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客27號【前男友為何變態1V1】 - 我能賺錢

可是話雖如此,霍止在事實上卻是遲遲不露面,他們終於開始懷疑她是一步廢棋,也懷疑他說的那些漂亮的話,會不會只是煙霧彈?
這些天他們三個在捷里的小破木屋裡烤土豆交換眼神的時候,舒澄澄在心裡同情他們笨——霍止和她的確認識了十年,可是真正相處卻不過兩個夏秋和一個冬天,可是他跟霍川櫻想搶走的那些東西可是搏鬥了一輩子。他會拋下所有來這個破村子嗎?
他說那些好聽的話已經替她換到了有利的條件、幾天好過的日子。她不喜歡坐以待斃。
這晚半夜她睡醒了,拿了阿列克謝的煙去廁所抽,抽到第二根的時候安德烈走了進來。她起身讓出馬桶給他,自己捻滅煙頭回去,安德烈把她拽住,“等等,談談。”
“談什麼?”
安德烈沒睡醒,但腦子清醒,“明天天亮后他們去買吃的,會留下我看著你,那時候你收拾好東西跟我走。”
舒澄澄沒聽明白,安德烈聳聳肩,“他不來,這單子看來是砸了。老闆會找人算賬,讓他們去背鍋好了,你跟我走,你留下條命,我賺個女人。”
“可是,他們,”舒澄澄看了眼廁所門上的燈光,“不是你朋友嗎?”
“五百萬,金毛自己拿三百五,剩下的讓別人平分,你們中國人管這叫朋友?”
想不到看似和諧的三人小團伙也搖搖欲墜,但三個人里安德烈最不好惹,她最怕這個傢伙。
第二天,果然如安德烈所說,十一點左右,謝爾蓋跟著阿列克謝出了門,舒澄澄撇下裝睡的安德烈,跟著出去,“我要買衛生巾。”
阿列克謝讓她上了車,在小超市門口等她挑選衛生巾,她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在手機上看監控回放,昨晚的小木屋裡,她進了廁所,然後是安德烈,最後他們一起出來,安德烈摟著她的腰送她上床,又在她腰裡揩了把油。然後他又調回去一分鐘,從鏡子上的倒影里,能看見她被安德烈堵在那交談。
也不知道阿列克謝是什麼時候在屋裡加了個監控。這三位稱兄道弟的說自己是朋友,但各動心思,相互算計。
阿列克謝帶著舒澄澄回了小木屋,安德烈正在爐子上煮巧克力,還不知道阿列克謝什麼都看見了,在裝沒事人,打算晚上跟舒澄澄算賬。阿列克謝進門給安德烈胸口來了一腳,罵他狗雜種,謝爾蓋沒阻攔他,站在門邊看著,阿列克謝拿小刀點點安德烈的嘴唇,“我們不吃獨食,哪怕是要賣女人,也是三個人分,你壞了規矩,長點記性。”
一道血線順著他的下巴滑下來,安德烈瞪著舒澄澄,氣咻咻地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天色半暗,阿列克謝帶舒澄澄和謝爾蓋去了村子里的商店,還像最開始時那樣,她沒吃飯,也沒穿很厚的衣服,凍得像鵪鶉,心裡著急,不知道阿列克謝要幹什麼,但凍僵的腿腳在厚厚的雪地里邁不大步子。到了商店門口,謝爾蓋回頭看看她,一臉憂鬱,好像在看待宰羔羊,她更著急了。
進了店裡,下了地下室,她知道阿列克謝要幹什麼了。
想不到捷里別爾卡這麼小的地方也有紅燈區,雖然地方小,但是也夠熱鬧的,滿鼻子脂粉和潤滑液的氣味,裡面有人打牌看球,還有人打牌賭博,在寂靜的小村子里堪稱沸反盈天。
阿列克謝拎著舒澄澄進門,跟一個塗藍色眼影穿白色貂皮大衣的女人說幾句俄語,那個女人朝她伸過來尖尖的指甲,捏住她的下巴轉著看看,挑開她的襯衫扣子看她的腰身曲線,撩起背心摸摸她胃口的手術疤,真正的、評估貨物成色的眼神。
阿列克謝在準備把她賣掉。舒澄澄一時間覺得還不如跟安德烈走,推開那個女人的手,對阿列克謝說:“……她給你多少錢?霍止不來,我自己、我自己買,他不來我也有錢。”
阿列克謝看穿她一臉後悔,“你以為安德烈那小子是什麼打算?這裡的妓女幾百盧布就能睡,他會缺個女人?”
原來他們對她是一樣的打算,她徹底呆住了,“……不,我能賺錢,能賺很多,你跟我聊聊。”
阿列克謝嫌煩,“小姐,我知道你能賺,但等你蓋好房子賣出去,那是什麼時候了?我們只做人命買賣。”
他一推她的腦門,謝爾蓋把她拖出去,把她困在門口的ATM機中間,“你買不起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往她肚子上看了一眼,“我們不是賣你做妓女,一個妓女能值多少錢?賣別的賺得更多,上次我們弄了幾個韓國女人,行情很好的。”
一瞬間,什麼代孕、器官的字眼冒了舒澄澄一腦袋,她站在ATM台階上,低頭愕然看著謝爾蓋,這時候旁邊有個中年男遊客說:“勞駕讓讓。”
他說的是中文,她和謝爾蓋起初都沒有意識到,等到她讓開了,那個男人又問起怎麼辨認銀行的俄文名字,她這才猛然轉頭看著他。
這些天來她唯一接觸到的其他的人,而且還是中國人。
她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那個男人推推厚底眼鏡,一臉疑惑,然後看到她沒來得及扣好的領口和身後的紅燈,慢慢變得一臉曖昧。這時候ATM機吐出他要的錢,他迭起現金,朝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沒等謝爾蓋反應過來,她攏起領口就跟著他走了。
男人叫任江,太太剛退休,他陪太太到海參崴買了兩套房子,一套給大女兒定居,一套給自己將來養老,太太在家忙活保三胎,他帶著小女兒,跟著旅行社飛來這裡看極光。當然,看極光只是借口,把女兒甩給保姆和極光獵人,他借口肚子疼沒去,偷偷跑到這裡來,想找個漂亮年輕的女人散散心。
舒澄澄跟他吃了頓飯,喝了點酒,聊了一會天,他才意識到自己跟眼前的漂亮妓女還什麼都沒幹,但是時間不早了,小女兒回了民宿,要跟太太視頻通話,到時候太太要查他的崗。
他只能依依不捨地作別,舒澄澄跟他碰碰杯,微笑的眼睛、懶懶的手腕、還有散落的隨發,說不上哪裡像只勾人的貓,“那明天見,還是這個時候,還在這裡。”
任江走了,舒澄澄也吃飽了。阿列克謝在她對面坐下,“跑得挺快。”
“我沒想跑。冰天雪地,跑得了嗎?”
這下輪到阿列克謝驚訝,舒澄澄把任江留下的一塊手錶推到他跟前,“你看見了,他比我值錢。”
阿列克謝頭一次在她面前哈哈大笑,指著她的鼻子,“你想玩仙人跳?腦子轉得挺快。”
“你們只是要賺錢而已,讓我入伙,有錢一起賺,”她把最後一塊肉放進嘴裡,鼓著腮幫子跟阿列克謝談判,“別把我賣掉,那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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