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們的射速更快,誓要在爺爺近身之前,將那火焰耗沒!同時,朧背我倆也已經來到圍牆前面,只要翻過這牆,再越過外面那一段空曠之地,就能逃出此地!可是這時,卻偏偏有一道宿命般的光線,射於朧的肩上,在他和趙雷身上同時開了一個大洞!朧一手軟,將我丟於地上。
爺爺此刻已已經沖!到距離敵人十米之處,聽到背後傳來聲響,不知怎麼,竟然舍下敵人,回頭向我看來!一見向我開槍,能讓這老頭暫緩攻勢,迅即就有幾乎一半的敵人轉為朝我開槍。
朧看勢頭不對,死命幫我扛下幾槍,我的身上也多了幾個肉洞。
那另外一半卻留有心眼,趁機加快速度損耗爺爺身上火焰。
一時間,爺爺進則殺敵,退則救我,我的性命已然在於爺爺的一念之間!這時,我用殘力再次祭起槍擊之術,狼狽避過了幾道致命光線。
可人力終有盡時,眼瞧著遠處已有一人瞄準我的眉間,正要開槍。
沒想到就在此時,我的身體卻撂攤不幹了,身子一僵,四肢登時動彈不得。
我緩緩的看著那人扣動扳機,看著一道白色光線從槍口中射出,看著那道光線沖我腦袋飛來。
此時,世間的一切在我眼中都變得緩慢起來,聲音也好像離我很遠很遠……我好像只要一抬手就能將那激光抓住,但那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恍惚中,我甚至看到了死神的到來,漆黑的棺木,冰冷的墓碑……此時,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啊……”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沒出現在我的身上!就在那道激光就要取我性命之時,一個人影擋在我的身前!頓時,時間又開始正常流動,什麼人聲槍聲,全部一擁而入我的腦海之中!我卻只是獃獃的看著背上之人,大聲喊道:“爺爺!爺爺!”此時,爺爺身上的火焰已經所剩無幾,只將我背上的衣物微微烤黃,就四散而去,沒了蹤影。
他卻渾然不覺,只是輕輕抬起雙手,捧起我流淚的臉龐,說道:“我想起來了,凡兒就是我孫子的乳名……原來,我真的是你的爺爺。
”我眼神巨震,正要開口,一道激光卻從爺爺心臟部位猛然竄出,讓我的問話永遠的,永遠的沒了答案。
眼看爺爺斃命當場,我一時間只是說不出話了,獃獃地,只是不相信,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朧在一旁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裡,一咬牙,心中也有了決斷,在這槍林彈雨只有,將趙雷從背上輕輕放於地上,深深看了一眼,就突然抓著他的身子丟到了圍牆外面!接著馬上跑到了我的背後,也將一同丟了出去!我此時正被爺爺之死打擊的魂不守舍,只覺得如騰雲駕霧一般,腦袋一痛就飛到了圍牆外面。
看到眼前那些熟悉的屍體,和身旁不遠處躺著的趙雷。
我只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往圍牆上面一看,果然,朧沒有隨我們一起逃出來!我慌忙捶牆大喊:“朧!朧!你快出來啊!”朧卻在圍牆那頭淡淡答道:“孩子,我活著,難道讓暴君用金系異能對付你嗎?好了,我早就說過,當我離開日本的時候,就是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這是我選擇的道路,記得,不要讓我的犧牲毫無價值。
所以,帶著雷兒,走吧……”我大喊道:“不……!”只聽圍牆裡面槍聲又起,幾道激光已經傳牆而出,四散在我的四周。
我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一直話都不多的朧,這一次為什麼幾次三番的教導著我。
原來在我到來之前,他就已經存有死意了啊。
接連兩個老人的事情,並沒有將我打倒,此時我的心反而平靜非常,淡淡的,冷冷的,就是沒有一絲憂愁。
我彎下身子,緩緩將趙雷抱著懷中,向著小溪那裡走去。
背後的槍聲卻由快變慢,直到在圍牆上面射出了一個人形之後,才終於斷絕。
至始至終,我沒有回頭看去一眼,只有那滾滾熱淚,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腳下。
突然,我福至心靈,抬頭向天邊望去,只見一直白鷹從空中飛嘯而過,它背後還有一隻黑鷹,剛開始時翅膀好似不甚靈活。
那白鷹繞著它飛了幾圈,有對著它的嘯了幾聲以後。
那黑鷹始一展翅向雲層最深處飛去,白鷹興奮的長嘯一聲,也追了過去。
兩鷹就此,消失在了那雲深不可望去之處……我已然淚流滿面,將眼神就此收回,抱著趙雷,一同躍入那溪水之中,讓這水流帶著我們,去向我們應去之未來……“我是媽媽的主人”七十第70回也不知隨著這溪水漂流了多久。
當我睜開眼時,已是夜幕沉沉,月落星稀之時,昨夜的雨水,已化為薄霧四散於林間。
我趕忙從淺灘上爬起身來,幫趙雷將那濕衣脫了,又背著他在樹林中走了半晚上的夜路,才終於尋到一條林間公路旁邊。
我將趙雷放於樹下躺好,用手遮擋傷口,一個人在道路中間等了許久,才見一輛轎車由南至北緩緩開來。
只見那車中坐一矮胖中年男子,見我只穿著內褲擋在車前,以為我遭到山匪搶劫,好心下車同我搭話。
我見有車開來,快速避到車燈照耀不到之處站好。
那人在昏暗中只將我看個大概,渾也不在意,開口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不光被人將那錢財搶走,還他們扒光衣服丟在這裡啊?哈哈哈,這條路那裡都好,就是一到夜間路匪太多。
莫說是你,就算換做一芳齡二八的貌美少女,那群莽漢照樣是扒光衣服,丟在路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不過,他們雖然操蛋,卻只求錢財,從干過劫色害命之事。
往往讓人丟盡臉面,卻又會礙於這臉面將這苦果吞了。
像你這種倒霉蛋,哥哥我遇過的多了。
你呀,也就是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自認倒霉吧。
”我一聽,頓時拍頭大笑,說道:“我說呢,那群匪人扒我衣服時手腳如此乾淨利落,原來都是慣犯啊。
算了,今兒算弟弟我倒霉,還請哥哥幫幫小弟,用車捎帶一程。
”那人說道:“這個自然,不過最近這汽車油費……”說著從衣服中間掏一包香煙,取出兩根,一根給我,一根自己點燃抽上。
我做恍然大悟狀,說道:“是弟弟茹莽了,是弟弟茹莽了。
哥哥幫我如此大忙,定要一同來弟弟家中做做。
”這才把香煙接過。
那人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幫我將煙點了,說道:“好說好說,一切好說。
弟弟你先用煙頂著,哥哥我車裡還有口小酒,夜裡風大,這就取來讓你暖暖身子。
”我說道:“如此就先謝過哥哥了。
”那人哈哈一笑,揮手連說不用不用,轉過身子拿酒去了。
我耐心與他口舌,等的就是此刻。
沖他背影雙眼一瞇,面露冷笑,心中暗道對不住了,撲上去就用右手勒死他的脖子,同時左手拿他下巴向里一擰,只聽“卡嚓”一聲,他頭被我轉了180°有餘,登時斃命當場。
將他殺了以後,我靠著轎車休息了很久,才積攢了一些力氣將屍體搬到後備箱中藏好。
畢竟我也是人,這一夜經過叢林伏擊,地下室救援,溪水逃脫等等諸般事情,身子早就疲憊不堪之極。
能來到這裡,全是靠一股信念在苦苦逞著。
要不是因為這些,我又何必同那胖子多費口舌,照平常,一擊就能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