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客27號【前男友為何變態1V1】 - 馴獸的耐心「Рo1⒏run」

但暫時沒捨得掐死,霍止居高臨下,把她下巴抬起來,拇指按了按柔嫩的嘴唇,“舒澄澄,你幾歲了?”
上次有人這麼對舒澄澄指指點點還是小時候在榕城,舒磬東沒喝酒的時候,偶爾會親昵地抱著舒澄澄畫畫,她故意把顏料濺上舒磬東畫的奧菲利亞,舒磬會笑著打她屁股,“你幾歲了?”
男人的嘴都是文學家,但霍止的好話是稱讚她的圖紙,沒有圖的時候他往她嘴裡塞生番茄,指責她對催吐缺乏常識,批評她長嘴不用的幼稚。
她就是不用,她的嘴從來沒幹過這個,問出口就是彎腰,彎腰就是輸,舒澄澄不玩感情,也沒輸過,想想都覺得難以啟齒,想想都難堪。
搞曖昧而已,丟了就丟了,只不過是頭疼得厲害,她二十六歲,不缺煩心事,頭更疼的時候也有很多。
霍止從她臉上清晰地讀出心理活動,她現在不摳門一塊五的礦泉水,有錢有閑,為非作歹,心情不好就找男公關,對幾張圖當寶貝,對跟他睡過的覺不屑又不問,輕飄飄的,說扔就扔。跟八年前毫無二致。
舒澄澄怒氣上頭,想扇死霍止,又動不了,被兩雙眼睛盯著流水,無能之感快要燒乾嗓子眼。
霍止添進一隻櫻桃,最裡面的櫻桃硬硬地擠上敏感點,舒澄澄魂飛魄散,卻掙扎不動,霍止手指夾著新加入的那顆櫻桃梗,擠壓再抽出,反反覆復,插弄得又深又快,舒澄澄水簌簌地噴,全澆在他手上,霍止動作不停,插到她軟下去,“叫人你總會叫吧。”
舒澄澄被櫻桃頂到胃痛,還是沒說話。
霍止拿出那顆櫻桃餵給她,舒澄澄偏開頭,被他鉗住下巴弄開嘴,塞進唇間,“吃掉。”
舒澄澄雪白的齒列叼著櫻桃,拒絕含進去。
濕淋淋黏噠噠微微發熱的櫻桃,酸奶的味道,她自己的味道,霍止手指的味道,被強姦腦細胞的味道。
四目相對,對峙角力,舒澄澄絲毫不甘落於下風,把整顆櫻桃吐到他臉上。
霍止擦掉臉上的黏液,抹進她嘴裡。
舒澄澄咬他,被他撐開牙關,黏液抹上舌根,櫻桃捏碎去核,放上舌頭,撐著她的口腔,她一分鐘內就會熬不住口水津液溢滿,把櫻桃醬和黏液一併咽下去。
他從來就不缺乏馴獸的耐心。
霍止小時候跟長輩去後山打獵,小孩們普遍對這門野蠻運動不感興趣,霍山柳的女兒舟舟鬧著不讓眾人打兔子,厲而川和厲而璟便假模假式打了只鳥跟家長交差,其餘人也紛紛效仿,陸續回去吃薯片看電影,直到晚上,霍止一直沒回來。
父親霍川楊上山找他,他趴在草洞前,長時間沒動作,頭髮衣衫都被露水打濕,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視著洞口。
他示意霍川楊別靠近,繼續等到午夜,月色隱入雲后,視野驟然陷入黑暗,他飛快地伸出手,從洞口揪出一隻狡猾的狐狸。
剛成年的紅狐狸,通身一根雜毛都沒有,整座山上最好看的一隻,舟舟很喜歡,餵過它幾次,最後起了想養的心思,再喂時就伸手撫摸狐狸的毛皮,霍止沒攔住,狐狸在舟舟手上咬掉一塊肉,逃之夭夭。
霍止把沒有一點傷和彈孔的、活生生的狐狸裝進籠子,提著下山。
霍山楊估計他又要感冒,有些無奈,“舟舟要狐狸,霍山柳也不管?沒一點大人樣。她跟你撒嬌,你跟我說啊,我隨便買只貓給她就行了,何必非要弄這隻狐狸。”
霍止說:“它最漂亮,還會咬人。”
會咬人在他這裡是優點,人類虛偽,寵物也一樣,野生動物敢於亮出牙齒,是誠實的品質。
會咬人的狐狸被他提回家,用飢餓、懲罰、愛撫和新鮮的肉變成一隻乖巧愛笑的大尾巴小貓,送給舟舟當聖誕禮物。
那年霍止七歲,第二年,舟舟死了,霍山柳腿斷了,人也瘋了,再也沒人理狐狸,霍廷讓人放走它,它又自己跑回來。沒人理它,它自己曬太陽打滾生病,他去榕城之前幾天,狐狸終於死了,死的時候還蜷在池塘邊曬太陽,姿態和貓一模一樣。
霍止會馴漂亮的野獸,但沒有癮,一早就知道舒澄澄天生不馴,他不打算在她身上費這種心力。但舒澄澄今天大刀闊斧在底線上鑿。
他得看見她跪下。
舒澄澄終於咽下了櫻桃醬,喉嚨里發出響亮的吞咽聲,淡紅色的汁水從嘴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流到小腹上,再向下蔓延,和酸奶體液彙集。
小男生看了眼她的臉,可能是想把櫻桃汁從她嘴角抹掉。
舒澄澄看不了小處男的表情,澀聲服軟:“……霍止。”
全世界最悅耳的語言是漢語,漢語里最悅耳的是舒澄澄叫霍止。
小男生還站在一邊,已經有半天沒人搭理,霍止轉了錢給他,“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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