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跑回去拿給他看。
好在其中有一種正是七鵺所說的藥草,她撕掉外衫下擺,將藥草用手揉碎鋪在上面,一點點的盡量鋪得均勻。
“你來…把這個…拔出去。”七鵺吃力地說。
林妙妙聞言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那根粗長的指甲,七鵺發出一聲悶哼,嚇得她立時鬆了手,無措地朝他看去。
“…別管我,拔出去!”
七鵺咬著牙,額頭青筋凸起,林妙妙這才又伸出手抓住那根指甲,狠下心用力往外一拔,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那指甲整根被她拔了出來,尖端一片鮮紅,還在往下面滴著血,而七鵺腹部的傷口沒了指甲塞住,頓時露出一個血淋淋的洞來,鮮血泉涌一般往外淌,瞬間就染紅了地面。
27.我會保護你的
27.我會保護你的
林妙妙被嚇得不清,她手忙腳亂把鋪滿藥草的布料蓋到傷口處,又在七鵺的指示下用力按緊,她哭得很厲害,淚水大顆大顆往下落,一張小臉灰一塊白一塊,還有不少血跡,瞧上去十足的狼狽。
這一切七鵺都看不見,他只能聽到林妙妙毫不壓抑的哭聲,還能感受到她壓在身上的重量,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在心裡自嘲地想,他曾經在鬼門關走過無數次,但都平安無事地活下來了,難道最後竟要交代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幻境中?
待七鵺再次醒來,四周十分安靜,他聽到旁邊林妙妙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她似乎離他很近,有輕微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讓他覺得有些發癢。
他動了動手,因牽動腹部的肌肉而引來一陣劇痛,他的呼吸陡然加重,從喉嚨里溢出一絲呻吟。
“啊,七鵺,你醒了?”
林妙妙立刻就被七鵺的動靜弄醒,驚喜地喊道,她爬起身,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傷口,見沒有新的血跡滲出才鬆了口氣。
“你別亂動,好不容易才止血,剛才真的嚇死我啦,你流了好多血,我好怕你死掉。”
林妙妙邊說邊在旁邊窸窸窣窣不知道幹什麼,片刻后一根藤條放到七鵺嘴邊,
“你肯定很渴吧,喝點這個。”
是昨天他找到的那種藤條,七鵺沒猶豫,將一根藤條里的汁液都吸食乾淨,這才覺得火燒似的喉嚨好了不少,他喘了口氣,啞聲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在一個山洞裡,剛才你暈過去啦,我就拖著你找到個山洞藏起來,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餓嗎?我剛才找到一種果子能吃,你試試。”
林妙妙嘰嘰喳喳的,安靜的山洞也變得熱鬧起來,七鵺靜靜躺在那兒,忽然覺得她似乎也沒那麼讓人心煩了。
喂七鵺吃了幾個果子,林妙妙靠在他身旁坐下,七鵺眸子暗了暗,到底沒有趕人,兩個人就這樣挨在一起,林妙妙小聲地跟他說著話,當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說,偶爾被她問得煩了,七鵺才冷淡地答覆一兩句。
“唉,七鵺,你說你這傷得多久才能恢復啊?我們真的能走出去嗎?”林妙妙苦著臉道。
“明早照常趕路。”七鵺淡淡地說,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好像他的傷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行!你傷得這麼重,明早怎麼能走?”林妙妙不贊同的說。
“我恢復能力比較好,明早應該可以趕路了。”
“可是…”
“休息吧。”
七鵺闔上眼,擺明不想再繼續爭論,林妙妙癟癟嘴,挨著他躺了下去。
七鵺身體一僵,低聲呵斥道:“你做什麼?”
“睡、睡覺啊。”林妙妙莫名地看著他。
“我不習慣睡覺有人在旁邊,你過去點!”七鵺沉聲道。
“…好吧。”
林妙妙沒說什麼,只得委委屈屈地往旁邊挪了一截,她蜷縮著躺在地上,山洞裡又恢復了安靜。
“阿嚏!”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七鵺就聽到林妙妙打起了噴嚏,而且打了一兩個之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忍無可忍地道:“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冷嘛…我的外衫都給你包紮傷口了,有什麼辦法。”林妙妙噘著嘴,冷不丁又是一個噴嚏。
七鵺閉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後咬牙切齒地道:“你過來!好好睡覺,不許亂動!”
得到許可,林妙妙喜滋滋地靠過去,將頭挨著七鵺的肩膀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七鵺身邊好像真的要暖和許多,她睡過去之前在心裡想,七鵺雖然說話不大好聽,但心腸還是挺軟的。
七鵺睡著睡著,忽然就感覺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搭到了他的胸口上,他警覺地睜開眼,然而什麼也看不見,這時頸窩有個毛茸茸的腦袋蹭了幾下,伴隨著一句夢囈,七鵺這才反應過來,是林妙妙。
林妙妙的手搭在他胸口上,頭在他頸窩處蹭來蹭去,嘴裡還嘟噥著不知道什麼,飽滿的雙峰緊緊貼在七鵺的手臂上,隨著她的動作,七鵺立刻便感受到手臂處的異樣。
那兩坨肉團兒是那樣柔軟,被少年的手臂壓得深深陷了進去,它們的主人毫無所覺,還用小鼻頭在他裸露的脖頸處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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