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不明顯嗎?我都氣得離家出走了。」
那日黎蔓說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仇澤閉上眼,有些煩躁地摘下眼鏡。
她雖那樣說,可隻字未提那叄個字不是嗎。
“我愛你”這樣輕飄飄地叄個字她都不願意施捨給他,獨留他一個人在這躁動不安。
“怎麼了?沒休息好?”婁符樂在他旁邊坐下。
仇澤睜開眼重新戴上眼鏡:“嗯,昨天開會到很晚。”
“你看今天晚上我穿這身怎麼樣?”婁符樂站起身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是一件黑色旗袍,點睛之筆是后腰都是黑色蕾絲,若隱若現。
仇澤點了點頭。
就是她身材屬於纖瘦單薄了些,總覺得撐不起旗袍的旖旎美感。
“會不會太露了?”她低著頭打量自己,見家長總該穿的得體保守些。
仇澤笑了一下,說:“不會。”
“你總說好,之前挑訂婚禮服也是,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好好挑。”婁符樂嬌嗔著掃了他一眼,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我第一次見你父母,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仇澤搖搖頭:“就吃一頓飯。”
“這可是兩家人第一次見面。過兩天我們的訂婚,我父親和你父親都要去大會沒法參加,就這次見面,可不得正式一點?”
仇澤莫名一陣煩,卻還是斂著神色:“他們都隨和的很,別太緊張。”
婁符樂笑道:“那就好。”她又說,“你父親我是見過的,看著是挺隨和的,反正他們那些做領導的,都是喜歡端著打官腔的,我父親也是。就是你姆媽……不對,你小姆,”
婁符樂坐直了身子轉向他:“我怎麼從沒見過她,我也向其他人打聽過,幾乎都沒見過她,這麼神秘?”
仇澤看著眼前的地面,手指在膝蓋上輕點著:“她平時不怎麼出門,就在家裡折騰些花草,鮮少見人。”
“好吧……她好相處嗎?”婁符樂嘟起嘴,“聽說她不比我大上幾歲,以後我也要跟著你叫小姆,好奇怪。”
“她……”想起她來,仇澤抿著嘴笑了一下,“她挺懂事,放心吧。”
懂事?哪裡見得哦。
這話說出來,怕是仇澤自己都不信。
這位“懂事”的祖宗現在在幹嘛呢?
“星火,星火!”黎蔓倚著欄杆,向樓下的益星火招手。她化了個精緻的妝,身上卻還穿著睡袍子,滑軟的布料隨著她的動作輕擺。
益星火應聲上樓,黎蔓拉著他進了衣帽間,看著衣櫃中五花八門的衣裳,緊縮著眉頭,很是糾結。
“星火,你眼光好,你幫我挑挑,今我穿哪件?”
她著實該好好打扮,今兒和那個未來兒媳是第一次見面,前幾天才被她撞見她那些腌臢事,對她的印象總不會太好,再者,她才不甘被她比下去。
仇澤哪裡能想得到,他這位“懂事”的小姆,正在家暗自和他未來媳婦比美較勁呢。
益星火掃了一眼,打心裡覺得她穿什麼都是最好看的。
“這件吧。”益星火指了件淡藍色的小洋裝。
黎蔓環手抻著下巴斟酌:“會不會太不沉穩了些?”她今天可是以家長的身份去的。
要說沉穩的話還是得旗袍,益星火看向另一邊,指著角落一件。
黎蔓很滿意,笑得燦爛:“我去換上試試!”
她拿著衣服跑向裡間,益星火安安靜靜站在外頭,聽著裡頭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聲音。
心猿意馬,根本收不住心思──
她這會兒應該將睡袍褪下了,白馥馥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
這會應該將旗袍套上了,一切美好都藏進衣服里,撐起線條……
拉鏈滑動的聲音……比他想象中的短。
“星火……”果然。
益星火心跳得飛快,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聲音從嗓子里擠出來:
“怎麼了?”
“幫我一下,拉鏈卡住了……”黎蔓的聲音有些小。
她走出來,一手捂著前胸口,臉上緋紅,背過身子對他。
拉鏈卡在了一半,露出半片雪白的裸肌,足夠讓益星火昏了頭腦。
他往前邁了一步,伸出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聞到了她的香水味,清甜的,讓人沉迷的味道。
背上的皮膚的如白緞一般,光滑,細膩,修長的脖頸,泛紅的耳垂……他在想,到底是用什麼東西養出來的這副身子。
益星火聽見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拉鏈卡住了,是有些困難,他微微用力,合上了短暫露出的美好。
黎蔓走到鏡子前打量自己,星火的眼光一直是好的。她回過頭笑著問他:“好看嗎?”
益星火盯著她,微不可及的點了點頭。
……
天色稍暗的時候,黎蔓和仇銘一起去了飯店。仇澤和婁符樂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黎蔓搭著仇銘的手下車,剛對上眼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黎蔓掃了一眼婁符樂身上的衣服,臉上表情差點沒控制地住。
天殺的,她竟然和自己未來兒媳撞了衣衫!
婁符樂也愣了,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身旁的仇澤。也不能任憑這氣氛尷尬著,婁符樂嘴甜,叫了聲:“Uncle,auntie”。
她又挽上黎蔓的手:“auntie也喜歡秋楓街上那家裁縫店的衣服嗎,我見他手工好,好多衣服都是在他那買的,看來auntie和我眼光差不多呢。”
是呢,不止看衣裳的眼光差不多,怕是看男人的眼光也差不多!
黎蔓笑著應了兩聲,往仇澤的方向橫了他一眼。他在那抿著嘴,使勁憋笑呢!
包廂里有人候著了。
黎蔓驚訝的發現,那日在和榮飯店幫她的人,竟是婁符樂的父親。
今日他褪了一身軍裝,看上去溫和了許多,依舊挺拔。
婁濮存見她也有些驚訝,沒表現出來,向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黎蔓忍不住要打量他。
他是婁符樂的父親也是司婁的父親。就是說當初入贅司家的,就是他。
說起入贅這個事,也是常有的,不過黎蔓見過的贅婿一般都是白皮臉,看上去柔柔的,哪有他這樣野性。
聽說和司雅芳離婚之後他又娶了個老婆,生下婁符樂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到現在,一直是一個人。
與黎蔓想象中的樣子差距有些大。
不過得承認,他到底是好看的。
包廂門被推開:“喲都到了。”
煩人精來了。
黎蔓抬起頭看了剛進門的司婁一眼,低下頭繼續玩仇銘的手指。
婁濮存皺了皺眉,看不慣他沒個正經的樣子,要他趕緊坐下。
包廂很大,人沒幾個,座位分的有些開。
這樣也好,要是被黎蔓看見婁符樂貼著仇澤,她保准一口東西都吃不下。
一番場面功夫做足之後,包廂里形成了一副有趣的場面。
仇銘和婁濮存拿著酒杯,聊著工作上的事,婁符樂使勁和仇澤搭著話,仇澤靜靜地聽,視線偶爾會和黎蔓對上。
就剩黎蔓和司婁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司婁坐在她對過,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他那樣活躍的人,今天話也不說就盯著她,像是非要從她身上看出些什麼。
黎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了眼仇澤,對一旁的仇銘打了聲招呼,起身去洗手間。
左邊是男,右邊是女,黎蔓觀望了一下轉進左邊,走進一個隔間,坐在馬桶上撐著腦袋等。
聽到了腳步聲,隨後隔間的門被打開。
黎蔓抬起眼看著門外的人,笑著扯上他的褲腰將他拉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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