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抓我的那兩個!他們過來沒?”鄭鈺很緊張,那倆便衣正是邵文傑和陳建國,這倆人鼻子也太靈了,怎麼我剛露面他們就跟過來了?別是來抓我的吧? “沒過來,他們倆跟趙林賽說話呢。
” “沒往這兒看?你看看周圍有沒有警察?” 馬藺發動了車子,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開了一段,誰知到周圍有沒有警察?算了,是非之地不可久待,待會兒碰了面就麻煩了,還是趕緊開溜吧。
往前開了一段確定沒危險了,馬藺把車子停住,問道:“現在怎麼辦,警察找上門來了,我看你最好還是別去找他了,萬一再叫警察碰上可就完了。
” “警察找他,我就更得找他問個明白。
這事不問清楚我心裡始終堵得慌。
” 鄭鈺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邵文傑和陳建國此時應該忙著抓我才對,怎麼也來找趙林賽,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當年這小子曾是殺人嫌疑犯,陳琳和他有關係,說不定陳琳之死他知道些什麼,是了,陳建國覺得是我當年殺了陳琳,這小子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所以才來找他。
“你還要找?你不怕和警察碰面?” “我連拿槍的恐怖分子都不怕,我還能怕什麼?況且我現在已經是豁出去了。
對了,我得給我妹打個電話,找個公用電話亭吧,要背點的位置。
“郊區,鄭鈺給鄭琴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鄭琴簡直驚慌的不得了,說是警察來找過她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殺人了。
鄭鈺簡單說一定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我是被人陷害的,那倆警察不是好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些奇怪的照片,硬說當年是我虐待陳琳並害死了她,現在又不分青紅皂白硬說我殺了尹媛媛,千萬別跟他們說實話,問啥就說不知道。
最後又問了幾句家裡的情況,警察來都說了啥,鄭琴都說了。
鄭鈺說為免你包庇我,我不告訴你我在哪兒,你不用擔心我。
鄭琴問以後你打算怎麽辦,鄭鈺說我要自己調查出來真相,死也不會罷休。
鄭琴好像還想說什麼,但是鄭鈺把電話掛了。
趙林賽,老子一定會去找你的…… *** *** ***9點半,空調嗡嗡響。
陳建國坐在桌子前,盯著電腦看錄像,身邊繚繞著煙霧,遠遠看去,好像尊神仙。
這些天案子沒什麼進展,到手的嫌疑人還跑了。
讓他們倆一人身上記了一個大過,真是窩火之極。
也不知道那鄭鈺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不過鄭鈺當時打車的那倆個計程車司機都找到了,證實了當時的時間。
而且有一個還承認看鄭鈺酒醉就偷了他身上的東西,把他扔在了路邊。
鄭鈺的車也找到了,家裡也徹底搜查過了一遍,別的地方沒什麼,但是在鄭鈺的電腦里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陳建國皺著眉頭看著,表情很古怪。
“麻辣戈壁的,早上那會兒我真他媽想抽那小子,他媽不識好人心。
鄭鈺怎麼沒先把他給做了?”邵文傑一邊吃夜宵一邊罵。
他們原本判斷鄭鈺是最大的嫌疑人,照這麽設想下去,他在有計劃的清除當年和他老婆出軌有關的一切當事人和知情人,那麼無論如何當年的那個姦夫趙林賽是跑不了的,畢竟給鄭鈺戴綠帽子的人就是他。
結果找到那個趙林賽之後,那小子也是不合作,一問三不知,不肯吐露任何有用的線索。
問起當年的事,就說自己是清白的,其他的無論說什麼都是不知道。
“對呀,你說他為什麼沒先把趙林賽做了,而是殺了兩個知情人?這不符合常理吧?”陳建國又點了一根煙。
“我覺著也是啊,我要是鄭鈺的話,要殺人我肯定也先把那個給我戴綠帽子的人給廢了,這是主犯啊,是罪魁禍首。
接下來有時間了我才料理其他的從犯。
鄭鈺不先找趙林賽的事兒,反而……難道他是想把主菜留到最後吃?“能,他都差點被咱們抓了,要不是運氣好,這會兒已經進去了,還吃個屁主菜。
這是偶然因素,絕不可能是他事先設計好的。
” “還有這錄像,這不是電腦製作的,那上面這個女人……”陳建國噴了一口煙霧在顯示器上,他看的就是鄭鈺的電子郵箱里的那段視頻,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啥看起來和死去的陳琳如此相似?他們倆是沒見過陳琳真人,但是看過照片覺得有個八分相似。
難道……不可能啊,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不會是什麼人的惡作劇吧?”邵文傑盯著那個女人的臉,“我倒不覺得有多像,主要是沒見過真人,要是倆人在一起素顏一站,就算臉相似,身材個頭肯定是還能看出點不一樣的地方來,現在這化妝的技術男人都能給化成女的,光看臉不太保險。
” “我到現在總覺著這事不太自然,那個鄭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覺得他哪裡有點不自然,但是我也說不上來具體哪不自然。
而現在這兩件案子,他的表現也不自然。
你看這錄像,他殺了尹媛媛之後,還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來,從容的很,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這樣。
出來了之後也不趕緊跑,走了一段之後才坐上計程車,這也太從容了。
一點也不像剛殺完人的樣子。
” “也許他心理素質好呢,他可是在大巴上和持槍劫匪玩過命的主,你看他逃跑的時候那反應速度,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不一樣,他那叫狗急跳牆,不玩命自己的命就沒了。
這個兇殺案可不一樣,能這樣的除非是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或者是個積年的老犯,要麼就是個神經病,從他以前的經歷來看,一個和別人打架都沒打過的教師能有這樣的能力?” “還有,楊新曉那案子,那時候他應該是已經清醒了,依舊是大搖大擺的去找人家,一個背了人命在身的人,還敢這樣公然的招搖過市?簡直難以想象。
他不傻也不瘋,既然知道自己殺了人隨時可能被警察抓住,還敢如此猖狂?” “還有,就算他真的是那種天生的罪犯,天生就有那種心理素質,那被抓住也太容易了。
簡直是自投羅網。
在小區門口看見警車了,就該想到很可能是警察來找他了,居然還是往裡面走,一點不躲不閃,直接往虎口裡跳。
他是有病?自己送死?就算他真的是想自己送死,那為啥最後又逃跑了?這不是太……太矛盾了,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兇手?” “不是,他依舊是嫌疑人,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也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要是還有其他的嫌疑人呢?“說有人陷害他?” “我真的覺得這個人不自然,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這種感覺說不上來。
兩年前他媳婦兒的案子我估計土有八九是他做的,但是現在這兩條人命,我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 “要照這麽說,就是他兩年前殺了他媳婦兒,嫁禍給雨人,現在有人故意殺人,再嫁禍給他。
這還真是現世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這人是誰?難道是陳琳的親戚朋友?”邵文傑說到這兒陡然一驚,陳建國也瞪著他,顯然是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