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如何受過如此對待,銀牙緊咬,幾欲開口罵我,但都礙於貴族禮儀,生生止了下來。
只是用其修長細嫩的手指,不停對我指指點點,大喊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敢過來試試!”我沒去理她,忽然轉身向李翼問道:“怎麼,你前任未婚妻遭人欺負你站在在一旁不管。
現在這現任的馬上也要被我殺了,你也還是不管嗎?”李翼不答,垂頭退後幾步,做了個悶聲葫蘆。
我笑道:“哈哈,看來做你的女人,往往都會性命難保啊?”李翼聽後頭垂更低,雙手攥緊,低聲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鈴兒同我,已是不可能了……”我怒其不爭,臉一板,怒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了,若你真有勇氣,我可以把鈴兒交付於你。
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鈴兒和李翼同時一驚,瞪大眼睛,齊齊向我看來。
只有那金敏一人,不敢置信的先望了望鈴兒,后又看了看李翼,見兩人臉上滿是期待神色,氣的渾身顫抖,嗓音也登時升了八度,沖李翼喊道:“李翼!你敢!”接著杏眼圓瞪,對鈴兒罵道:“你這賤女人,敢勾我男人!早知道,剛才我該將你活活打死!”我聽的眉頭微皺,心想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心狠手辣!明明自己才是那第三人,見李翼心神搖晃,就要殺了妹妹泄恨。
蛇蠍之心,亦不過如此。
不過現在誰想動妹妹,先問過我再說!我惱其用污言穢語羞辱妹妹,上前對其左臉就是一記耳光,正好讓其左右雙頰紅的對稱,腫的均勻!我一擊得手,隨即退回原位,看向妹妹說道:“或許她真是一個不怎麼聽話的女人,但是能夠教訓她的人,只能是我。
”妹妹只癡癡望我,竟像是與我初見一般,其眼中的驚喜激蕩之意,連一旁的李翼都暫時忘了。
李翼看的不由嫉妒起來,偷偷瞪我一眼,回頭向金敏看去。
金敏卻摀住雙頰,嘟嘟囔囔對我亂嚷一通。
雖說其口中有血,我聽得不甚清楚,但想必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怒道:“怎麼,你真想死嗎?”金敏將那口中污血吐了,站直身子,高昂著頭,說道:“讓我死,你敢嗎?金家豈是你能惹的?”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以為我從來不動金家,是怕了你們嗎。
你仔細想想,除了你們金家以外,以前的王家加上李家兩大家族,我可曾賣過他們面子。
反正我已經招惹了兩家人馬恨我,多你們金家一家,又何足為懼呢?”說罷,我腳上暗暗發力,將一地上石子踢飛到金敏右側二十米外的樹木之上。
只聽“波”的一聲,石子就此沒入樹榦不見。
金敏登時就嚇得傻了,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我,一字辯解之言也說不出口。
我嘿嘿一笑,說道:“唉,本想將那石子踢你嘴中堵你嘴巴,沒想竟偏出這麼多,可惜可惜。
你等著,我這就再來上那麼一腳。
”說完,就作勢向另一更大石子踢去。
金敏見我抬腳,嚇得倉皇後退數步,其間一時不慎,右腳踩在一石子之上,“哎呦”尖叫一身,仰面摔倒在地。
登時,金敏就哭了出來,臉上也再無一絲傲氣,坐於地上,赫赫發抖。
李翼看的不忍,上前想去扶她,我氣的一把將他拽到身前,逼李翼面對妹妹,問道:“怎麼,你要她不要她嗎?”李翼心中有愧,低頭不敢看向鈴兒,猶豫再三之後,終還是對著妹妹期盼眼神,說了一句絕情之言:“我同你愛於家世平等之時,絕於身份懸殊之後……”此話一出,妹妹臉色霎時白了,我趕忙大聲喚了兩聲“鈴兒鈴兒”,妹妹只是木然無語不答。
我氣的大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將李翼身子一轉,抬腳就向他屁股上面踹去。
只將他踹飛到金敏身上,兩個人你抱我我抱你,於地上滾成一團,弄得滿身是灰,端是狼狽非常。
可是儘管如此,我胸中那無明業火依然難平,上前就想將這對狗男女殺了泄憤!可還未邁步,妹妹卻突然開口對我說道:“我有眼無珠愛上此無情無義人,輸了同你約定之生死賭約,是我咎由自取,半分怪不得別人。
不過死前,我厚顏求你一件事情行么?若能相幫,我定用三生三世牛馬之報還你。
”我說道:“你說吧。
我既然奪你性命,就有義務幫你了卻心愿。
”妹妹對我淒然一笑,伸手指向李翼說道:“我只想死前能將這負心薄性之人親手殺了……”說完,便撲在我的懷中暈了過去。
“什麼!”李翼立刻就失聲叫了出來,我對其冷冷一笑,伸手輕撫鈴兒長發,低頭說道:“如你所願,我的妹妹。
”李翼聽后眼露懼意,慌忙起身逃跑,連身邊金敏也拋下不顧。
我放他跑了一段,於地上從容拾起兩顆石子,分向兩人射去。
只聽“喀嚓”兩聲,一顆打在李翼左腿脛骨之上,痛的他倒地抱腿大叫,另一顆石子則已深陷金敏頭骨之內,她鼻間污血長流,已是活不成了。
我猶不解恨,上前去又對李翼狠狠跺了幾腳,才將他丟到轎車後座,開車載著妹妹一同離開了。
路上李翼已知難逃此劫,時而對我憤然怒罵,時而卑微求饒,我都只當是耳旁輕風,毫不放在心上。
但妹妹卻被他吵得不甚安寧,於睡夢中微皺兩彎細眉,像是要醒。
我急忙回身沖著李翼腦門就是一拳,將其打暈,妹妹方才復現那香甜睡容。
平安將車開到家中,我知此事鬧得過大,便用手機對趙雷撥了個電話,將剛才殺金敏,打李翼之事全與他說了。
趙雷氣的在電話那端大聲罵我,我胡亂應了幾聲,道:“剩下的事你看著辦吧。
”就將電話斷了。
此時,媽媽聽聞屋外動靜,慌忙出來迎我,我一指妹妹,對她說道:“我將她帶回來了,你趕快將她帶到屋內歇息去吧。
”媽媽點頭應了,一人扶著妹妹進屋去了。
我獨自留在車邊,瞧著那掌中亂晃的手機嘿嘿直笑,說道:“我讓你早上掛我電話,我讓你早上掛我電話!你不知道我是一個很愛記仇的人嗎。
”就將那電池扣了丟在地上,又重重踩上幾腳,這才心滿意足的扛著李翼走了。
來到屋內,媽媽正用濕毛巾幫鈴兒拭臉,眉宇間滿是心痛之意。
激的我更恨肩上這忘情負義之人。
我氣沖沖的一把推開那巨大油畫,將其帶到地牢后於牆上牢牢銬好。
做完這些,我拎起一桶冷水就照頭澆了下去,將他潑醒。
李翼登時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不過恍然間到此陰冷潮濕之地,他精神還不甚清醒,但身上濕衣經地穴陰風那麼一吹,李翼頓感渾身冰冷徹骨,上下牙床磨得“咯咯咯”直響。
他抬眼向那周圍一望,見牆上掛著的全是那沾血刑具,此刻方才真正害怕起來。
他高聲尖叫道:“這是什麼地方!放開我!放開我!”直晃得手上精鋼鐐銬不斷敲打於石牆之上“鏘鏘”亂響。
我從旁邊牆上取了一根皮鞭下來,用那鞭鞘挑他下巴,說道:“放了你?你覺得我將你帶到這兒,你還有活著離開的機會嗎?”李翼不敢回答,緊緊閉眼不去看我。
我冷哼一聲,揮舞長鞭在空中“?啪”耍了個響鞭,聲若春雷初綻,於這空曠石室之中越發顯得嚇人。
我說道:“想嘗嘗其中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