就將目光在剩下的三個人臉上巡梭,特別是顧瀟這個對手。
根據這傢伙的表現,鍾一鳴認定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將整幅牌都能寫在臉上的境界。
但是她的目光剛在顧瀟的臉上一瞥,立即就鬱悶了。
這傢伙的眼前,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呢! 原來他戴墨鏡,就是為了這個啊……鍾一鳴不由得在心裡輕啐了一聲:卑鄙啊! 哼,居然在我面前玩這種小聰明,你以為這樣就行了么?幼稚啊!不要以為戴個墨鏡,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哼,憑藉我的計算能力,以及和同伴默契的配合,面對你這樣的菜鳥,根本就不需要再費神看什麼表情…… “鍾一鳴同學,出牌啊,愣著幹什麼?”顧瀟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人意料地鎮定:“你現在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感覺到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我靠,這都什麼時候了,瀟洒哥還弄出這種詞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調戲啊。
汗,別的不說,這份膽量,還真是令我輩嘆為觀止,仰望之……牲口們的情緒,越發地被顧瀟調動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瀟洒哥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鍾一鳴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隨手打出一張牌,針鋒相對地說道:“高手的確寂寞,但這樣的境界,你這個菜鳥是感覺不到的。
” “此言差矣。
”顧瀟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來了一句:“其實,菜鳥也很寂寞。
” 我倒!楊建橋差點沒直接摔倒在桌子腳邊。
瀟洒哥真是……丟人啊丟人! “我靠,瀟洒哥實在是……太太太……太有幽默細胞了!”牲口們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他們敢發誓,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有喜感的菜鳥。
他們甚至都覺得,瀟洒哥要是被淘汰,那以後的比賽中,都會缺乏很大的樂趣,缺少一個偌大的看點了…… 哎,丟人啊丟人,楊建橋很無奈地看了顧瀟一眼,然後準備出牌。
但這一眼掃去,卻一下子就愣住了。
本著助人為樂,為楊建橋洗刷“賭剩”恥辱的精神,顧瀟啟動了控制器。
“我手上的牌,有一對,一個,三個……” 楊建橋的腦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收到了這樣的信息,這讓他呆若木雞。
怎麼回事?這是幻覺么?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同時想到了幾天前在考場上的一幕,當時也從瀟洒哥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
但當時驚動了滅絕師太,兵荒馬亂的,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而現在……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那麼磨蹭啊?拖時間也不是這麼拖的吧!”牲口們見到楊建橋遲遲不出牌,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鍾一鳴也不滿地撅了撅嘴:打不過就耍這種把戲,這一對活寶,還真是……珠聯璧合…… “愣著幹什麼?快出牌啊!”顧瀟通過墨鏡,再次傳達出眼神中的信息。
楊建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安靜了下來:對啊,管這麼多幹啥,現在是牌桌上,先把牌打好,瀟洒哥的事,等到回了宿舍再慢慢審問不遲…… 有了顧瀟傳達過來的信息,他知道了顧瀟手中的牌,同時也間接地能夠猜測兩個對手的牌了,雖然他是一個“賭剩”,但那也是相對而言,計算牌路的基本功,還是有的,特別是在知道了顧瀟的牌之後,他能夠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應該怎麼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