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一個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溫暖而柔和，咖啡廳里瀰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
一身藍白校服的穆清眠在咖啡廳中很是顯眼。
兩人沉默許久，還是顧澤言先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眠眠，我喜歡你。”
穆清眠還在攪動著桌上的美式，嘆了口氣，“澤言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知道我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時間緊迫，我現在不考慮這些的。”
“沒關係，你好好複習，我可以等你，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一年。”
穆清眠頓了下，戰術性喝了口咖啡，腦海中努力分析著他說的話，這句話的潛在意思是，他喜歡她很久了？
“你總不能連我追你的權利都要剝奪吧？”
她放下咖啡，有些坐立難安，“你別這樣，我會去那個大學還……不一定，到時候離得遠的話……”
“沒關係的，我喜歡你，就不會在意這些……”
可她在意啊！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
是穆清眠的手機，屏幕跳動的一串號碼，似乎和打來的主人一樣急切，是家裡的阿姨打來的。
阿姨一般不會給她打電話，除非家裡出了什麼事。
她看了對面的顧澤言一眼，他點點頭，示意她先接電話。
穆清眠接起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眠眠，你在哪？”
她皺眉，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阿姨，……怎麼了？”
“少爺……少爺，他……他暈倒了，我給先生打電話，是他助理接的，說他在開會走不開。”
“阿姨，……阿姨，你先別慌，先叫救護車，我馬上回去。”
“我……我已經叫了救護車，眠眠你直接去醫院吧。”
穆清眠掛斷電話后，就慌張的從座椅上站起來，腿卻不小心磕到了桌腳，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眠眠……別急，是出了什麼事嗎？”顧澤言見她情緒不對，立馬過來擔憂的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她就有些綳不住，眼眶發紅，裡面的淚水像是隨時會掉出來，“星晚，星晚，他……出事了。”
“別急別急，我開車來的，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穆清眠深吸一口氣，哽咽著點了點頭。
她上了他的副駕，顧澤言插上鑰匙要出發的時候，才想起她還沒說去哪兒。
“眠眠，去哪兒？”
“哦！對對……，我忘了問阿姨是那個醫院了。”
她又急忙從校服的兜里拿手機，給家裡阿姨打電話的時候手還在顫抖。
顧澤言擔憂的看著她，他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只看見穆清眠皺著眉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就在過去的路上。”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穆清眠眼底的神色更複雜了，再次開口彷彿被抽掉了精氣神，“不用再給他打電話了，他不會管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邊就掛了電話，手機響了兩聲忙音后，就熄了下去，只有她還在盯著手機發獃。
許久過後，她靠在座椅上手垂了下去。
“是江城醫院嗎？”
顧澤言曾偷偷打聽過她現在的住址，救護車的話大概率是就近，離哪兒最近的醫院就是江城醫院。
穆清眠疲憊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