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劉小靜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付筱竹生氣成這樣?難道……這又是她在故弄玄虛?難道……她背後又有什麼陰謀來對付自己?想到這兒,驚弓之鳥的她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問道:「筱竹,怎麼了?」付筱竹漸漸恢復了常色,淡淡一笑:「沒什麼,被人算計了而已。
」「你?被人算計?」劉小靜顯然不信。
她心裡想著:「你只要不算計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付筱竹站了起來。
「不吃飯了?」「哦,不了,拜拜!」片刻也不多留,匆匆離開。
掛一門課,本來也算不了什麼,無非是多交些重修費。
但對她來說,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丟臉是肯定的,今年的獎學金也可以不用再惦記了,更重要的是,可能會因此失去保研的機會,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這個學校也算是全國有名的大學,考研的競爭勢必很激烈,以她的能力也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
這大學三年來,她的成績一直是極為優秀,保研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在……付筱竹來到了辦公室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油亮的頭髮梳得很整齊,白凈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
身上穿著一套西裝,個子不算高,微微有些發胖。
若以相貌而論,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不過,現在的他卻有著成熟中年男人獨有的魅力。
「張老師……」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教她們鄧論的老師,姓張,名立毅。
「是付筱竹同學啊!真是稀客,快進來坐!」張立毅微笑著,請付筱竹進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
「張老師,我是為早上缺堂的事來的。
」付筱竹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是那件事啊。
呵呵,先不忙說,來坐下喝杯水!」隨手遞來一杯水。
付筱竹沒有反對,接過水坐了下來,一語不發。
沉默了片刻,張立毅終於說道:「付筱竹同學,你的事情沒有辦法,鄧論的缺席次數超過了四分之一,按規定是要掛掉的。
」「老師,真的是非掛不可么?」「呵呵,當然了,這本來就是學校的規定。
」「老師,就不能給個機會?」付筱竹似乎不死心地問道。
「筱竹同學,規定不是擺著看的,不是開玩笑用的,我們必須遵守規定。
你一個女孩子,我怎麼能給你機會呢?」看著付筱竹紅了眼眶,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又說道:「想開些吧,事情也許沒那麼嚴重,你一個女孩子,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他所料,聽了這話的付筱竹似有所悟,怔怔的,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
張立毅好整以暇地坐在了辦公椅上,悠閑地品著茶水,而雙眼卻沒有離開付筱竹,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她。
這個女學生實在是很美,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沒的挑剔。
特別是胸部,更有著同齡女孩沒有的飽滿,讓他也忍不住有些驚訝,也很興奮。
他又想起了兩個多月前的事,第一次上鄧論課時,就注意到了這個叫付筱竹的女生,引起注意的原因當然是她出眾的外表,還有那溫柔腆的清純氣質。
有一種說法,四十歲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
已過不惑的張立毅也認為這種說法有道理,不少女學生也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
可是,無論他多麼優雅的風度舉止,以及充滿睿智的談吐,卻不能引起這個女孩傾倒的目光,哪怕僅是些許的崇拜,哪怕僅是一眼一瞥。
而讓他由失望轉到惱怒的是,她後來不怎麼來上課,只是讓別人轉交一張假條,即使來了,看自己的目光也有著不易覺察的厭惡。
他知道這個女孩很聰明,肯定可以聽懂他話中的含意。
付筱竹當然能聽懂,眼裡放著憤怒的火焰,但努力使自己平靜:「張老師,我每次缺堂都會寫假條,可是,你卻把它們隱瞞了,沒有交到教務處,是不是?」「呵呵,付同學,有些話是不用講出來的,大家心裡都明白就行。
」他也不再隱瞞什麼了,沒那個必要。
「卑鄙!」她罵了一句。
張立毅並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筱竹同學,,這關係到你的前途問題,最好不要意氣用事。
何況,現在的社會很開放,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無恥!」她又罵道,很想離開,可張立毅的位置完全攔住了去路。
張立毅不緊不慢地喝著剩餘的茶水,欣賞著眼前佳人生氣無助的表情,只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經過不長的思想劇斗、分析利害后的付筱竹,彷彿已經認命了,捏緊的拳頭鬆了下來,無奈可憐的神情取代了原先的憤怒:「好,我答應你就是,但你要保證,不能讓我掛掉這門課!」「呵呵,那是當然!」張立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
來到付筱竹身前,近距離地欣賞她美麗的面容,片刻之後,雙手捧著她的兩頰,吻在了紅唇上,那裡實在嬌艷欲滴,可愛極了。
看著付筱竹憤怒悲傷的雙眼,心理一陣快慰,雖然她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的舌頭侵入,但他並不著急,這才剛剛開始,他有信心讓這個女孩徹底屈服。
良久之後才分開,他的手已經向下伸去,準備要解她的腰帶。
付筱竹臉紅著,閉上了眼睛,身子緊張地輕輕發抖。
可是,張立毅的手並沒有去解她的褲子,而是摸進了她的褲兜里……看著手裡拿著的精緻的隨身聽,又看看面色慘白的付筱竹,張立毅再次得意地笑了笑:「你很聰明,竟然想到了給我錄音,我該對你重新評估一番了。
」他拿出了裡面的磁帶,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付筱竹咬著下唇,一語不發,兩眼也變得很空洞。
「你能想到這種方法,確實不簡單,不過可惜,你的破綻太多了。
這麼熱的天,你卻還穿著這麼厚的牛仔褲,任誰都會懷疑的,你說是不是?」付筱竹並沒有回答,他也無意讓她回答,繼續道,「年輕人啊,畢竟是沉不住氣,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從進來開始,你至少摸了這個兜有五、六次了,想不讓我懷疑都很難。
」搖頭嘆息了一聲,「女人啊,再聰明也是一樣,總改不了多疑多心的毛病。
不過,這也難怪,千古以來都是如此。
」「哼!」沉默片刻后,付筱竹冷笑了一聲,「那又怎樣,我起碼還是女人。
你呢?你算什麼?別以為你和女人長得不一樣,你就是男人!」「呵呵,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張立毅不怒反笑,「看來,我若不放過你,就不是男人了。
」「你會放過我么?哼,我看你永遠也作不了男人!」「呵呵,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絕對,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今天我就當一回男人,可以讓你走!」付筱竹一愣,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張立毅已經解釋道:「我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那樣會很沒意思,所以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清楚,你是個有頭腦的大學生了,該分得清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
呵呵,想清楚了你可以再找我,你就會明白是不是男人了!「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張立毅已經死了,死得體無完膚。
表面上說放過她,其實恰恰相反,根本就是加重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