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近日格外老實,安安分分呆在家哪也不去。這日是實在熬不住了,約了先前幾個牌搭子打麻將。
難得來了個早,剛轉上南風館二樓,迎面就碰上了司婁。
好傢夥,她在家裡躲了那麼多天,就為了躲他,這下子剛出來就撞了個正臉。
她倒抽一口氣,轉身躲到星火身後,不敢冒出頭來。
司婁哼笑了一聲“說”:“出來。”
黎蔓哪裡肯,抓著星火的衣服,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司婁往旁邊邁一步,益星火也挪一步,毫不氣弱的對上他。
司婁皺了皺眉,打量眼前的人,他往前走一步,眼神鎖著他:
“真他娘是條護主的狗。”
益星火沒說話,看樣子也不會退讓分毫,就這樣僵持著。
“呀,都來啦,怎麼堵在樓梯口呀,快進去唄。”段太太走上來,挽上黎蔓的手臂,帶著她往裡走。
“今兒陳太太病了,我就叫了司婁來頂替,否則又要叄缺一湊不齊了,小蔓,你可是好久沒跟我們麻將了啊,今兒不趕吧?咱們多走幾圈啊。”
司婁看著益星火,嘚瑟地揚了揚眉,轉身跟了上去。
又是跟上次一樣,可勁兒針對她。黎蔓囧著一張臉,覺得這一個半時辰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偏偏今天仇澤忙,沒空來接她,順著段太太的話,多走了幾圈。
說要散場,黎蔓也沒顧輸了多少錢,趕緊拎著包起身跑了出去,沒跑幾步就被司婁拽進了一邊的空包廂,連著追上來的星火鎖在門外。
“你跑什麼!”司婁將她抵在門上,咬著牙說道。
黎蔓掙了掙:“你要逮我,我還不能跑了嗎!”
“你還跟我大小聲?這樣硬氣,小心我將你們那些腌臢事都說出去!”他威脅道。
黎蔓瞪大了眼睛:“你 你敢!”
司婁勾著嘴笑道:“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黎蔓嘴一癟:“我就是跟他好了,我就是跟仇澤好了,怎麼樣!”
司婁看著她的眼睛里慢慢蓄上淚水,心裡頭募地一緊,要他自己都慌了神,他吼道:“不準哭!”
黎蔓不聽他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你要說你就去說,我哭你都要管。”
仇澤說的對,她就是性子軟脾氣又大,一邊哭,一邊哭一邊嘴上還不松下來!
司婁攥著眉瞪她,那小臉因為氣性粉撲撲的,掛上淚珠,宛如晨時沾上了露水的一朵嬌艷桃花,掛在枝頭,艷你的眼,顫你的心,嬌地你心頭髮癢……
目光忍不住從落在她晶瀅的唇上,想起前幾日那個烏龍,那個不屬於他的吻……
司婁一陣口乾舌燥,壓著她在門上,腦子裡全是她溫熱的氣息,微喘的呼吸聲。
她的嘴唇很軟的……
司婁心頭升起一陣驚慌,隨之是一陣煩悶,她還在哭!不知怎想的,他低頭,一口咬上她的頸肉。
“啊……”黎蔓驚呼,頸間一陣刺痛,他用了些力氣的。
他咬著不鬆口,黎蔓大口呼吸,顫顫巍巍說疼,司婁愣了一下,還是鬆了口。
脖子上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下次見我不準跑。”他扳著她的下巴說,“不然我還咬你。”
黎蔓覺得他奇怪,莫名其妙,沒再說話了。
司婁看著她說:“當初你為什麼要嫁給姨夫。因為他有錢?因為他官大?”
“是!你滿意了?”黎蔓沒有否認,有錢,勢力大,是她要的安全感中不可缺的一部分。
“那仇澤呢!?”他又問,“因為好玩?因為刺激?所以你跟兒子搞在一起?”
黎蔓剛收住的眼淚又要溢出來:“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司婁說,“所以我要討教個明白。”
看他這副樣子,今天真要是問不明白他是不會走的了。黎蔓咬著唇,不知道怎麼說。
她垂下頭,深呼吸兩口,說:
“誰對我好我就愛誰。”
司婁笑了:“所以你兩個都要?你的心怎得這麼大,能裝的下兩個人。”
“你!”黎蔓憋紅了臉,心裡頭想否認,可嘴上就是萬般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仰頭一口咬在他下巴,她可沒收著力氣,咬的司婁倒抽氣。
她真是委屈了,明明不是這樣的,可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說不過,氣不過,只能咬他。
司婁不知怎的沒推開她,待她鬆口的時候,下巴的牙印處隱約冒出了血絲。
“你就是個不安分的,心思不定,勾叄搭四!”司婁將自己情緒帶了進去,拇指磨著她的軟唇,越說越恨。
唇瓣被他磨的有點疼,黎蔓哭著幽幽說道:“我愛仇銘,因為他對我好,他將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了我,我一句話,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我摘得,我要幹什麼他都依著我。他最愛我……”想到什麼,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曾經堅信的。”
司婁咬著頰內的軟肉,擠出來的字眼有些艱難:“仇澤呢?”
黎蔓垂下頭,說:
“因為他是仇澤。”
“什麼?”司婁眉頭攥地更緊。
“因為他是仇澤。”黎蔓重複了一遍,聲音很小。
仇銘她能說出個所以然,仇澤她不行。
因為他是仇澤,他只要站在那,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什麼、想什麼。
他區別於所有人,他不一樣。
司婁語氣帶著恨,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酸勁:“你就是叄心二意!”
黎蔓低頭咬著唇,不再說話了。她不想承認自己丑陋無良的一面,可由不得她反駁。
難聽話也說了,司婁鬆開了她,黎蔓抬手揉了揉被他按疼了的手腕。
星火在門外急死了。
見她出來趕緊扯著她護在身後。
司婁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剛繞過他們,又停下腳步,背著她們說:
“你最近小心點,之前惹你的那個劉海橋跑了,仇澤到處在找,他跑出來,保不齊會來找你的麻煩。”
他今天原本就是想來提醒她一聲的,之後想到她身邊那麼多男人圍著,好像也不差這一句,再後來,連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要說那些難聽話。
真是彆扭。
黎蔓拽著星火的衣角上了車。
劉海橋,她以為這事早就結了呢。
“劉海橋怎麼還會跑了?仇澤怎麼處理他的?一直將他關著嗎?”
益星火嗯了一聲:“他是夏津堯的人。”
夏津堯她是曉得的,底子特別不幹凈,傳說他已經和北洋勾結上了,妥妥一漢奸賣國賊。
原本她那事好好警告收拾一頓也就過去了,可那劉海橋是夏津堯的人,保不齊會知道點什麼,仇澤就用了些手段。
他不是喜歡挨鞭子嗎,仇澤就叫了五六個男人,挨著用皮鞭子抽他。
劉海橋多少有些奇怪的癖好在身上的,被鞭子抽的爽的嗷嗷叫,泄了好幾次,那塵土飛揚的籠子地上,斑斑點點,全是他泄出來的精液。
就是死也不開口。
仇澤心多狠啊,叫來了幾個同樣有些特殊癖好的,給他輪著開後庭。
哎喲!劉海橋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挨肏的那個樣子喲,跟個發情的狗一樣,夾著嗓子叫的大聲,加上邊上還有鞭子在抽他,他更是興奮。
只是這不輪不休一夜下來,劉海橋身上是沒一塊好肉了,那後庭花被擴的,屁眼外翻,險些腸子都要掉出來。
當時司婁和益星火是在場的,那副場景,饒是他們,也是肚裡翻滾,險些沒繃住。
那劉海橋就這樣被折磨了快一個多月,竟有法子能逃出去,他硬生生當了人肉坐便器這麼久,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仇澤這幾天就忙著他這事呢,劉海橋要是針對他還好,他要是敢去找黎蔓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