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跪在她身後,從後面挺進,姿勢刁鑽,舒澄澄被頂出嗯嗯呃呃的呻吟,躲也躲不開,動也動不了,只能被困在牆角承受快感凌遲。
高潮來得一迭蓋過一迭,她連牆也扶不穩,霍止攬住她的脖子固定在胸口,這一下頂到深處,她猛然咬住牙。
霍止探進手指撬開她的牙關,一面更深更重地抽插,舒澄澄被頂得快要魂飛魄散,直覺肚子都要被捅穿,慌亂地叫:“霍止……霍止。”
霍止挺腰,“啪”地撞進去,看她靠在牆上抖成一團,才問:“怎麼?”
她熬過那陣磨人的高潮,用舌尖頂出霍止的指頭,澀聲求饒:“……去床上。”
霍止把她攔腰抱起,回房間扔上床。
不想做也做了,舒澄澄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燒灼的慾望一層層褪去,她把臉埋進被子里,終於吐出一口清涼的呼吸。
眼看她半晌沒動,霍止把她翻過來,拍著臉把她弄醒。
舒澄澄過了半天才睜開眼,一臉倦怠,拿起打火機,又從襯衫胸口的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根煙,但煙絲煙嘴都濕透了,沒能點著。
她爬起來往床頭櫃里找煙,腰背都發軟,半天都沒夠到,霍止看她手抖著磨磨蹭蹭,把她推回去,欠身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抽出一支塞進她嘴裡點燃。
舒澄澄慢慢吞雲吐霧,讓尼古丁冷卻燒得發燙的大腦,過了許久才感覺身上涼絲絲的,是濕襯衫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脫掉濕衣服,爬下床打開衣櫥,披上一件乾燥的襯衫,系著扣子,突然問:“你為什麼在那裡?”
霍止沒應聲,她只聽到一聲打火機的脆響,回過頭,看見霍止正給自己點煙。
她還沒見過霍止抽煙,也不知道霍止什麼時候學了壞,第一反應是想把煙搶下來,但霍止抽得很熟練,雙頰微凹,煙霧過肺,然後吐出煙圈。
他在看天窗外的月光,白皙好看的臉半隱在煙霧之後,顯得有些陰鬱。
霍止這樣子很陌生,她又不想問了。
霍止說:“我嗎?”
他話音有些輕飄,如同夢囈,舒澄澄不知道該不該裝作沒聽到。
她磨了磨牙根,“以後不要管這種事,被拍到算誰的,又要讓我欠你一筆。”
霍止點點頭。他抽煙抽得很快,抽完一根,在煙灰缸里按熄煙頭,起身走了。
她穿好了衣服,霍止又繞回來拿走地上的鋼筆。
她視線餘光一眼看見霍止手上有一線暗紅,心裡突地一跳。
霍止那雙手很金貴。
他走了半天,她腦子裡後知後覺地炸了起來,跑下樓,敲著衛生間的門問:“……你手怎麼了?”
門開了,霍止已經換掉了濕衣服,推開她,走進卧室,“沒怎麼。你很累,去睡覺。”
舒澄澄沒跟進來,於是他關上門。
舒澄澄卻沒走,去拿了藥箱,把手伸進來格開縫隙,鑽進門,強行擼起他的袖管,接著臉一沉。
霍止整條小臂青紫,擦傷和瘀傷從手肘直刮到手背,修長的無名指上開了道口子,傷口像是被玻璃划的,被水泡得有些腫,邊緣皮肉翻卷。
舒澄澄喉嚨發緊,慢慢鬆開他的手,“你怎麼弄的?”
“沒事,”霍止接過藥箱,“碰了一下。給我,你走吧。”
“碰哪了?”
霍止垂眼看她,有些煩躁。
他不說,舒澄澄也想起來了,轉身去拉開大門,看清院門口停著的是台紅色布加迪,騷氣張揚外露,顯然不是霍止自己的車。
霍止自己的車去哪了,以及這是誰的車,舒澄澄此刻都毫不關心,她一腳踹上大門,打電話給室友喬衿。
喬衿畢業后在江城總院外科當醫生,今晚正好在急診,舒澄澄問清楚這種情況要不要處理,然後回去踢開霍止的門,“出來,跟我去醫院。”
霍止背對著她,在往手臂上用力按碘伏,“很晚了,你鬧夠沒有?”
顯然很疼,聲線壓得低沉。舒澄澄搶下來碘伏棉球扔掉,手機上沒打到車,她去找到車鑰匙,蹬上鞋子,“沒有。你不去?那我找醫生來,我沒駕照,醫生總不能放著我自己回來吧。”
她出門坐上車,啟動引擎,發動機大聲轟鳴起來,霍止“咣”地推開門,大步走下來按住車頭,“舒澄澄,你有病?沒駕照開什麼車?”
舒澄澄手指夾著駕照,朝他晃了晃,“我有駕照,可以開了嗎?”
霍止抿住嘴唇,眸色發暗,轉身要走。
舒澄澄拉住他的袖角,竭力軟下語氣,“霍止,上車吧,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她幾乎是在懇求,並且頭髮濕著,臉色發白,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問:“你為什麼?”
舒澄澄把濕發耙到額后,露出個笑,“我也擔心你啊,擔心死了,你的手我賠不起。”
霍止靠這雙手吃飯,霍女士如果發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霍止不認為這點小傷要去醫院,但舒澄澄是個難搞的東西,如果他不答應,她搞不好不會讓他睡覺。他只覺得舒澄澄好像很缺錢,臉上鑿個方孔就能串起來當錢花。
霍止回去拿了帽子外套給她,坐上副駕駛,舒澄澄一腳油門踩出去,繞著山道駛向醫院。
霍止還沒見過她開車,沒想到舒澄澄開車很猛,“開慢一點。”
舒澄澄置若罔聞,仗著晚上車少,肆無忌憚地貼著超速邊緣飛馳,還態度極差地按喇叭,被她超了車的司機從車窗里朝她豎中指。
她就這麼衝進醫院,徑直掛了急診,弄完手續,最後回來看喬衿處理霍止的胳膊。
喬衿不是個有好奇心的人,除了認為霍止長相過分標緻之外沒有什麼想法,做事很專註,專心處理傷口。
舒澄澄皺著眉頭問:“會影響畫畫嗎?”
喬衿對她比劃了一個細微的長度,“還好,要是再深這麼點就難說了。”
舒澄澄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渾身力氣霎時都泄了個乾淨,往椅子里一坐,吐出口氣。
霍止對喬衿說:“給她點葡萄糖。”
喬衿這才注意到她臉色嚇人,去拿了包葡萄糖給她喝,“澄澄,你是什麼情況?”
舒澄澄想說“縱慾過度”,但嗓子太干,沒說出來。
喬衿看到舒澄澄穿著襯衫加睡裙,一副明顯剛從床上下來的樣子,立刻懂了,輕聲說:“哦,不用說,知道了。”
她在霍止無名指上縫了兩針,又問:“你的手既然受了傷,為什麼還要泡水呢?”
霍止沒說話,舒澄澄同樣。
喬衿這才看見霍止穿的也是睡衣,明白了舒澄澄是從誰床上下來的,又說:“哦,不用說。澄澄,下次不要對別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