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卿 作者:九鈴
了腳步走到季卿身邊坐下,又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卿卿……”
季卿抬頭,眼角已經有些泛紅。
“到底怎麼回事?”
蔣東越眼中浮現不忍之色,接著又把季卿擁入懷中,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卿卿,你別著急,我跟我哥說了這個事了,他正找人問呢。”
季卿搖頭。
“我沒事,你也別把事情往自己家裡攬。”
“卿卿,你這麼說就是不喜歡我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玉升國上個星期就被監察委秘密留置了,就你哥去災區的那幾天,現在批捕令還沒下來,估計再過幾天就有通知。”
“然後你哥……你哥我估摸著是昨天或者今天才留置的,那個玉升國胃口太大,和南京軍區的劉司令一起貪慾了700多個億,恰巧那個劉司令的兒子就在你哥手下做參謀,這一來二去居然又扯到你哥也知情,不過你也別著急,現在就是調查,不會有事的。”
季卿靠著他的胸膛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雙眼通紅的直起身子。
“你先回去吧,現在是特殊時期,等過了再來。”
蔣東越也知道現在不是添亂的時候,於是只能好好安慰了季卿幾句后就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季廷欽也正在留置房裡接受問話。
季廷欽身份特殊,帶頭來審查的人是吳挺的父親吳毅,可無論他怎麼問怎麼說,季廷欽的回答都是三個。
——不知道、不清楚、沒做過。
於是雙方就這麼僵持了一個多月,期間玉升國和劉品良已經正式被捕並移交軍事檢察機關依法處理,而季廷欽仍然處於留置期。
軍委副主席之一被革職查辦,常任委員被留置,而剩下的另一位副主席佟仲達和其他三位常任委員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審查和詢問。
於是一股反貪之風頓時在整個軍政界掀起,人人自危,恨不得立刻肅清身側以表廉明。
但這外面波浪滔天,季廷欽和季卿卻都是沉默不言,這倒能看出來這兩人是真兄妹,性格脾性頗為相像。
其實到這個位置了誰又能真的乾淨?就連蔣廉明這種也會把自己的兒子們塞進軍政機關里以謀前途,更別說其他的了。
季廷欽做為四位委員里最年輕的一位,平日里就讓不少人記恨艷紅,只不過忌憚著他是艾銑國的心腹不敢多言,這回被副國級貪污案拉下馬來,以吳毅為首的一眾官員都等著看呢,就連艾銑國也不禁有些擔憂。
這季廷欽在廣州的時候就膽識過人,他一手給提上來,他也爭氣,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艾銑國自知自己到此位置已是今生極限,所以對季廷欽是格外看重,這人精明強幹進退有章,除了家裡的事亂了些,其他都很好,而且這家裡的事好處理,遮掩一下就無礙,等過個五年十年在他當初的位置上熬一熬,以後那山頂說不定也是有希望爬一爬的。
好在事情雖然大,可季廷欽挺得住,在留置房裡不動如山,心裡防線半點不破,讓吳毅等人心急如焚。
這留置最多三個月,現在除了劉暢新的證詞外沒有實質證據,難道忙了這麼一通要功虧一簣嗎?
於是這事就這麼僵著,期間季廷欽每天坐在椅子上,標準的軍人坐姿,腰板挺直,雙手放在大腿上,不動不燥。
而季卿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安靜的吃飯睡覺,期間周見深蔣東顯幾人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慌不忙的閑聊,全當山下喬裝的監察委人員不在。
不知不覺又是一月有餘,除了證詞和一些蛛絲馬跡外仍舊一無所獲,留置或雙規后確認沒有問題釋放的人也不是沒有,若是這季廷欽當真沒有問題,他們申請延長留置時間後人家又出去了,那豈不是往死了結梁子嗎?
這些人和吳毅不同,姓吳的和方大主任孫老是一條船上的,雙正國級保命,這次上面指明了要嚴打貪污,藉機剷除異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他們沒有那麼大的靠山,做不了這麼絕的事。
最後這場會議不歡而散,眼看著留置時間就要到了,季廷欽依舊不動如山,吳毅情急之下只能另闢他法,也就是傳喚季卿。
可有什麼樣的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季卿的嘴和季廷欽一樣嚴,除了不知道還是不知道,什麼也問不出來。
於是你不認輸我不服軟,這場博弈就這麼開始了。
第102章 歸來
問完話以後季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門被推開,季卿以為她會被留在監察委這邊,可沒想到的是她直接被送回了家,季家門口更是停了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周圍有10多位軍官站崗。
待見到人以後季卿趕忙鞠躬問好,艾銑國也不擺架子,和她一起進了客廳,又好好慰問了她幾句,無外乎是讓她別擔心,說她哥哥是國之棟樑,他看著長大的,不會有事。
季卿全程低頭稱是,艾銑國單獨來看她那是給足了她面子,同時也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
季廷欽出了事,但凡是能扯上關係的都不會在這時候來拜訪,畢竟現在是能不添亂就不添亂,事情能淺則淺,萬不能往深了帶。
而艾銑國既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來她家那就是要給季廷欽背書了,她只需要在家等著即可。
果然很快就到了留置期限,季廷欽被人恭恭敬敬的從留置房裡請了出來,監察委員會還擺了一桌酒,請季廷欽多擔待,季廷欽自然不會說什麼,按章程辦事,別說是他,就連玉升國也是這麼進去的。
從留置處出去以後季廷欽先回軍委大樓換了一身整齊的軍裝,又讓孟建群開車去了艾銑國的家。
艾銑國的兒媳照例給兩人泡了一壺好茶,艾銑國拿起茶壺給季廷欽倒茶,季廷欽連忙雙手握杯去接。
放下茶壺,兩人都拿起茶杯微抿了一口。
“廷欽,這個事就算這麼過去了,我希望你能從中吸取教訓。”
季廷欽坐得端正,雙手都放在大腿上,聽到這話當即點了點頭。
“是。”
“廷欽,這次對你來說是無妄之災,不過你以後得多考察一下身邊的人,不能因為是老友的兒子就放鬆警惕,這次是只有證詞,若是下次真的扯出什麼實證攀扯你,你要如何應對?”
“謝艾老教誨。”
“也沒什麼教誨不教誨的,現下只有你我兩人,你如實對艾叔說一句,那700億里有沒有你的份?”
季廷欽起身,又90度鞠了一躬。
“艾叔,這裡面,廷欽一分未沾。”
艾銑國點頭。
“好,坐下吧,廷欽,為官,最重要的就是度,你心裡要有人民,要有國家。”
“是。”
“好了,玉升國上任不久便出了這等事對你也是個機會,但艾叔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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